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如白昼的训练场上。
一辆直升机,轰鸣着从远处飞来。
在训练场旁的停机坪落下。
“喀呲。”
类似金属开门的声音响起。
余弈目光转动。
直升机打开舱门。
两个全身包裹严实,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跳了下来,转身朝机舱内打了个手势。
一块金属板从舱内滑落。
重重磕在地上,发出一阵沉闷的碰撞声。
随后,
两个金属舱被推了下来。
银色锡金材质构建的金属舱, 类似于拱形门的样式,除了不够方正,看起来有些像棺材。
长两米宽半米左右。
似乎有些逼仄,可足够容纳一个人躺在里面。
金属舱落地。
机舱内。
又跳下两个同样身着防护服的人,两人一组,分别推着一个金属舱。
一行人步伐匆匆的,朝一侧的山体建筑跑去。
“叮。”
余弈听到了电梯开门的叮铃声。
叶青舟带着人, 出现在山体建筑前, 与来的人遥遥相望。
她手上抱着一打文件正在翻阅,时不时还会与旁边的助理低声交流。
滚轮在地面摩擦。
发出轱辘辘的响声,听的人心底,没由来一阵烦躁。
来人小跑着上前。
与叶青舟等人汇合。
直到金属舱被推进了山体建筑中,叶青舟这才合上文件,转身跟着上去。
目送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
进入地下建筑群中。
余弈皱眉沉思。
那是什么?
是人吗?
余弈不禁沉浸心神,仔细聆听。
两个金属舱内,似乎有轻微的心跳声传出,极其细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金属舱内还有一些细微的响动,与心跳频率趋同,若不仔细辨别,更是难以分辨。
余弈越发觉得古怪。
这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再一想,
那几个推金属舱的人,全副武装的扮相,实在让人很难往好的方面想。
是出什么事了吗?
可惜从他来到这里至今,余弈都没发觉哪里不对。
这些人似乎习惯用纸笔交流?
言语上讨论很少。
即使有, 余弈想到叶青舟方才, 和助理讨论的那些,顿觉一阵头疼。
全是数据,以及各种令人不明觉厉的术语。
听不懂,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追随叶青舟等人的脚步声,余弈想要一探究竟。
“叮。”
山体建筑内,电梯门缓缓合上。
叶青舟站在电梯键盘旁,按下-18层按钮,齿轮转动,电梯缓缓下沉。
封闭的空间内,气氛莫名压抑。
谁也没有开口。
叶青舟打开文件随手翻看,目光在两个金属舱上一扫而过。
“叮。”
负18层到了。
电梯门打开,穿着防护服的人推着金属舱,先一步离开了电梯。
步伐匆匆的推着两个金属舱,朝更深处跑去。
叶青舟与助理站在电梯内不动,直直电梯门再度合上,她这才按下了-22的按键。
“通知那边,连接数据。”叶青舟平静的说了声。
“神经元链接服务器,尝试导入他们的意识形态。”
“是, 教授。”
助理应了声, 忍不住道:“实验数据并不稳定,他们会不会太着急了点?
如果他们年底再来,也许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找到更好的方案。”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
“嘿,兄弟想什么呢?”
周蒙手肘撞了下余弈肋骨,“怎么样?16号那天,坐这个交通工具去,够排面吧?”
他得意的说。
余弈蓦地回神看向他,“太张扬了吧?”
“怎么会?咱们兵部坐这个,那不是很正常吗?”周蒙不假思索道。
“……”
余弈无言。
虽说私人飞机什么的,是有钱人玩的,可似乎周蒙说的没毛病。
天上也有空中管制。
兵部坐这个并不稀奇,反而是常态。
可是……
周蒙到底是怎么把,这种事说的那么理所当然?!
“怎么样?到时候我帮你申请?”周蒙挤眉弄眼道。
余弈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不要不要。”
周蒙睨了眼余弈。
不说话。
倒是没再提这事。
余弈心底长舒一口气,直升飞机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商盟交流会,坐兵部的直升飞机到场?
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余弈还想着低调点。
忽地,
余弈有些庆幸,还好周蒙提前说了。
不然,出行当天,给自己来这么一下,这到底是上呢?还是不上呢?
余弈思绪乱飞。
想起刚才听到的,连接服务器?
连接什么服务器?
