房间里的布置一点都没有改变,但里面住着一条狗,变成了狗窝。
这分明是咒骂现在的她连狗都比不上。
法斗犬虎视眈眈地盯着陆温暖,张开锐利的獠牙,嚣张地大声狂吠,“汪汪!”
陆温暖不由地怒火中烧,这一家子不是好东西,就连养的狗都不是善类。
法斗犬要捍卫自己的领地,气势汹汹地要往陆温暖扑过来。
在狗扑上来时,陆温暖机敏地闪身,抬起脚狠狠地踢向法斗犬,直接把狗踢得往后飞去。
法斗犬跌倒在地面,愤恨地怒视着陆温暖,恨不得要将她撕碎,却不敢贸然走上前。
陆温暖不想和狗斗,太没意思,索性重新关上门,走下楼。
这时,杜美翠手拎着一个爱马仕,扭腰晃胸地走进来。
她看见陆温暖整张脸都阴沉下来,凶神恶煞地怒骂,“贱人,你来干什么?”
昨天,她当作众人诋毁了陆温暖,丢尽薄凛的脸面。
按照活阎王的性子,应该弄死陆温暖才对啊!
陆温暖并不想搭理杜美翠,放下玉镯转身往外走。
杜美翠疾步冲上前,甩手直往陆温暖脸上抽去。
“你是不是想来骗老太太的钱?我告诉你,她的钱都是我给你,你马上还回来。”
陆温暖被人打多了,躲避的功夫练得如火纯真,机灵地往旁边躲开。
她斜睨了杜美翠一眼,骂道,“神经病。”
杜美翠不依不饶,凶狠地扑上去,“你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今天我非得讨回来。”
陆温暖不想像泼妇般打架,实在太跌身份。
但对方硬要打她,要是不还手,真是太吃亏,于是她扬起手往杜美翠抽过去。
杜美翠被打愣住,捂住脸久久都没有回过神。
在她记忆里,陆温暖都是温顺乖巧的傻子,她竟然敢得打自己。
陆温暖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杜美翠,咬牙切齿道。
“刚才那巴掌是我替我爸打的,他把你全家接来雪城生活,给予你们丰衣足食的生活,你们非但不感恩,还害死他们。”
杜美翠怒不可遏地挥舞着双手,要还回去。
“贱人,你竟然打长辈,我替你死去的爸妈好好教育你。”
但她常年养尊处优,身材臃肿笨拙,哪里是陆温暖的对手。
陆温暖把杜美翠按在地上,抡起巴掌又甩上去。
“这巴掌是我替自妈妈打的,她把你当作最好的闺蜜,而你做假账扣在她头上,害得我们家欠下好几个亿。”
杜美翠整张脸高高地肿起来,嘴巴仍不饶人,“他们活该命断,怪不得任何人。”
“啪!”
陆温暖扬起手又抽了杜美翠一巴掌。
“这巴掌是我为自己打的,你作为母亲没有以身作则,养出一个心机歹毒的女儿。女不孝,母亲代为惩罚。”
杜美翠疼得双手捂住脸颊,眼睛迸射着一道道仇恨的凶光。
“我不仅要弄死你父母,还要让他们死都不得安宁,毁掉他们的墓地。”
“你敢!”陆温暖死死地盯着杜美翠。
杜美翠扬唇恶毒地大笑起来,“你快点赶去墓地,否则你连他们的骨灰都见不着。”
陆温暖震惊地站起身,疯狂地往外跑去。
她火急火燎地坐上出租车,赶往郊外的庆安墓地。
人尚未走近,陆温暖便听见轰隆轰隆的挖掘声,心直往下沉。
再走进,看见陆荣生正指挥一辆挖掘机重重地砸向父母的墓碑,一下又一下。
墓碑裂出许多细小的缝隙,再用力一击便会分崩离析。
陆温暖飞快地跑上去,大声呵斥陆荣生,“这是我父母的墓地,你给我停下来。”
陆荣生淡淡地瞥了一眼陆温暖,只见她自身一人。
看来女儿说得没错,薄凛对陆温暖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眼里闪过狠厉的目光,傲慢地命令工人,“你们继续挖!”
陆温暖看向摇摇欲坠的墓碑,心急如焚。
她赤红着眼上前紧抱住墓碑,愤然地怒视陆荣生,“你连哥嫂的墓地都不放过,陆荣生,你还是不是人?”
陆荣生不屑地冷嗤一声,“雪城人都知陆荣源害死十条人命,我不认这种人为大哥。再说了,我挖他的坟墓,也是为受害者报仇,大公无私。”
陆温暖气得想往他那张虚伪的面孔吐口水。
原来陆诗韵的不知廉耻是遗传来的,他们一家人都不要脸。
两个戴着黄色帽子的工人生拉硬拽陆温暖,“你别影响我们施工。”
陆温暖死死地抱住墓碑,硬是不肯撒手。
父母抱冤而亡,死的已经够悲惨,就连死都要被弟弟挖出来。
这个世界怎么黑白不分,难道老天爷真的瞎了眼?
在挣扎间,她的头撞着墓碑,一股温热的鲜血从额头流淌下来,染红了大半张脸。
工人为难地停下来,陈荣生大声呵斥,“你们不想干了吗?还快把她拉开。”
工人们不得不用上更大的力气,一根根掰开陆温暖的手指,拖着她远离墓碑。
陆温暖伤心欲绝地看着挖掘机重重地砸向墓碑,砰的一声巨响,本已有裂缝的墓碑碎裂开来。
陆温暖扭过头怨恨地盯着陆荣生,恶狠狠地诅咒,“陆荣生,要是老天不劈死你,我也会穷其一生向你报仇,让你生不如死。”
陆荣生不屑地扬起下巴,当初陆温暖的父亲都被他斗死,更何况他已经成为雪城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商,而陆温暖只是薄凛的助理。
昨天,她在各大权贵名流面前,丢尽了薄凛的脸面,薄凛肯定会弃用她。
以他的身份抬下手指都能捏死她,还妄想和他斗?
陆荣生挥了挥手,神气十足地命令,“你们继续挖。”
忽然,天空闪起好几道闪电,有一道硬生生劈中旁边的松树。
松树从中间劈开,掉落在地面,飞溅起污泥,落到众人身上。
挖掘机师傅神色慌张地跑下来,“雷雨天挖人坟墓,实在太阴损。这活,我打死都不干了。”
“真特妈晦气。”
陆荣生不爽地骂了一声。
他经过闪电声的惊吓,心里也是发虚,不敢再多加逗留,带着手下人赶紧离开。
荒芜寂寥的墓地里,只剩下陆温暖一人。
她疲软地跪下来,伸手去抚摸着墓碑的照片,已然残缺不全。
她抱住残缺的墓碑,伴随着雨水放声大哭起来。
“爸妈,我是个废物,就连你们的墓碑都保护不了。”
“爸妈,我好想好想你们。”
......
但没人回应陆温暖的话,周围只有轰隆轰隆的闪电声,雨水落下来的哗啦啦声。
在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没有了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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