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你们,你们到底是谁?”受到惊吓的男人突地激动起来,声音也因此拔高了几度。
夏卿怡暗叫不妙,神色一紧,手中的斩月帛也随即向前增长一寸,男人的脖颈处立即出现一道血痕。。。。。。
“你管我们是谁,老实点,不然,说不准探病就成了送行。”女人呲牙咧嘴,一脸凶狠的威胁。
身旁看戏的楚泽曦饶有兴趣的盯着面前一幕:这女人属实有趣,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这土匪贼寇之气,竟也演的入木三分,若让有心人瞧见,定是以为她是打家劫舍的惯徒。
“你总盯着我做甚,赶紧把正经事办了啊?”夏卿怡被他灼热的目光看的心绪不宁,忍不住开口。
还不等楚泽曦细想这所谓的“正经事”是指何事,就听耳光传来一句霸气的命令。
“别废话,脱衣服!”
王大力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没听错吧,这个女人半夜进来就为了看他身子?看就看吧,若她生的貌美如花,他也不介意成人之美,可行这档子事还带个男人做甚?怕他不肯?用强的么?
大力心中百转千回,目光不停在闯入的两人之间来回巡视。
终于,鼓足勇气摸上了上衣襟扣,才解开一颗就感觉自己脖颈又是一阵冰凉,视线顺着抵住脖颈的硬物看去原是杵在边上的蒙面男子发飙了拿着一柄利刃也指着他。
“再敢解开衣衫,现在就宰了你!”楚泽曦怒气冲冲的吼完便转头目不转睛的望着始作俑者。
火辣辣的注视下,女人不自觉就心虚了起来,目光不自觉地就四处躲闪,可转念一想,自己哪里有犯过错了,凭什么害怕。
心里有了底气,小脸立即就仰了起来,眯着眼睛挑衅的对视起来。
“看什么看,我哪里做错了?”
“哼,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么,怎可开口让一个大男人当众脱去衣衫,不知羞耻!?”楚泽曦肺都要气炸了,自己怎会对这么个礼义廉耻都不守的女人动心,偏偏对方还当着自己面说那些污言秽语。
“我艹,大哥,他不脱了衣服,我如何能知道他身上究竟有没有中蛊?要不然,你能看,你倒是去啊。”夏卿怡也被他最后一句气到了,什么狗男人,动不动就拿羞耻心来诋毁别人,若不是为了查明真相,她至于深更半夜的侵入农户看个庄稼汉身子么?要看她也是看他的好吧。
“你的包子去哪了,唤它来不就行了。”男人此言一出,女人呆愣了两秒。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让包子来!失策!
夏卿怡恍然大悟,像做错事的小孩,先前的气势一下就没了,尴尬的咽了咽口水,将手中的夜明珠抛给楚泽曦后,立马取了发簪召唤包子。
果然,包子一出场没多久就找出了猫腻。它跳上男人的肩膀从头发丝开始嗅起,到胸口的时候,伸出爪爪探入衣襟,一个“梅花掌”拍下,立刻兴奋的向主子报告。
“还不承认你身上中了蛊毒是么?王大力,你可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这会夏卿怡已收回了斩月帛,双手抱着许久没见得包子,任由它亲昵的舔着自己脸蛋,诉说衷肠。
“我,我王大力没干伤天害理之事,即便中蛊又与你们何干,糟蹋的是我自己的身子罢了。”被揭穿的男人此刻已破罐子破摔,一番你来我往后早已看出来人并不会取自个性命,胆子也大了起来。
“你可知道你这蛊一旦发作,它会在你体内吐丝结涌,通过吸收你精血成长,待它破茧成蝶时,便是你命丧黄泉日。”
王大力在听闻夏卿怡所言后,脸色苍白一片,额头都冒出冷汗。
只是事已至此,他没有退路,只能期望那人没骗他,等圣女来解救自己。思及此,他又重新燃起希望,看向两人得目光也凶狠起来。
“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就别怪我喊人了!”说完,张开嘴就想要大吼,却立刻被楚泽曦点上了哑穴。
“先走吧,他已看穿我们并不会取他性命,回去后我们重长记忆。”俯身在女人耳边低语完,便牵起女人手强行拖拽着离开。
回到住处,夏卿怡黑着脸,一言不发就想回自己厢房,却被男人又一次拦下。
“你在闹什么?”楚泽曦觉得头疼。
“为什么不再逼供一下,这样走了不是前功尽弃了么,他如今不就知晓有人在盯着他了么。”
男人轻笑一声,一手摸上女人得脸蛋却被对方无情打落。
“刚才他已看破我们无法奈何他,他背后定有别人许诺于他,没了生死攸关的威胁,他便有恃无恐。”
“那我们如何是好?”男人一席话起了作用,女人又开始担忧他们的未来。
“先去歇息吧,明日我自有法子让他自个坦白!”楚泽曦捋了捋女人鬓角的碎发温柔的安慰。
这样亲密的举动让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小妮子一下子害羞起来,好在夜色下脸颊的红云并不明显,但女人娇羞的模样在月色下却无比的撩人心魂
“你若再这般看我,那就别怪我将你一同带回房去!”男人半开玩笑的打趣。
此言一出,小妮子立马转头仓惶而逃。。。。。。
哈哈哈哈哈哈!空旷的天井中独留男子一人响彻云霄的笑声。
。。。。。。。
翌日清早,一行人坐在饭厅享受着张家婆子精心准备的农家早点:番薯粥配着辣酱馒头,夏卿怡低头吃得正香,张铁牛提着锄头从厅前经过,楚泽曦竟主动开口搭讪。
“张兄弟,可否上前一步,我们有件事想打听打听!”
