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突然响起一道洪雷,震动陆温暖心都要碎掉了。
她捂着疼痛不已的心口,抬眸看向薄凛,想要开口说什么。
但像被什么捏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薄凛瞧着陆温暖满脸的痛色,也有点不舒服,可转念一想她精彩的过去,就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过错。
他松开握住陆温暖细腰的手,率先往帐篷外走去。
陆温暖全身都没有什么力气,艰难地挪步跟随在他的身后。
等走出门,发现有两排齐刷刷的人守在帐篷的出口处,为首的人正是薄二。
看来刚才的脚步声应该是薄二。
陆温暖不由地多想起来,难道薄二又看见了?
他不好意思面对薄二,头都低了下来。
在经过摊位时,陆温暖掏出钱准备付款。
陈伯伯摆着手,笑容勉强地说,“已经付过钱了,还有烤红薯也给你装好了。”
陆温暖接过带着余温的烤红薯,笑容也不太自在。
刚才她在陈伯伯的面前口否认自己与薄凛的关系,却在人家的帐篷里热吻起来。
最痛恨的一件事,她居然被薄凛带着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谢谢,陈伯伯。”
她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转身随着薄凛上了车。
车内的温度有点儿冰冷,陆温暖双手牢牢地捧着烤红薯,接着红薯的温度来烘热同样冰冷的内心。
薄凛闲适地靠在后车座,右手撑着脑袋眯起来。
那双过分敏锐的冰眸合上后,人倒是不再那么咄咄逼人,像一只手收回爪子的老虎。
但没人敢得招惹他。
陆温暖蜷缩在车角落,也扭头看向外面蒙蒙细雨。
车内坟墓一般死寂与荒寒。
突然,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陆温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
她忙不迭地掏出手机,月庭庄园那边打来的视频电话。
陆温暖偏头偷偷地打量着薄凛,而他已然睁开眼,眼底一片犀利。
他淡淡地扫向她,冷冰冰地开口,“接吧!”
陆温暖的手指滑动屏幕,接通了视频。
屏幕上闪现着吕妈焦急地神色,“少夫人,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小少爷不肯睡觉,还在闹脾气。”
陆温暖看下时间,已经十点十五分。
往日里,薄君临十点钟就睡觉了。
陆温暖柔和地笑着回道,“没关系的,你把手机交给君临吧!”
“小少爷,你别闹了,少夫人和你视频了。”
吕妈低声哄着,将手机递给坐在床上发脾气的薄君临。
在视频里,薄君临将手中的模具车扔在地面,“骗人,你们都是骗子。”
他生气时,圆嘟嘟的脸蛋变得更加圆,更加鼓,嘴巴高高地嘟起来。
陆温暖温柔地笑着问君临,“谁骗你了。”
“你,还有吕妈。”薄君临气势汹汹地控诉,“你们都说过两天就回来。”
小家伙还不能完整地说大长句,又断断续续地补充道,“今天是第三天。”
陆温暖不得不佩服薄君临的高智商,不仅说话能力比别人早,在算术方面也是脱颖而出。
这个是才十一个月的娃啊!
陆温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他淡漠地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完全不像一个父亲。
她不由地在心中感叹,薄君临倒是遗传了薄凛的高智商,又是南山市首富的长孙子。
但父亲并不爱君临,不知幸运的事,有时很不幸运的事呢?
薄君临注意到陆温暖分神了,砸着更多的东西,“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视频那边的吕妈好声好气地哄道,“我小祖宗,你可别再砸东西了,这些都是爷爷送给你的。”
薄君临也是大少爷脾气,不管不顾地扔东西。
忽然,薄凛威严地呵斥道,“薄君临,你干什么?”
视频那头的薄君临没有看见薄凛,却能听得出父亲的声音。
往日里,他怕极了父亲,光是听着声音,小身板都瑟瑟发抖。
于是,他举起来的手慢慢地放下来,那双黑宝石的眸子好奇地扫来扫去。
他明显是想要寻找父亲的身影。
陆温暖悄悄地移动下摄像头,将薄凛的半张脸也映入视频里去了。
薄君临眼睛闪过一抹喜悦,不过两父子长得相似,也是差不多样子。
高冷,死要面子的类型。
陆温暖暗自打量着薄凛,见他并没有反感,又把摄像头再往他的方向移动。
直至视频里面照出她和他的脸。
她克制住内心的害怕,佯装若无其事地说,“君临,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薄君临看清了父亲冰寒着脸,他乖乖地点头,“好。”
“那你乖乖躺下来,我再给你讲故事。”
小家伙识趣地爬回被窝,还相当自觉地盖上被子。
陆温暖打心底里夸赞薄君临,“君临真乖,你想要听什么故事呢?”
