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从游艇回来后,陆温暖和薄凛的关系明显得到了好转。
夫妻之间最为明显的验证亲密,就是在床笫之间。
一大早,陆温暖又被吵醒了,身上的人在起伏不定。
她睁开惺忪的人看着身上的人,那张脸还是初见般英俊、华丽、美好,却又是不一样的。
在动情时,他的脸颊泛起薄薄的,淡淡的胭脂红色,美得就像是天空的晚霞。
可在再美,也不该剥削她的睡觉时间吧!
陆温暖看着身上的男人,有些无奈地催促道:“快点,我好困。”
男人俯身贴近她的耳畔,引诱着说:“你主动点,说不定能快点。”
“很累呀!”
她的声音还染着浅浅的睡衣,听上去懒懒的,尾音往上微扬。
听上去就像是猫尾巴扫过人的尾巴,心都跟着痒起来。
在她说完话,身上的男人动作更加粗鲁,她再也睡不着忍不住喊出声来。
在最后关头,薄凛低头吻上陆温暖的唇,两人唇齿相依,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以前,陆温暖还会为此发愁,觉得薄凛只是喜欢上她的身体。
不过现在已经想通,既然嫁给他,他贪图她的身体,总好过什么都不图吧?
她懒洋洋地赖在被窝里,慢慢地回味。
如今,也算是懂得一些男女情事的滋味了。
等她再睁开眼,薄凛已经洗完澡走出来,换上干净清爽的白衬衫,黑西裤。
西装革履,玉树临风,倒是好看的很。
薄凛走过去把领带递给陆温暖,这是两个人养成的默契。
无论两人争吵得多严重,在早上的时候,陆温暖都要给薄凛系领带。
陆温暖打了个一个长长的哈欠,慵懒地爬起身,好奇的问道:“你不腻吗?”
“腻?”
薄凛挑起英气的剑眉,不解地看向陆温暖反问。
她有点害羞,就低下头不吱声。
不过薄凛是个多聪明的人啊!
很快,他就反应过来,陆温暖话语中是什么意思?
他好看的唇瓣往上勾勒起迷人的弧线,用手轻刮着陆温暖的鼻尖逗乐道:“难道你腻了?从刚才的反应来看,不像啊!”
“不准再胡说!”
陆温暖使劲地收紧领带,紧紧地缠住薄凛的脖子,明显是恼羞成怒了。
薄凛也由着她胡闹。
不过陆温暖也就是手上过把瘾,当然不会真的是勒薄凛的脖子。
薄凛郑重其事地说:“无论我们一开始结婚是为了什么,但我现在是真心实意想和你一起过下去的。”
陆温暖难得从薄凛的嘴里听到动听的话。
她伸手搂住薄凛的脖子,笑眯眯地问:“请问,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对我的表白吗?”
“当然可以。”
“你变了。”
“也许吧!”
“那要是有天你腻味了,记得提前告诉我。”
陆温暖和薄凛说着很孩子气的话。
薄凛抬手揉了揉陆温暖的头,摇头感叹道:“你真是个傻瓜呀!”
这时,门从外推开了。
君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苏笑颜。
顿时间,屋内的氛围变得非常奇怪。
苏笑颜却还是很礼貌地说:“对不起,打扰了你们。”
薄凛就连应都没有应一声,径直从她的面前走过了。
陆温暖走下床,平静地看着苏笑颜问道:“有事吗?”
苏笑颜对于薄凛的冷漠,显然是不放在心上,平静地说:“有事。”
“那你等一下。”
陆温暖走进浴室,简单地清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下了楼。
苏笑颜和薄弘毅正在楼下等着陆温暖,两人的面色都是不善的。
她不由地皱起眉,看来事情有点不好办。
等坐下来时,薄弘毅直接明了地说:“陆温暖,你离开我们薄家,这是我给你开出的条件。”
陆温暖只觉得这个戏码特别熟悉。
偶像剧里面的经典戏码呀!