难道他们真的在走肉体苦弱,意识飞升这一研究?
……
一旁。
周蒙看了眼混不在意的余弈,心中不由叹气,对面似乎还没意识,兵部对他的重视程度。
天上飞的不行吗?
张扬吗?
不张扬啊!
周蒙都有些纳闷,这就是他们兵部的正常交通工具啊!
怎么就张扬了?!
周蒙心底琢磨,既然这样,那就照常开车好了。
对了。
还得挑两个身手好的随行。
以确保安全。
兵部对余弈的重视程度很高,加上下半年的五洲交流会在即。
可以说,
他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出行不受限制。
可安全一定要得到保障!
还有就是余弈现在还不满18周岁,没有驾驶证,出行不方便,所以配一个司机很正常对吧?
周蒙不断编纂着理由。
打算利用这些说辞,说服余弈。
反正两个人的配额,必须得给他配齐了。
周蒙心底打着算盘。
愁眉苦脸的想,另一个该找什么理由?
出门在外,缺个拎包的?
诶,真是令人头疼。
该怎么劝说他们这位总教员,配两个人随行,并不张扬呢?!
……
另一边。
余弈心底揣着事,根本不知道周蒙在胡思乱想什么。
跟着大部队晨练完。
余弈吃过早餐,就往宿舍走。
准备看看昨晚那只黑鹦鹉。
对抗,8点开始。
时间还早。
仍旧是两大阵营对抗。
学生方阵vs教员团。
501人vs21人。
装备并没有夏令营决赛那么丰富,不过规则也变了。
教员团作为主动出击的一方,学生的任务就是藏匿,将自己藏匿于界定的范围内。
就是躲猫猫游戏。
只要8小时内。
教员团没有将所有学生团灭,他们就赢了!
当然,其中也存在附加项。
学生藏匿的同时,若是能反杀教员,这就是额外附加项!
能让他们更快的,从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
余弈作为总教员,知道最后出行的名额,21人,1名领队,20名队员。
不过……
这501人竞逐的名额只有19个。
余弈来到挂着笼子的树下,黑鹦鹉还在打盹,听到脚步声,这才瞬间惊醒。
嘎嘎怪叫两声。
侧头朝余弈看了过来。
嘴上缠着的干草,不知什么时候被它弄了下了。
余弈也不在意,敲了敲笼子。
“听的懂吗?”
“嘎嘎。”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几个词就够了。”
余弈掏出一个小音响,打开手环,噼里啪啦的输入文字。
类似滑铲,倒地,岔气等等之类的词语,被余弈建档后,用语音重复播放……
鹦鹉学舌。
依照鹦鹉的语言学习能力。
余弈知道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学会。
将音响放进笼子里。
余弈眼神微闪。
夏令营的决赛给了他一些启发,既然是对抗,又怎么能不考虑第三方呢?
黑鹦鹉也没辜负余弈的期望。
很快张口跟着念。
“滑铲滑铲,倒地倒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黑鹦鹉并没有对着余弈念。
余弈拎起笼子就走。
刚到达目的地,就收获了教员组奇异的眼神注视。
隔着大老远,他们就听到余弈这边有声音。
等凑近了再听。
笼子里音响一句,黑鹦鹉一句的念叨……
众人面色古怪。
再看余弈扔在笼子里的那只“乌鸡”,乍一看,好像又有点像乌鸦。
乌鸦在说话?
有人忍不住道:“这……口下留德啊!”
“阿德阿德。”
黑鹦鹉张口就道。
顿时,吸引了一群人好奇的目光。
“这什么鸟?”
“鹦鹉吧。”余弈随口回。
将笼子搁到桌上。
“哟呵,我还以为是乌鸦呢,鹦鹉还有黑的?这还是个串串?”
“阿德阿德。”黑鹦鹉还在喊。
有教员掰了块压缩饼干,往笼子里伸了伸,黑鹦鹉张口吞下,继续“阿德阿德”的叫唤。
“阿德,这是你的名字吗?”
“阿德,名字。”黑鹦鹉挺了挺小胸.脯,眼中闪过人性化的得意之色。
教员组的人来了兴致。
逗趣道:“你叫阿德?”
