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姐兴奋地大叫起来,“我的乖乖,你怎么跑到北城?小祖宗,你终于想通了。我爱死你,现在我把这边的戏全都推了,马上去找你。”
虽说南城极其繁华,经济中心地带,但被城市是根正苗红的政治中心。
也是影视行业最有影响力的地方。
蔡姐早就想带舒琅去北城闯荡发展,但舒琅就是不肯去北城。
哪怕名导邀请,她都不肯去北城见人家一面。
于是,舒琅只能算流量女王,勉强算是四小花旦,但小花旦年年都评,稍不留神就跌下来,还是大花旦更有地位。
如今,舒琅终于去北城了。
蔡姐兴奋不已地说道,“以你的实力肯定能成为大花旦,前途无量。”
舒琅底气十足地说,“我可不稀罕什么大花旦,我要做成为世人都怀念的影星。”
蔡姐觉得这话说得不太吉利。
只有死人才值得怀念,她还想说什么。
舒琅已经直接挂断电话。
在北都机场外,舒琅坐在商务车里拿着望远镜朝里看去。
她时不时抬手看着腕表,“你不是说三点钟的飞机吗?现在都三点二十分钟,我都没见人出来。”
王凯旋很无辜地挠着头,“我看见航班说是三点,可能是飞机晚点。”
舒琅查看着航班,狠狠地瞪着王凯旋,“航班正常到达。”
王凯旋摇头否认,“不该啊!你要相信我的黑客技术,我在国内说是第三,没人敢说第二。”
“那你也不是第一名。”
“第一名是K,他就是我们行内的传奇。”
“你再查啊!”
“航班显示他已经安全到达了。”
舒琅又去瞪王凯旋,“那他人呢?”
王凯旋拍着脑门,后知后觉道,“以现在墨家的地位极有可能直接从飞机场接走,不过我知道有条快线。”
“那你还不滚开,让位置。”
舒琅一屁股坐上驾驶座,王凯旋马上系上安全带,手牢牢地抓住扶手。
舒琅的外公是做大货车的,他极其宠溺这个唯一的外孙女。
在八岁时,就带着她上驾驶座摸方向盘。等到十二岁时,舒琅能把几吨的大货车开得贼溜。
十六岁更了不起,那个水平碾压很多职业赛车手,可惜她没有驾驶证。
果不其然,舒琅油门踩到底,车子就像是一嗖火箭猛地往前蹿出去。
在分岔道终于等到墨家的车队,车子全都是同一款式的大奔,足足有八辆。
王凯旋砸着嘴巴感叹道,“墨家人真是够宝贝墨天佑,谁能猜着他坐在那辆车?”
等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舒琅默默地跟在后面,始终保持着一两百米的距离。
车内坐着两个男人,一个长得狂傲不桀,他身穿着黑色衬衫,前两颗钻石纽扣随意解开,露出肩膀处狰狞的枪疤。
他正是商圈人闻之丧胆的墨天擎。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西装的男子,男人长得不是非常帅气,就是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那种一尘不染的干净。
保镖向墨天擎禀告道,“少爷,后面有车跟踪我们。”
墨天擎眸底迸射出阴煞,“狙击掉。”
白色西装男人淡声道,“阿擎,你要用人命来欢迎我回家?”
墨天擎那张狂傲的面孔瞬间变得柔和下来,宠溺地说,“好好,今天我不杀生。”
开了约莫半个小时,车子到了十字路口,八辆车子分成三小队,朝着三个方向驶去。
王凯旋皱眉大大咧咧骂道,“看来我们被发现了,墨家的反侦察能力果然够强。”
三个方向,完全相同的车子。
谁都不知道墨天佑坐在那辆车。
舒琅猛踩油门往左边开去,“试一试,就当作是撞运气。”
王凯旋拍着胸脯,着急地劝道,“我的姐,你别再闹了。墨家发现我们跟踪,我们已经暴露行踪。刚才墨家兵分三路,其实就实在警告我们。”
“那是一个人字,要是我们再跟下去,就连人都做不成。”
“在北都之下,墨天擎有那么嚣张?”
“我的大姐,你的消息是有多闭塞?墨天擎是拿着枪逼着自个老头子退位,这是一个多恨的人啊!”
“那我们先吃东西吧!”
舒琅不得不取消计划,从长计议。
六年前,墨天佑是墨老最疼的孙子,墨老护他周全,后来墨家家变,墨老被活生生气死。现在墨天佑的身边又冒出墨天擎。
他倒是好命,总有人守护。
不过,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的黄毛丫头,只是可惜命不长了。
所以,她要抓住所剩无几的时间,好好谋划一番。
这么想着,她从袋子里面拿出药往嘴里扔进去,
王凯旋好奇地问道,“你生病了吗?你吃什么药?”
舒琅随便扯了一个理由,“最近我的胃不太好,这只治疗胃病的药。”
王凯旋心特大,开心地说,“我最近忙着帮你查东西,晚饭都来不及吃。最近也闹起胃痛,我也吃上两片。”
说着,他看都不看说明,真的倒出两片药片,真的嘴巴里塞进去。
舒琅慌忙地伸手拍开王凯旋的手,药片从他的掌心掉落下来。
她气急败坏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什么药都乱吃。”
“你不是说胃药吗?我也正巧胃疼,你干嘛要这么凶?”
王凯旋无比委屈地说道,“白容妍,我不就是吃你几片药,你至于那么心疼吗?”
舒琅实在无奈,她总不能告诉王凯旋。
傻子,这是治胃癌的药。
王凯旋肯定吓得要哭出来,然后硬要把她送进医院。
在第一次患癌时,她积极地配合医生吃药,做化疗动手术。
那时候,她比谁都期盼活下来,但这次病得都动不了手术。
她也不再余生在医院待下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那天死去。
舒琅不得不笑着柔声哄道,“是药三分毒,每个人的身体是不一样。你要是胃疼,就找医生为你开药。”
王凯旋看着舒琅温温柔柔地对自己说话。
他的委屈倏然消失不见,特贱地说,“舒琅,你笑起来贼好看,你再笑一个。”
“你把哈喇擦一下,还有别过头去,我不见看见你。”
舒琅直接把他的头扭到一边去。
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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