于是,她也照着偶像剧里面的戏码打开文件,里面写的数字很诱人,同时还有豪车,别墅。
薄弘毅接着又说道:“一直以来,你都很遗憾没有读大学,我已经帮你在米国申请到一流的学府,同时还有庄园,以及足够你和女儿后半辈子衣食无忧的钱财。”
“条件很诱人,但......”
陆温暖微眯着眼看向薄弘毅,话说到一半中断了。
薄弘毅自信满满地看向陆温暖:“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旁边的苏笑颜也出声说:“这段时间辛苦你照顾君临,我很感谢你。”
苏笑颜摆出一个薄家女主的架势。
若不是陆温暖清楚结婚证写的是她和薄凛的名字,还差点认为苏笑颜才是和薄凛结婚的人。
陆温暖只觉得面前的一幕特别的好笑,于是她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
“哈哈哈!”
笑声在客厅飘荡开来,笑得陆温暖眼泪水都要流出来。
可是旁边的薄弘毅气得额头的青筋都冒起来,她猛地拍着桌面,茶水都在剧烈地晃荡起来。
她怒不可遏地看向陆温暖:“你笑什么?”
陆温暖抽出旁边的纸巾轻轻地擦拭着眼角的泪水:“也许以前的我会觉得这笔钱是巨款,但是......”
“你觉得太少了?”
薄弘毅的语气中带着轻慢与不屑。
果然是贪慕虚荣的女人,不过只要她贪钱,那么一切都是好商量的。
陆温暖坦然地点头回道:“对,我确实觉得太低了。”
薄弘毅的眼里的轻蔑再也掩藏不住:“那你到底要多少?”
陆温暖合上茶杯,抬眸冷睨着面前的两人:“我为什么要接受你的价格?现在我已经是薄太太,我会拥有得更多不是吗?”
是啊!
薄凛是薄氏的当家人,而她嫁给了薄凛。
薄弘毅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你就不怕薄凛对你腻味了。”
这个真是巧合了。
今早,陆温暖刚问过薄凛类似的问题。
她微歪着头笑吟吟地说:“不怕,为什么要对不确定的事担心受怕,而错过今天的美景呢?”
当初,她便是担心薄凛不爱她,放弃她,所以做什么事都是扭扭捏捏,反而不美。
陆温暖缓缓地站起身,以女主人的身份回道:“你们好好享用早茶。”
然后,她再也不顾薄弘毅的怒火,镇定自若地离开。
以前她很怕,什么都怕。
怕自己的身世曝光,怕女儿的身份曝光,怕薄凛不爱自己。
可人生便是如此,并不是怕了,就不往前走了。
陆温暖开心地哼着歌走进书房,最近她确实有着重新学习的打算。
不过她并不打算出国留学,而是想凭着努力考上这座城市的最高学府。
往日里,薄凛并不准别人随意进入书房,因为里面有很多隐秘文件。
随着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密切,薄凛也由着她进入书房。
近日,她正对经济学感兴趣,看见书架的上面放着原版的资本论。
她踮起脚尖使劲地想够书籍。
书籍倒是没有拿着,倒是把一个盒子给拿了下来。
盒子还摔开了,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个玉佩。
陆温暖的心猛地咯噔了一下,这个玉佩是兰花雕成的羊脂白玉,后面雕刻着一个暖字。
正是陆温暖从小戴到大的玉佩。
后来那晚之后,玉佩就不见了。
现在玉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陆温暖的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最后汇编成一个难道薄凛就是那晚的男人?
这可能吗?
若是如此,君临和波妞都是薄凛的孩子?
但上次亲子鉴定报告不是说君临是苏笑颜的孩子吗?
这样的沉重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了凌晨时分,薄凛回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无论在外多晚,薄凛都会赶回家过夜。
在这方面真的是无可挑剔。
陆温暖攥紧手中的玉佩,心里面真是百感交集。
她希望薄凛就是那晚的人,同时又害怕落了空。
浴室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伴随着水流声,陆温暖的心更乱,更不知所措。
良久后,薄凛穿着浴袍从里面走出来,看出陆温暖很是心神不宁问道:“怎么了?”