“阿德。”
“好的,你就叫阿德!”周蒙一拍巴掌,直接敲定了这事。
余弈没意见。
相比起林江北那一连叠字,余弈觉得这名字就挺好。
……
教研组隔着笼子,逗了会阿德。
出行不受限制。
可安全一定要得到保障!
还有就是余弈现在还不满18周岁,没有驾驶证,出行不方便,所以配一个司机很正常对吧?
周蒙不断编纂着理由。
打算利用这些说辞,说服余弈。
反正两个人的配额,必须得给他配齐了。
周蒙心底打着算盘。
愁眉苦脸的想,另一个该找什么理由?
出门在外,缺个拎包的?
诶,真是令人头疼。
该怎么劝说他们这位总教员,配两个人随行,并不张扬呢?!
……
另一边。
余弈心底揣着事,根本不知道周蒙在胡思乱想什么。
跟着大部队晨练完。
余弈吃过早餐,就往宿舍走。
准备看看昨晚那只黑鹦鹉。
对抗,8点开始。
时间还早。
仍旧是两大阵营对抗。
学生方阵vs教员团。
501人vs21人。
装备并没有夏令营决赛那么丰富,不过规则也变了。
教员团作为主动出击的一方,学生的任务就是藏匿,将自己藏匿于界定的范围内。
就是躲猫猫游戏。
只要8小时内。
教员团没有将所有学生团灭,他们就赢了!
当然,其中也存在附加项。
学生藏匿的同时,若是能反杀教员,这就是额外附加项!
能让他们更快的,从众多学生中脱颖而出。
余弈作为总教员,知道最后出行的名额,21人,1名领队,20名队员。
不过……
这501人竞逐的名额只有19个。
余弈来到挂着笼子的树下,黑鹦鹉还在打盹,听到脚步声,这才瞬间惊醒。
嘎嘎怪叫两声。
侧头朝余弈看了过来。
嘴上缠着的干草,不知什么时候被它弄了下了。
余弈也不在意,敲了敲笼子。
“听的懂吗?”
“嘎嘎。”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也没关系,你只要记住这几个词就够了。”
余弈掏出一个小音响,打开手环,噼里啪啦的输入文字。
类似滑铲,倒地,岔气等等之类的词语,被余弈建档后,用语音重复播放……
鹦鹉学舌。
依照鹦鹉的语言学习能力。
余弈知道要不了多久,它就能学会。
将音响放进笼子里。
余弈眼神微闪。
夏令营的决赛给了他一些启发,既然是对抗,又怎么能不考虑第三方呢?
黑鹦鹉也没辜负余弈的期望。
很快张口跟着念。
“滑铲滑铲,倒地倒地……”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黑鹦鹉并没有对着余弈念。
余弈拎起笼子就走。
刚到达目的地,就收获了教员组奇异的眼神注视。
隔着大老远,他们就听到余弈这边有声音。
等凑近了再听。
笼子里音响一句,黑鹦鹉一句的念叨……
众人面色古怪。
再看余弈扔在笼子里的那只“乌鸡”,乍一看,好像又有点像乌鸦。
乌鸦在说话?
有人忍不住道:“这……口下留德啊!”
“阿德阿德。”
黑鹦鹉张口就道。
顿时,吸引了一群人好奇的目光。
“这什么鸟?”
“鹦鹉吧。”余弈随口回。
将笼子搁到桌上。
“哟呵,我还以为是乌鸦呢,鹦鹉还有黑的?这还是个串串?”
“阿德阿德。”黑鹦鹉还在喊。
有教员掰了块压缩饼干,往笼子里伸了伸,黑鹦鹉张口吞下,继续“阿德阿德”的叫唤。
“阿德,这是你的名字吗?”
“阿德,名字。”黑鹦鹉挺了挺小胸.脯,眼中闪过人性化的得意之色。
教员组的人来了兴致。
逗趣道:“你叫阿德?”
“阿德。”
“好的,你就叫阿德!”周蒙一拍巴掌,直接敲定了这事。
余弈没意见。
相比起林江北那一连叠字,余弈觉得这名字就挺好。
……
教研组隔着笼子
很快就到了集合时间,众人这才恋恋不舍的。挥了挥手跟阿德告别带着集合的学员进程,只是集合的时候,众人看着寓意手里提着的笼子,以及里面关着的那只黑鹦鹉,心中都有种不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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