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自己有能力,得到想要的一切,那样母亲就不会阻扰他的终身大事吧!
司南柏知道陆温暖不适合成为他的妻子,他也曾想过就此算了。
但那种煎熬在深夜时分,就会蜂拥而出,直至将他完全掩埋。
薄弘毅看破,并未点破。
临走前,她回头叮嘱道,“你可以利用姜家那个丫头,可别走得太近,她也不是什么善类。”
司南柏点头,“我会有分寸的。”
薄弘毅走出办公室,看着上面写着设计总监四个字。
她眼里闪过算计的诡色,“也许那个女人不算太糟糕。”
以前,她的儿子满脑子的星辰大海,想着要靠着自己的本事创起一番事业。
可年轻人终究是太过于年轻,她看多圈里年的公子哥意气风发地开始,最后丧失了斗志。
孩子能少吃点苦,那样他们才更有野心,更有冲劲。
司南柏立在巍峨的薄氏大厦,陷入回忆之中。
回忆里,两人一起吃饭,陆温暖会不停地给他夹肉,说自己要减肥。
那个时候,她的脸上有婴儿肥,看上去有些肉嘟嘟的,他真的认为她在减肥。
再然后,他知道陆温暖才是给自己饭卡充钱的傻瓜。
现在他后知后觉,她是怕他吃不饱。
他再也找不到那么傻的姑娘了吧!
陆温暖沿着海滩捡哈喇,抓螃蟹。
这里是私人海滩,没有其他人进入,一小块地方就有好多的哈喇。
她实在是高兴坏了。
玻璃提着水桶跟在她的后面,完全想不通,她为什么那么高兴。
只是一些没人要的哈喇,平日里,他吃也不会吃的类型。
她还捡了大半桶,看那个样子还得继续下去。
“哇!”
陆温暖撒丫子往前冲去,兴奋地喊道,“薄凛,我看见一个超大的螃蟹,你快点来。”
说着,她就要伸手往水里抓去,但好几次都扑了空。
薄凛走上来,果然看见一只有他半个巴掌大的螃蟹。
陆温暖指着那个横着走的螃蟹,打趣道,“你有没有觉得你长的很像那只螃蟹。”
薄凛语气不悦地问,“哪里像?”
“雄赳赳,气昂昂,那个样子仿佛在告诉别人,我是这个世界最牛叉的人。”
陆温暖按着棍子去逗那只螃蟹。
可能是这附近没人来抓螃蟹,螃蟹的胆子也贼大,举起两只钳子夹住木棍。
看样子要把木棍夹断掉。
陆温暖看着觉得更好玩,更好笑了。
微咸的海风吹来,陆温暖那头浓密的头发又开始顽皮起来。
那张脸被头发遮挡一大半,只露出大笑的唇,贝壳般的牙齿,以及精巧的下巴。
不过笑容很有感染力,薄凛沉闷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下来。
他想看见她笑起来的眼睛,故装嫌弃地吐槽,“头发乱得都成一个疯婆子。”
下午时,陆温暖刚洗过头。
她一摸发现头发已经干透,抬起左手放在薄凛的面前。
"我手受伤了,你帮我扎头发。"
他说让她把心交出去,绝不可能的事,但她觉得舒琅说得很有道理。
她可以把薄凛的心骗出来,虽然说很难,很难,但一想到薄凛会痛苦会难过。
他会生不如死,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痛快,完全值得以身犯险。
薄凛从陆温暖细白的手腕取下橡皮筋,为难地皱眉,“我不会。”
陆温暖朝着他翻了一个白眼,“你堂堂薄氏总经理不懂扎头发,这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
“那你别乱动。”
薄凛还是上手了,不过海风呼呼地吹来,她的头发仿若和他抓迷藏,抓完这把,那把又偷溜出来。
她的发量太密,太多。
陆温暖忍不住骂了句,“你好笨啊!”
说着,她伸出能够动的右手,帮他固定好头发。
最近她迷上另外一本小说,名字叫作《如何让霸总爱上我》,那里面就有男主帮女主扎头发的场景。
男主会嗅到女主头发的清香,手指会不小心碰到脖颈,加深身体接触.......
所以,她赶紧洗干净头发,借着自己手指受伤为理由,实验一下是否有效果。
“疼,疼!”
陆温暖头皮一阵发麻,疼得眼泪水都要蹦出来。
薄凛回过神,才发现好几根头发缠进橡皮筋里面,只能重新扯下来。
陆温暖努力憋住要留下的眼泪,“别再扯下来,疼死了,你先帮我解开缠绕住的头发。”
什么狗屁浪漫,她就不该期盼自己和薄凛能做出浪漫的事情。
薄凛在很多方面都是天才,如今,他却被女人的头发为难住。
他越解,弄得越乱,该死的海风也来凑热闹。
陆温暖一声又一声地催促道,“你弄好没有?我的项链和头发怎么也缠在一起了?”
