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休假后,大家回来开工。
里面有一场戏是容芷发现舒琅在后背耍手段,甩了她一巴掌。
舒琅趁机想栽赃容芷,就从楼梯滚落下去。
这场戏连续拍了八次,导演都觉得够了。
容芷总是温和地说,“导演,刚才我的状态不对,我们重新拍吧。”
舒琅揉着火辣辣的脸颊,在心里面不停地骂娘。
这个女人特狠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容芷假公济私来报复她。
不过圈里面的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现在容芷可是双科影后,四大花旦,又是童星,最为关键她是影视大佬的亲生女儿。
这部戏就有她爸爸的投资,人家可是带资入组,就算舒琅受到委屈,大家都不会管的。
蔡小花看着心疼不已,“你的后背全都是淤青了,这个容芷看上去高贵优雅,没想到下手也挺狠的。”
舒琅勾唇冷笑起来,“这只是冰山一角,我会一点点撕开她伪善的面孔。”
导演喊道,“开工了。”
舒琅忍着疼痛重新就位。
容芷冷冷地睨着她低声道,“这只是刚刚开始,我会和你慢慢玩的。”
舒琅不以为意地挑了挑眉,“我忘了告诉你,上次我和三少就是在你坐着的沙发做的,他要得我好凶,害得我连连求饶......”
"啪!"
容芷气急败坏地扬手狠狠地甩了舒琅一巴掌,尖细的指甲还故意划伤舒琅的脸颊。
那个架势恨不得把她的半张脸都给毁了。
舒琅只能继续演下去,身体往后仰起,从楼梯滚下来。
虽然这些都是特殊材料做成的台阶,但人在上面滚动九遍,也是够呛的。
不过导演对此非常满意,开心地夸容芷,“你刚才表演得很好,完全将遭遇背叛的戏码拍出来。”
在这种情况之下,容芷也不好再说自己没有进入状态。
她假惺惺地走到舒琅的面前,关心地问道,“刚才我太入戏了,有没有伤着你?”
舒琅捂住流血的脸颊,似笑非笑道,“只要过了就行了。”
旁边的导演兴奋地说,“这条过了,你赶紧去清理脸颊,等会还有雨戏。”
蔡小花搀扶着舒琅回去休息,看着脸颊上长长的划痕心疼极了。
“我们只是蹭点她的热度,她下手也太毒了吧!以前大家都夸她温柔善良,很体贴晚辈。果然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舒琅握住冰袋,不由地冷笑起来,“在不涉及个人利益时,她自然是温柔大方的。”
“你是不是背对着我,又做了得罪容芷的事?”
“也没什么,就是抢她的未婚夫。”
蔡小花的嘴巴大得都能塞进两个鸡蛋,半响后都说不出一句话。
接下来的雨戏,舒琅在滂沱大雨里跪了八个小时,最后都发起高烧。
她的病是最经不住发烧的,吞了好几颗止痛药,才勉强把戏拍完。
大家休工时,容慕青来看望容芷,带来丰富的宵夜。
时隔五年,舒琅再次看见容慕青,也就是他的生父。
容慕青的外貌没有什么变化,戴着一副黑色眼镜看上去斯文儒雅,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谁能看得出他曾经是贫穷山村的孩子呢?
容芷亲昵地上前挽住容慕青的胳膊,撒娇着说,“爸爸,现在都凌晨。你怎么来了?”
容慕青慈爱地拍着容芷的手背,“听说你刚完工,我也正好忙完工作,顺道来接你回家。”
好一副父慈女孝的画面。
舒琅的双手死死地攥紧成拳头,努力地克制住自己不好生气,不好暴露自己。
她挤出笑容,走上前恭敬地打招呼,“容董好。”
容慕青淡冷地扫了一眼舒琅,偏头对导演笑道,“容芷毕竟年轻,麻烦导演多多指导。”
“容芷的演技是有目共睹的,我最是放心。”
在演员面前跩得二五八万的老范,在资本家面前谄媚得就像一条哈巴狗。
容慕青别有深意地说道,“有些小姑娘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自以为是。没有根的浮萍,又能爬得多高?”
舒琅自然听得出容慕青在骂自己。
她不由得在心里面冷笑起来,人装高雅久了,真以为自己高雅。
不过,她可不是任由别人拿捏的软柿子,佯装天真无辜地说。
“容董,小时候我特别崇拜你,还看过你的个人采访。我记得你是村里面的凑钱送出来读大学的,然后娶了自己老板的女儿。当时还生育了一个女儿。你是指容芷姐姐吗?”