小家伙犹豫了下,指着童话本回道,“龟兔赛跑。”
陆温暖从手机里搜查童话书,放低语调念起来。
有一天,兔子和乌龟比赛跑步,兔子嘲笑乌龟爬得慢,乌龟说:“总有一天我会赢的。”
兔子就轻蔑地说:“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比赛!”乌龟答应了,兔子大声喊道:“比赛开始!”
......
温柔的声音在车内荡漾开来,似春天的杨柳抚在人的脸上。
从里到外都软下来,也柔下来。
薄凛的目光从窗外移到身边的女人。
她正认真地念着童话本。
兔子认为比赛太轻松了,它要先睡一会,并且自以为是地说即使自己睡醒了乌龟也不一定能追上它......
淡橙色的灯光,那张茭白纯媚的脸披上一层温柔的轻纱,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母性光泽。
那种温柔能让人卸掉所有的防备,袒露出最脆弱地一面。
他淡淡一瞥后,再也没有移开目光。
陆温暖脸上的表情也会随着故事波动起来。
当她说到严肃的时候,那张巴掌大的脸板起来,音调随之沉下来,其实她也不过是二十岁。
等故事讲到开心的地方,她的音调也会变得轻快起来,嘴角噙着一抹甜甜的笑意,露出迷人的小梨涡。
等车子回到酒店时,薄君临也睡着了。
陆温暖终于放下手机,抬手揉了揉酸麻的脖颈。
一个偏头,她又撞进薄凛那双高深莫测的黑瞳,深眸折射着一层银光,粼粼的。
如同阳光洒落在湖面,美得炫目,让人不敢直视。
在往里深究进去,里面清晰地倒影出她有些苍白的脸。
陆温暖有种错觉,他的心里面有自己。
若是没有,他怎会看得那么专注,但这个念头一闪而逝。
他表面是看她,事实上是透过她思念着另外一个女人罢了。
她的脸上的笑容骤然敛回去,推门走下车。
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想要成为别人的替代品。
我们都想要成为别人的偏爱,以及专宠。
陆温暖拎着红薯,小心翼翼地跟在薄凛的后面。
走进门,她弯腰脱下高跟鞋,准备换上拖鞋。
薄凛猛地揽住她的腰肢,砰地将她甩向门板上。
后背撞着门板闷闷地疼起来,她蹙起眉狐疑地看向薄凛。
他又想要干什么啊?
谁知,薄凛弯腰低头,吻上她。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陆温暖睁大眼珠子,满脑子都是疑问,他又又亲她了?
薄凛凝声命令,“闭上眼。”
这个女人完全不解风情,亲个吻都要把眼睛瞪得比铜锣大。
陆温暖无可奈何,明白挣扎没有屁点用,索性抱着早死早超生的心态,闭上眼。
他的吻比刚才稍微柔和一点点,但也只是一点点。
一旦闯进去,原形毕露,十足的强盗本性。
陆温暖抵抗了几下,接着她开始晕头转向的,完全不知所云。
薄凛是个十足的妖孽,把人迷得七荤八素的。
陆温暖觉得自己完了,要完了,偏偏又躲不开,也挣扎不了,只能由着他为所欲为。
因为薄凛长得特别高,又是欧洲模特的身材,头长得尤其小,陆温暖只到他的锁骨处
两人的身高有点差距,他拉着陆温暖的手搭在脖子上,再直接把她拦腰抱起来,契合了吻。
吻着吻着,陆温暖觉得不太对劲。
有一只手不安分地划过她脖颈,慢慢地往下......
大脑瞬间拉起了警报声,陆温暖立刻拦阻下来。
她义正言辞地说,“不行!”
他的手倒在安分下来,但脚开始不安分,大步流星地沙发走去。
下一秒,她被按在沙发上,他的吻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陆温暖后背直冒冷汗,开始慌起来,主动去亲他,死死地抓住他的双手。
又不知吻了多久,薄凛终于放开她,头埋在她脖颈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喷出来的热气都要把她蒸发掉了。
陆温暖僵硬着身体,笔挺挺地躺着,根本不敢动。
她怕极了,只怕动起来,会引火上身。
在心里腹诽起来:全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行,狗屁的禁欲系高冷男神。
一旦耍起流氓,比流氓还要流氓。
薄凛趴在她的脖颈想缓和下,但鼻尖不停地涌进茶花的幽香味。
当初那个女人身上也有着类似的味道,使得他沦陷其中,不能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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