陆温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再鼓足勇气把玉佩拿了出来问:“今天我去书房拿书,不小心碰着一个盒子露出这个玉佩,我能问一下,你从哪里得到这个玉佩?”
顿时间,薄凛的面色变得尤其凝重。
随之,空气也变得尤其凝重起来。
良久后,薄凛凝眉认真地说:“这是君临母亲留下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像是千军万马从陆温暖的心口跑过。
又好像是又无数的马匹奔流而过。
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内心的激动不已追问道:“苏笑颜吗?”
“呵呵!”
薄凛不屑地冷哼道:“她不是君临的母亲。”
这句话无异于晴空霹雳劈中了陆温暖的脑袋,脑子都空白一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良久后陆温暖才回过神,很是不解地问薄凛:“你是什么意思?若苏笑颜不是君临的亲生母亲,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呢?”
薄凛冷冷地说:“假的。”
“那你为什么不揭穿?”
“只是想给一些人情面罢了。”
在这种时候,陆温暖若还不知道薄凛暗指是谁,那么她真的是天底下最笨的人。
紧接着一股欢喜在心口处狂涌出来。
她紧张地舔着唇角,笑着说:“这个玉佩可能是我的,后面刻有我的名字,暖。”
薄凛那张天生面瘫的脸,也开始有了波动。
那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着陆温暖,声音也有了波动:“你说什么?”
陆温暖也觉得很巧合。
因为太过于巧合,所以她更想要百分百确定。
“2016年的8月15日,你是不是也出现在都兰会所?”
薄凛的眼里浮现着欣喜之色,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扬起:“对,不过当时我中了药,记忆模糊一片。”
陆温暖忍不住也笑起来:“我也喝了酒,这个玉佩是我从小带大的,自从那晚后,就再也不见了。”
说完后,两人目光相对,尽是不可思议。
同时,也还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喜悦。
是她!
是他!
陆温暖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薄凛,但还是有些不太确定:“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薄凛是个过分冷静的人。
此时此刻他也变得不太镇定,伸手紧紧地抱住陆温暖:“我觉得像是在做梦。”
这么多年来,薄凛都在痛恨那天的错误。
因为这个错误,他失去了很多东西,却没想到在这个错误的背后。
既然是意外之喜。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开始对陆温暖动了心,用了情。
现在他发现用了情,用了爱的人,很有可能是当晚那个女孩。
陆温暖把头埋进薄凛的怀里,也在感叹道:“对啊,我也觉得像是做梦。”
在这种喜悦之下,薄凛和陆温暖都来到婴儿房。
波妞和君临都睡得真香。
两人就跟着了魔一样,守在床头一动不动地看着两个孩子。
现在波妞的身体变好了,整个人的精神劲足了。
整个人都变得白白,粉粉的,好看得很啊!
在这种情况下,越能看得两个孩子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简直就是双胞胎。
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陆温暖难以抑制地低头地吻着君临,又去亲波妞。
两个孩子明显被两人的动静惊醒了。
波妞睁开惺忪的眼睛,嘟着粉嫩嫩的唇看着两人问:“爸爸,妈咪。”
君临也醒来,不过还是摆出很高冷的样子。
陆温暖看着君临那个样子,心里面也是百味杂陈。
她握住君临的手,正想要开口说什么。
君临却破天荒地开口说:“我知道苏笑颜不是我的妈咪。”
明明看上去只有两岁,但说话的语气却是中气十足。
要不是看着他那个样子,别人还误以为,他已经有八九岁呢?
陆温暖完全没想到君临突然这么说,定定地看着君临等着他说下去。
薄君临不好意思开口道:“我偷听到苏笑颜和姑妈说的话了,她根本不是我的妈咪,对不起。”
陆温暖瞧着君临这个样子,自然不舍得苛责。
孩子都是渴望母爱的。
要是有天,有个美丽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先是扮演着博学温柔的老师,让孩子尊重她,敬仰她。
然后,那个女人又说自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
很多孩子的心性都会波动,更何况她是个成年人,很有可能是君临的亲生妈咪。
她怎么可能会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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