张铁牛一愣,但还是放下手中的锄头,进了饭厅。
“啥事啊,楚兄弟,您吩咐就得了。”说完还憨憨的傻笑。
“哦,我们上京路上听说有个村子有人染了瘟疫后来全村人都遭了殃,昨个听你提起那个王大力生病了却不声张,我们远远路过瞧着和得了疫病一个情形,有些担忧,想让村里大夫去给他看看,若不是,那最好,不过虚惊一场,若是。。。。。。”楚泽曦故意不把话说完,端起一旁得茶杯,用茶盖轻轻拨走面上得茶叶。
张铁牛哪听过如此这般骇人听闻的消息,张大了嘴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好在听到动静的张家婆子已着急忙慌地从灶房赶了过来,双手沾着水还习惯性得往腰上绑得抹布擦了一擦。
“这可是大事,铁牛你别去干活了,快去村长家把楚兄弟得话再说一遍,叫上那看病得姚老头去给王大力敲敲,究竟是啥子病要瞒着,别害了我们全村得人,不行,你这人说不清楚,我和你一快去。”
说完便拖着还在发懵的自家男人朝着村长家跑去。
把一切收入眼底的夏卿怡忍不住点头赞叹。
“真有你的,那我们现在要不要跟上看看情况。”
“不急,安心吃完散个步再去也不迟。”男人悠然自若的将手中的茶水一饮而尽道。
。。。。。。
等夏卿怡三人赶到的王大力家宅外只听到里面传出一个男人嘶声力竭的怒吼。
“我不同意,凭什么,凭什么要我去死,你们。。。。。。”
楚泽曦和女人对视一眼,立马加快步子走了进去。
屋内不大的地方,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着青灰色长跑的老者,只见他面容凝重,边上站着一位也上了年岁,但精神抖擞的白衣男子涨红了脸,神情愤慨的嚷着。
“我老姚头从医二十年,没见过你这般的病症,你胸膛发黑,脉像更是与常人天壤之别,你若不是疫症,也绝非善类,你还有何好争辩的。”
从他的视线望去昨日夜里还嚣张跋扈的王大力此刻,一左一右被两个壮汉挟持着正奋力挣扎,口中重复喊着。
“我不是疫病,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老者仿若听不到王大力的喊声,朝着门外大吼一声:”坑挖好没?”
行了!
随着屋外飘进两字,老者手一抬,面无表情道。
“送出去埋了吧!”
应声而动的两个壮丁架起王大力就朝门外而去,哪管他如何求饶叫喊。
“等等,是他们,定是他们让我染上这怪病的?”绝望中的王大力看到杵在门口的陌生男女,脑中莫名就认定此二人就是昨夜潜入他家中的贼人,反正不论是与不是,这都是他能想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
“真是好笑,我与我大哥昨日才路过村子的,听人说你都病了两日了,如何是我们让你染的怪病?”夏卿怡笑的那是一个灿烂。
“你,你,就是你们搞的鬼,昨个夜里就是你们两人来我家的吧?”男人不死心的奋力争辩,双人还作势要扑向二人。
“如今到底是谁得了怪病要隐瞒?你想害了全村人还不承认是么?”女人不甘示弱的挑起矛盾,边说边用余光看向老者。
果然,满脸皱纹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阑珊向前走了几步,痛心疾首道。
“都别吵了,大力,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若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下不了这样的决定,因你一人害了我们整个村子,这种事我不容许发生,你安心去吧,每年清明,我都会给你烧纸。”
说完便侧身让出了道,两名壮丁立刻会意,架着王大力便朝门外挖好的坑洞而去。
夏卿怡几人远远的跟在后面也不作声,王大力的视线却一直死死盯着他们,不曾离开。
女人与之对视笑的更加癫狂,到了目的地更是悄悄挥手示意向男人告别。
直到被推入坑中,众人已经开始铲土填坑,王大力才惊觉这几人真要看着他死,眼见黄土披头盖脸的朝自己落下,终于崩溃的喊到。
“救救我,我说,我都说,我被下蛊了,不是疫病啊,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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