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工作了十二年,从不因耽搁工作,更不会改变时间安排。
薄凛敛起剑眉,幽冷的眼底是割破人血肉灵魂的凌厉,“最近你的反应能力越来越差,看来你需要重新调教一番。”
“少爷,我真的错了。”
薄二紧恨不得跪在地面,抱住少爷的大腿。
要是他走了,少爷肯定会用其他人,日后再想回到少爷身边,难于登天。
薄凛俊美的面容笼上一层冷凝之气,“滚!”
车子停在路边,薄二屁颠颠地滚下车。
他心里百般不解,少爷要干什么呢?
薄凛边看着文件边命令司机,“回酒店!”
约莫半个小时后,薄凛刷卡打开门,米饭的香味直涌进鼻尖。
他径直朝着厨房走去,看见陆温暖正忙着炒菜。
她简单地把头发挽成马尾,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可能是周围的温度太高,脸颊泛起好看的胭脂色。
看上去恬静又美好,给人一种家的感觉。
她一会儿拿起汤勺尝下汤,不一会又往锅里面倒菜,熟练地煎炒起来。
随之食物的香味四处弥漫开来。
薄凛的脑海猛地浮现一句话,若一个女人想要得到男人的心。他见惯世间繁华,你为他围炉做饭;若他涉世未深,你就为他宽衣解带。
这句话颇有几分道理。
陆温暖觉得有双野狼般锐利的目光定定地盯着自己,她偏头看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薄凛已然斜倚在门口,双手环绕在胸前高深莫测地打量着她。
陆温暖不悦地微皱下眉,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薄先生,你回来了。”
“嗯!”
薄凛俊美华容带着惯有的冰冷神色。
然后,他施施然地转身走回沙发。
陆温暖扭头看下旁边的手机,只是八点半。
她从未见过薄凛那么早下班。
这时,锅里传来一个焦味,陆温暖忙不迭用木铲翻转食物。
接着,她麻利地盛饭,端着菜走出大厅。
薄凛坐在沙发,手里拿着ipad,时不时戳下屏幕。
等摆放整齐后,陆温暖不情不愿地喊,“薄先生吃饭了。”
今天只做了两个菜,还有一个汤,她又饿得很,不知够不够分量。
薄凛慢悠悠地起身,径直走到陆温暖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摊开手。
“薄先生,您用热水清洗手更干净。”
陆温暖不愿再替他擦手,这是被人惯出来的坏毛病。
薄凛的声音透出盛气凌人,“你没有拒绝我的权利。”
她不情不愿地抽出旁边的湿纸巾,使劲地搓着他的手,再不管什么狗屁艺术品。
很快,那双白皙的手变得通红一片。
头顶传来冷冰冰的嗓音,“陆温暖,你找死是吗?”
她识趣地松开手,坐回饭菜。
两人面对面吃饭,但谁都没有说话,只顾着埋头干饭。
陆温暖一个劲地往嘴巴里塞,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吃上面。
直至两人的筷子都伸到最后一块红烧排骨,陆温暖抬头对上薄凛那双冷傲的冰瞳。
这顿饭是她做的,就是不肯让,又用上几分力气。
薄凛冷冷地睨着陆温暖,态度坚决,完全不肯让的意思。
陆温暖心生一计,指着后面惊诧地大喊出声,“外面的天怎么了?”
薄凛中招了,扭头看过去。
陆温暖趁机抢走排骨,飞快地塞入嘴里。
他回头看着大快朵颐的陆温暖,发现自己中计,还是如此拙劣的算计。
他心有不甘,嫌弃地吐槽,“你是不是女人?”
她吃相不好看,还吃得那么多。
陆温暖条件反射地低头看下,傲然挺立。
这个尺寸比一般女人都出色,她百分百是女人。
薄凛也想起将她按在沙发的画面,他比谁都清楚她是女人,还是极具诱惑的女人。
不仅脸蛋好看,身材曼妙,就连娇喘的声音都酥麻,要人魂魄。
忽然,饭厅的气氛变得很怪异,其间夹杂着一丝暧昧的情愫。
“我吃饱了。”
陆温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端着碗筷快速往厨房跑去。
薄凛瞧着她撒腿就跑的样子,仿佛后面有穷鬼猛兽在追着她。
他不由抬手摸了摸脸,困惑地怀疑起来。
难道我长得很难看?
陆温暖心突突地乱跳个不停,匆忙收拾好碗筷,便进了主卧。
当她看着那张宽敞舒适的双人床,内心反而更加慌张。
那份协议写明,只要薄凛想要,不管何时何地,她都要满足他。
这种要求真特妈变态。
瞧着目前的处境,今晚薄凛和她睡在一张床,有了那份协议,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她该怎么办呢?
陆温暖焦急地在屋内来回踱步,终于想着一个法子。
等忙完一切,她怀揣着局促不安的心,上了床睡觉。
薄凛并未随陆温暖进入卧室,将ipad放入书房的抽屉。
不经意间,他看见银白色的盒子,打开盒子取出那只雕刻着白玉兰的玉佩。
玉佩是羊脂白玉制作而成,冰润清凉,一如那个女人的肌肤。
这两年来,他刻意忘记了女人的面容,却忘不了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
他紧抱着她在怀里,带着她沉沦。
随着她纤细的腰肢晃动,玉佩也轻轻地摇动起来。
在模糊的记忆中,他也无比清楚女人非常美丽,像个蛊惑人的妖精。
虽然他中了猛药,但第一次后,他勉强能控制住身体,可他纵容了自己的放肆。
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思,有了第二次,第三次......
人生第一次,他体会到叫作放纵到失控的地步,以及堕落的快乐。
他恨透那个女人,毁掉他的名誉,以及他的婚姻,但不可否认一个事实。
在很多次午夜梦回时,他想过她,再次狠狠地占有她。
那种食髓知味太让人难以忘怀,但现实中他仍对别的女人没任何兴趣。
唯一的变数就是陆温暖。
她让他动了欲,再次出现了失控。
薄凛把玉佩放回盒子,已然下定决心。
凡是他看中的东西,不管用何种手段,都必须得到手。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主卧,推开了木门,虎视眈眈地看向睡在床上的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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