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应该是个贵宾室,屋内布置得颇为讲究。
整套的酸枝紫檀家具,上面挂着某位领导人的画作。
主办方带着薄凛和陆温暖走到门口,便主动退出去。
陆温暖见状,立刻朝着洗手间跑去,“我去补个妆。”
等她推开洗手间门,正要往里走。
薄凛从后面捏住她细小的手腕,把她推到木门,左手撑在她的头顶。
他欺身而上,咄咄逼人道,“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胆子却是有点大了。
陆温暖冲着薄凛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开玩笑?”
薄凛的头挨近几分,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当着地方领导的面前,她在桌子底下逗他,害得他面红耳赤。
她不仅做了,还一而再,再而三。
在外人面前,他从未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薄凛气得捏住她的下颚骂道,“胡闹。”
“薄大少爷,我错了,真的错了。”
陆温暖使劲地眨着眼睛。作出特别无辜的样子。
薄凛气得真想狠狠地教训她,但又不能真的打自己的女人。
于是,他拎着陆温暖贴近自己的胸膛,抬起手往她的屁股啪啪地打起来。
“你胡闹也要有个分寸。”
洗手间响起暧昧的啪啪声,陆温暖觉得屁股有点疼,有点麻。
她偷偷抬眸打量着眼前恼羞成怒的男人,脑海里面闪过一个非常邪恶的想法。
“你不会有反应了吧!”
薄凛的耳朵都红得能滴出血,又给陆温暖的屁股打上一巴掌,“日后不准在外面乱来。”
陆温暖见他没有正面回应,嘿嘿地坏笑起来,“你不会真的有反应吧!”
“.......”
薄凛狠狠地瞪向陆温暖。
陆温暖朝着他顽皮眨了眨眼睛,“薄凛,你也太禽兽了吧!在大庭广众之下,在那么多人的场合下,你竟然还......”
薄凛眼里迸射狠厉的凶光,强硬地训斥道,“不准再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原来某人比我想象中还有流氓。”
“陆温暖,你有本事再说。”
陆温暖笑眯眯地说,“好好,我不说了。薄大少爷,请问你能离开吗啊?洗手间里只有一个马桶。”
薄凛松开陆温暖,在她得意洋洋地要关门时。
他又转身折返,陆温暖抵在洗漱台,俯身下去咬了她笑个不停的唇。
陆温暖可不敢再乱来,做出任何的反抗。
狗咬人的时候,你越是反抗得激烈,那条狗就会咬得更凶,非得把你那块肉都要咬下来。
她眼观鼻,鼻观心。
薄凛本想轻轻地咬上一小口,以此来作为惩罚。
可陆温暖的唇仿若真的涂了蜜,一旦沾上舍不得轻易松开。
他缠绕上去。
陆温暖在心中腹诽起来:“看来某人又要狼变了。”
亲了好一阵子后,陆温暖推着薄凛的胸膛提醒道,“我们在里面呆得太久,人家肯定会怀疑的。”
薄凛轻咬了一口,再松开口。
他看着陆温暖有些凌乱的前襟,沉眉说,“你把衣服整理下。”
陆温暖边整理衣服上面的褶皱,一边吐槽,“谁让你的手不安分。”
亲就亲了,手从后背开始往前游弋,尽是往不该去的地方去了。
那个动作熟悉得很,就是一个惯犯。
薄凛转过身,以此不被陆温暖发现他脸上的窘然。
他轻轻地咳嗽一声,加重语调提醒道,“别磨磨蹭蹭,动作快点。”
两人领出门前,陆温暖重新检查一番后,再问薄凛,“没什么吧!”
薄凛摇头没什么。
陆温暖再抬头看见薄凛,只觉得糟糕。
他的唇上染上她的口中,嘴角周围都是一片红。
她忍不住笑道,“你没有照镜子吗?”
刚才他接着家里打来的电话,事情算是颇为紧要。
薄凛以为是西装乱了,低头整理着蝴蝶领结。
陆温暖从包里面拿出一面镜子递给薄凛,“呐,你自己看下怎么回事。”
说完,她的嘴角忍不住往两边翘起来。
薄凛看着镜子里自己,嘴角都是口红。
他伸手想抹掉口红,不抹还好,抹起来嘴巴周围更多了。
陆温暖打趣道,“谁让你当一只偷吃的猫咪,活该了吧!”
“谁说我偷吃,你是我的女人,我光明正大。”
“那你别擦了,你就这个样子出去,你敢吗?”