“不对哦,那是08年的采访,你说自个的女儿只有十岁。那她现在应该是23岁,而容芷姐姐分明是25岁......”
顿时间,片场的氛围陷入死般的寂静。
在这个世界,大家都是笑贫不笑娼。
只要你发达了,掌控住权势,尤其容慕青还是影视公司,牢牢掌控住舆论。
尽管大家都知道容慕青靠着自个的岳父发家,还抢走岳父的公司,但也不敢当面说什么。
现在舒琅当面捅破了这层纸。
不过容慕青在名利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最是精通于伪善。
他那张儒雅的面孔露出悲伤的神情,“我确实另外有个女儿,要是她还活着就有23岁。”
舒琅看着眼前虚情假意的父亲,好想呕吐。
当年她陷入火海中,肯定也少不了亲爱的父亲手笔。
因为爷爷去世时,立下遗嘱,要把公司的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都交给她,也就是说她才是公司的掌舵人。
在绝对的利益诱惑下,亲情轻薄得如同薄纸,更何况她的父亲有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那个女人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凑成一个好字。
舒琅也开始演起来,又用很天真的口吻问道,“可我记得你说过太太的身体不太好,舍不得她再生第二个孩子......”
容慕青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黑的就跟锅底似的,“小姑娘,你记错了。”
老范见状也出声缓解尴尬,“舒琅,你确实记错了,快点向容董道歉。”
舒琅微歪着头露出纯美的笑容,坚定的说,“报纸上是这样写的。”
气氛陷入僵局之中。
她这辈子都绝不可能像容慕青,还有那帮忘恩负义的人道歉。
幸好蔡小花发现不对劲,扭腰晃胸地走上来打圆场,“舒琅,你正发烧,我带你回酒店休息吧!”
说着,蔡小花硬是拽着舒琅离开。
等两人回到酒店后,蔡小花目光如炬地盯着舒琅,“你是不是有事隐瞒我?”
舒琅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睡衣,懒洋洋地回道,“没有。”
蔡小花双手环绕在胸前站在浴室门前,“自从回到北城后,你就很不对劲。以前你做事确实嚣张任性,但终归有个度。可你最近做的事情非常出格,譬如得罪墨家三少爷,容芷,还有容慕青。”
舒琅拿起卸妆棉轻轻地卸妆,并没有回应。
“这些人动一动手指就能弄死你,你却硬冲上去,这样的行为太危险。”
“哦!”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们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蚁,有权利知道。”
“找死。”
舒琅咧嘴朝着蔡小花没心没肺的笑起来,笑的就跟个妖精似的。
蔡小花原本就黑的脸色变得更黑,“你和容芷是不是有什么仇恨?不然以你骄傲的性子,绝不可能去抢她的未婚夫。”
舒琅卸掉脸上的浓艳的妆容,露出清水芙蓉的脸。
她属于那种浓妆很妩媚,妖娆,淡妆就会很清纯可人的长相。
蔡小花几乎天天都对着舒琅的脸,还是会为之惊艳不已。
美是是美,除了美丽之外,舒琅身上有股妖气。
蔡小花看着舒琅那张美丽的脸蛋,愤怒的气息敛回几分。
她好声好气地哄道,"我的小祖宗,你就和我说实话好不好?刚才我的心突突的跳着,记得都快要晕过去。"
“日后只会比现在更凶险,你要是怕了,可以离开的。”
舒琅旁若无人地脱掉衣服,走到花洒下面,温热的水流洒落在身上。
蔡小花捂住额头长长地哀叹一声,“你就算要杀人,我都会是给你递刀子的人。我相信你的。”
舒琅那颗冰冻的心有一股暖流缓缓地流淌而过。
接下来半个月,舒琅的日子都过得很不好。
容芷想着法子来折磨舒琅,她硬是吃着止痛药扛过去。
不过容芷不让舒琅好过,而她也没让容芷好过。
因为墨小八邀请她入住墨家,而她也没有过多推辞,打包好行李就住了进去。
但墨天佑是个空中飞人,行踪更是神神秘秘。
舒琅入住半个月后,终于见着墨天佑。
那是一个下雨天,舒琅背疼痛折磨得睡不着觉,于是起床吃药。
她下到厨房接热水,撞见冒着风雨回来的墨天佑。
他穿着洁净的白色西装和黑西裤,手背搭着灰蓝色的西装,那张过分白净的脸浮起莲花红色。
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一看就是喝醉了酒,醉得不轻。
舒琅手握住热茶,饶有兴致地看着墨天佑。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昏黄的台灯洒落在他的脸上,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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