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保镖上前擒住陆温暖,陆诗韵期待地等待着接下来的事情。
李沁灵真的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
“沁灵,你在干什么?”
一道寒彻入骨的声音响起来,带着君临天下的霸气。
陆温暖转头看过去,只见身穿黑色双排扣西装的薄凛,他头发全梳到后面,露出深邃立体的五官。
神色冷峻而坚毅,目光如黑夜般强大。
他一走进宴会大厅,一股寒凌的气压铺天盖地袭来。
陆温暖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呆滞,目不转睛地看着薄凛。
旁边的李沁灵原本雄赳赳的气势立刻降下来,赔笑喊道,“表哥。”
她平生最怕两样东西,第一是凛表哥,第二个是生气的凛表哥。
薄凛微眯起眸子,凌冽的锐光迸射而出,“重复一遍,你说过的话。”
李沁灵吓得双腿不停地发软,哆哆嗦嗦地回道,“我...我只是闹着玩的。”
“手镯拿出来。”
薄凛不容置喙地命令。
李沁灵有种很不好的预感,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交给薄凛。
薄凛直接扔向旁边的泳池,再伸手揽住陆温暖纤细的腰际,硬是把她拉入怀里。
李沁灵心疼不已,但更害怕头顶上冰刃般的目光。
薄凛冷冷地睨着李沁灵,声音毫无波澜。
“李沁灵,你给我记住了。我的女人,只有我能欺负。”
一股怨气从心尖蹿起,李沁灵没想到表哥当着众人说狠话,现在她成为众人的笑话。
以前希汶姐和表哥在一起时,表哥总是宠着她,帮着她的。
这都是陆温暖害她的,让表哥讨厌她。
尽管李沁灵百般不愿,表面上还是乖巧地回道,“我知道了。”
薄凛低头看向满脸倔强的陆温暖,凝声道,“走吧!”
“嗯!”
陆温暖随着薄凛一起离开宴会。
等走出陆家大门后,薄凛嫌弃地收回手,“人家给你设计圈套,还莽撞地送上门,真是愚蠢。”
陆温暖弯腰坐上车,平静地回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薄凛挑起英气的剑眉,冷嘲起来,“我是不是要夸你勇气可嘉,若我不出现,你就要送进警察局了。”
“李沁灵报了警,也会撤诉的,她虽然骄横,但没那么笨。”
陆温暖肯定地回道。
在豪门世家,面子甚至重过个人的仇怨。
薄凛慵懒地靠在车后座,倨傲地看着陆温暖。
“那个手镯在盗窃最里属于数额特别大,要是依法量刑,你要判以十年以上,甚至是无期,看来你真的不怕死。”
陆温暖抬头迎上薄凛的眼,胸有成竹地回道,“在这种敏感的时期,你不能有个盗窃的妻子。”
“妻子?”
薄凛眼底掠过狠厉的杀气,勾起性感的薄唇,“看来你颇为享受这个头衔带来的好处。”
“......”
陆温暖很想笑出来。
这个男人真是自恋到了骨子里去,但她不想招惹薄凛,索性什么都不说。
薄凛盛气凌人地睥睨着她,再次逼问,“上次你说要离婚,只是欲擒故纵吧!”
“随便你怎么想?”
她无所谓地回道,偏头看向外面的街道。
现在已经九点钟,雪城路上的行人非常少,偶尔才会冒出一个行人。
在车子经过市一小时,陆温暖的心猛地往上提起来。
那些熟悉的回忆蜂拥地涌出来,同时她又觉得那么陌生。
大门口的牌匾已经换了,那本来是她父亲亲笔写的字,还有门口的布景也换了。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树倒猢狲散。
车子缓缓往前走,在经过巷口时,一个熟悉的身影突兀地闯入眼帘。
陆温暖激动地大声喊道,“停下!”
车子仍往前开去,她加高分贝再次喊道,“快停车,我肚子饿了,想买点吃的。”
薄二回头看向自个少爷。
薄凛高冷地颔首,“随她吧!”
车子停下来,陆温暖提起裙摆兴奋地往后跑去。
薄凛可没想过陆温暖如此猴急的样子,回头看见她跑到了一个摊位。
他也推门走下来。
薄二担忧地说,“少爷,今天我们带出来的人并不多。为了您的安全,还是坐在车里。”
薄凛严厉地扫了一眼薄二,转身也往后走。
远远地,他就听见陆温暖开心地喊道,“陈伯伯,你还记得我吗?”
头发苍白的男人扭头看着她,认真地打量了半响,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暖暖吗?”
陆温暖开心地微歪着脑袋,“对啊,是我。”
“你打小就是美人胚子,长大更美了,像那个香港明显,叫什么姿。”
“陈伯伯,这些年来,我想死你的羊肉串,还有烤红薯。”
陈伯伯边麻利地烧烤,边说,“那你先进去坐,我给你烤十串羊肉,十串牛肉够不够?”
她钻进帐篷里,里面有一对年轻的情侣。
在雪城三月末也是冰冷的,只有年轻小情侣才愿意出来玩。
不一会儿,帐篷被打开了。
薄凛皱着眉嫌弃地环视四周,桌子和凳子都是黑色的,看上去很不干净。
他不悦地冷声问道,“你要吃这些东西?”
陆温暖没想到薄大少爷跟了过来,“对啊,要是薄先生觉得不卫生,可以先走,等会我再搭出租车回去。”
薄凛百般嫌弃,还是走进来。
陆温暖识趣地拉开另外一张椅子,薄凛特大爷地坐下来。
然后他还摊开手,意思不言而喻。
陆温暖埋头从包里面拿出湿巾,仔细地帮他擦拭着双手。
资本家向来是最可恶的,但不能否认一个事实,薄凛是她的金主大大。
陈伯伯端着羊肉串和红薯走进来,热络地问道,“温暖,这是你老公对吧?果然是男才女貌,天生一对。”
“不是。”
陆温暖立即否认道。
薄凛剑眉一凝,霸气侧漏。
陈伯伯在社会摸爬滚打多年,自然懂得看人。
一瞧眼前男人的穿衣打扮,还有相貌气质,便知道非富即贵。
于是他快速放下东西,麻溜地离开了。
陆温暖帮薄凛擦拭完手后,恭敬地拿起牛肉串递过去,“薄先生,你尝一下。”
“不吃,脏。”
薄凛的声音里都渗着冰渣子,硌得人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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