薄凛不太有耐心地呵斥,“不准再催促。”
“你好笨啊,难道你没给姜希汶绑过头发?你一定是怀恨在心,以此来报复我。”
陆温暖心中暗想,他和姜希汶都谈了三四年恋爱,该做的事情早就做完。
她只让他帮忙扎头发,弄得一团糟,“你要是不愿意就说呀。”
“闭嘴。”
薄凛从未如此泄气。
女人的头发真是麻烦,又长又密,还有发丝不停地抽打他的脸,往鼻尖里面钻进去。
在他说话时,还有头发吹进嘴巴里。
陆温暖也是无奈,“算了,我们回去用剪刀剪开好了。”
他不想听见她说话,完全不想听她说话,他气急败坏地低头吻上陆温暖的唇。
这张嘴巴总是说出不该说的话,堵住就不会说不该说的话。
陆温暖瞪着他,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现在她的头发还和橡皮筋,项链缠绕在一起,他来亲她干什么?
随之,唇角传来隐隐的疼痛。
薄凛沉着脸威胁起来,“不准再说话,你说一次,我咬你一次。”
陆温暖果然不说了。
忽然间,风变得温柔起来,没有再来捣乱。
薄凛没有费多久,将她的头发从中解除出来。
陆温暖马上抢过橡皮筋,不顾手指的伤口,三下两下扎好头发。
浪漫的事还是算了吧!
她和薄凛之间就不会发生浪漫的事。
薄凛见陆温暖只花不到三秒钟就扎好头发,相当怀疑人生。
他扭头看过去,米白色的橡皮筋将厚厚的头发固定下来。
女孩子真的好神奇啊!
他再扭头看陆温暖,她满脸的嫌弃,心情也不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回走。
薄凛跟在后面,觉得陆温暖更像她抓住的螃蟹。
那种螃蟹应该也是一直母螃蟹吧!
“啊!”
陆温暖疼得喊出声。
薄凛加快脚步走上去,看见陆温暖的脚心被一小块玻璃扎伤,鲜血往外流出来。
他瞬间生气了。
私人沙滩上有玻璃!
陆温暖看着血流不止的脚心吐槽起来,“我都说了,算命先生预测过,近端时间,我不适出远门,否则会有血光之灾。”
当时,她拒绝随着薄凛出门,随口扯了一个借口。
倒没想到一语成谶。
她吃个虾会被虾壳刺伤,只是跑来沙滩玩一下,还能被玻璃扎伤。
还是私人沙滩,运气背到家。
薄凛走过去搀扶住她,“别胡说八道。”
陆温暖正愁找不着发泄点,使劲地瞪着他,“全都是你的错,非得带我出差,哼哼。”
“你还能走吗?”
“你觉得我还能走吗?”
“你拿着小水桶,我抱你回去。”
“我不要。”
陆温暖眼底闪过一丝顽皮的笑意,“你硬是带我过来,这就是你的过错,为了弥补过错,你背我。”
薄凛不容商量的拒绝,“你做梦。”
“我不管,只要你背我。”
“陆温暖,别太过分。我让你穿沙滩鞋,你非得要光着脚。”
陆温暖索性一屁股坐在沙滩,气呼呼地威胁,"在沙滩里自然是光着脚,你要是不背我,我就不会去了。"
薄凛居高临下地睥睨着陆温暖,“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可以不回去了。”
两个人僵持不下
.......
半响后,路灯照射出一个背影,女孩骑在男孩子的背上。
最终,薄凛还是妥协了。
他没想到陆温暖如此无赖,她真的像个孩子赖在地面不肯起来,软哄硬逼。
最后,他对上她那双委屈巴巴的眼睛,无奈地点下头。
接着,她马上从沙滩站起来,嘴角挂起胜利的微笑。
哪里找得着委屈巴巴的可怜样?
陆温暖双手死死地搂住薄凛的脖子。
他都快要喘不过气,“陆温暖,你要是想要杀我,可以换另外一种方式。”
陆温暖嘿嘿地笑起来,“你别说,我挺想杀了你,古代不是有十八种酷刑吗?我想要在你的脸上刻字,再扒掉你的衣服,狠狠抽上一百鞭.......”
"小丫头,你好凶残。"
“你作恶多端,我也是为民除害。”
“你那么讨厌我?”
“嗯,超级讨厌。”
陆温暖对准薄凛的耳朵,义愤填膺地说道。
薄凛没有再说什么,而陆温暖只觉得自己说得太直白。
刚才,她正打算用各种方法来骗走薄凛的心。
现在他知道自己讨厌她,岂不是更不会轻易动心。
于是,她连忙补充一句,“只要你别再拿波妞来威胁我,就不算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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