薄凛的大拇指都沾上口红,“你这是涂了什么口红,粘得都擦不干净。”
为了保持妆容,化妆师给她涂的口红是防脱妆的。
薄凛不得不走进洗手间,用手清洗口红,洗掉了一点,还是有残留的口红。
陆温暖倚着门槛,双手环绕在胸前等看薄凛焦急的样子。
难得能看见薄凛吃瘪,多好玩啊!
薄凛回头冷冷地扫向陆温暖,“你肯定知道怎么弄掉,快点。”
陆温暖神气十足地挑起眉梢,“你求我啊!我就帮你。”
“别闹。”
“薄大少爷,你的词汇量真的超级贫乏。这次我非得闹起来呢?”
陆温暖摆出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往日里,他都是欺负她,看着她惶恐不安,而他露出高人一等的嘴脸。
那个样子真的非常讨厌啊!
薄凛居高临下地盯着陆温暖,一字一句命令道。“快点。”
陆温暖也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不,除非你求我。我们已经进去有十五分钟,你说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我们呢?”
哈哈!
薄凛那张俊美不凡的面孔露出吃瘪的表情。
简直不要太爽好不好啊!
两人又继续僵持了五分钟。
薄凛最终选择妥协,那张脸拉得老长,“好,我...求.......”
后面的那个字,他怎么都说不出来。
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拿捏不住这个女人了。
陆温暖静静地等着薄凛,见他中断“你要是说不出那个字,也可以喊我姑奶奶。”
姑奶奶?
薄凛气得都快从头顶冒烟,那个目光都能把陆温暖杀个成千上百遍。
陆温暖也觉得自己似乎闹得太过了。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顺着台阶下。
薄凛气呼呼地转身,要往门口走去。
看他那个样子就是要豁出去。
陆温暖连忙伸手拦住薄凛,他不要脸,她还是很要脸的。
虽然口红是在薄凛的唇上,但她和薄凛处在里面,傻瓜都猜得出是她。
她连忙拉出薄凛劝道,“好好,看在你求我的面子上,我就放过你吧!”
薄凛倒是不肯干了,“你说谁求谁了?我们出去吧!”
陆温暖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薄凛似乎已经看穿她强装镇定的样子,“当然是你求我。”
咳咳!
威仪还是要继续维持下去,她不能总被薄凛压在下面。
她也要奴隶翻身做主人!
玻璃伸手就去推开门,陆温暖惊得头皮一阵发麻。
她抓住他的手循循诱导,“你可是薄氏的总经理,要是被人看见你嘴巴上面的口红印,一定会被人说闲话的。”
薄凛冷冷地睨着陆温暖,“你怕吧!”
他只是陪着她玩而已。
这个小妮子偶尔胆大包天,实际上你吓唬一下,她就会恢复成兔子的本性。
薄凛说得很对,陆温暖比谁都更怕流言蜚语。
更怕恶语中伤,过去的历史很难改正,只盼着日后不好再出错。
陆温暖从包里面拿出卸妆棉,“我帮你擦干净。”
薄凛看着陆温暖手中类似纸巾的东西。
刚才他也拿纸巾来擦了,没有什么效果。
他见自己已经掌控有利的局面,“你求我。”
陆温暖面露出鄙夷之色,“凭什么是你求我,口红是粘在你的脸上,又不是粘在我的脸上。外面的人要说,就会说你风流。”
薄凛也镇定自若地回道,“别人知道了,只会流传一些风流韵事,但你就不一样了。”
这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在这个圈子里,成功男人的身后往往伴随着很多女人,不风流反而成为异类。
当初,薄凛的身边自始至终都只有姜希汶。
圈里面的人都觉得奇怪,所以风流之事反而更加受欢迎。
因为人们喜欢将自己的想象放在别人身上,就像书里面写得那样。
有个贫穷的农夫想着自己成为过往,就每天吃肉。
那些人想象着成功人士,就是拥有很多女人。
陆温暖知晓其间的利害关系,薄凛倒是多了风流韵事,而她就成了狐狸精。
于是局势马上发生了转变,“好,我求你,薄大少爷。”
薄大少爷一扫低沉阴霾的心情,重新恢复高高在上的公子哥面孔。
他恶劣地说,“我没有听见你说什么,你重新说一遍。”
陆温暖直接凑到他的耳边大声怒吼,“薄大少爷,我求你了。”
薄凛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陆温暖拿起卸妆棉仔细地擦拭着嘴角的口红,不一会儿就擦得干干净净。
薄凛拿着镜子打量自己,好奇地问,“这么好用?”
陆温暖拿起他的手指,细细地擦着他的大拇指。
"你不是和姜希汶在一起三四年吗?这些都是女人常用的东西,你都不懂吗?"
她觉得很奇怪!
姜希汶是那种不化妆绝不出门的女人,而薄凛是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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