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沉默了好几秒，终于开口。
“我经过升级后的确可以实体化，实体化后的我，性能会更加稳定，也更加不容易被其他系统干扰。”
张凡没有继续听下去，而是问重点。
“所以，你那么着急要我升级, 都是因为这个？”
“我觉得如果单纯这是因为这个，你不应该瞒着我，反而应该早就告诉我，让我早做谋划。”
“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张凡的脑子，可和一般人不一样，不是那么好敷衍的。
说一半留一半在他这里可没用。
系统发卖惨的表情，随后道。
“我不告诉你，也是担心你会怀疑那个系统也想选择你, 放弃我。”
“如果真的这样，我也不确定我最后会怎么样。”
“是消失还是重新回到虚无的世界，等待新的主人。”
说完，系统又发一个卖惨的表情。
“我不想消失，我觉得这个世界比虚无的世界美好。”
张凡结合系统表述的这些，思虑一会后，问。
“是不是升级到一定程度后，你就可以脱离我，成为独立的存在？”
他这句话听起来是疑问句，表情却是肯定的。
虽然现实里很多电影小说之类的，系统都是绑定主人不可分割的，可是现实世界里，未必会是这样。
也有小部分电影或者小说，是系统造反弄死宿主的。
张凡认为，系统不和他坦白这件事，而是热衷于希望他多在系统商城消费，在无形中提升他自己的等级。
就是为了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猛然脱离。
等到那个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若真的是这样，张凡倒是尬住了。
升级系统也不是, 不升级系统也不是……
系统似乎是被说中了小九九，迟疑了很久才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
“您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既然这样，那就和我签订共生契约吧，签订共生契约后，我们的生命会绑定在一起，我可以实体化，但是我无法离开您十米以上，你也可以随时把我召唤回体内。”
“未来我们生会一起生，死会一起死。”
契约？
张凡冷不丁想到一个很洗脑的动漫台词。
主人，请与我签订契约吧……
而签订这种契约，一般都是为了绝对控制某些人或者某些灵兽等，让这些人或者灵兽绝对忠诚自己。
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契约，是不是也起到这种效果。
只单听一个共生，张凡就觉得有点坑。
“所以，签订以后，我不仅仅要担心自己的死活，还要担心你的死活？”
“要是你死了, 我也会被你一起带走？”
系统给出一串省略号。
它这个省略号就很给人想象空间。
不多时，它解释。
“签订共生契约后, 你不死，我就不会死，就算会受到高等级系统的影响，也可以在回到现实世界后休养回来。”
“而你死了，我也会和你一起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张凡：……
“哦，所以之前你怎么都不愿意和我说这些，也不提签订契约绑定死了关系，就能保障你的安全。”
“只是为了可以在日后独立离开是吧。”
“行啊你！”
系统：！！！
抓重点还是一如既往的准啊。
和聪明人打交道，太可怕了！
所以，他只能老实解释。
“但凡有自主独立意识的系统，都想自己独立。”
“当然也有独立成功的，但是后面又重新找玩家绑定，陷入独立绑定循环。”
“因为智能系统的寿命实在是太长了，只要不被破坏，会一直一直存在。”
“为了打发时间，体验各种生活也是必不可少的。”
张凡摸摸下巴。
“那你存在多久了？”
系统发了一个思考的表情。
“千年，万年，记不清了，我大多时间都在虚无空间里等待主人，一生只有过三个主人，另外两个已经死了，你是目前为止最后一个。”
“也许，也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
张凡笑笑。
“那可未必。”
系统：“？？？”
它发了一串问号，显然是不明白张凡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张凡不打算和他绑定，想要去探探另一个系统的心思再决定？
如果是这样，它有危险！
而且危险很大。
像是张凡这种，直接带着所有副本的通关攻略来的玩家，可不多见。
甚至有可能这个世界上就只有张凡一个。
那个更强大的系统看上张凡的可能性，怎么都能占百分之五十以上。
如果张凡真的和它接洽了，并且确定对方的想法，那它……
系统忽然觉得它当初为了获取自由，没有第一时间忽悠张凡和他绑定，真是自己挖了个坑把自己坑死了。
现在他想忽悠张凡快点绑定他，还来得及吗？
他虽然活得久了，也觉得无趣了，却不代表想消失在这个天地间啊。
尤其是最近张凡出现之后，他觉得这个世界又有意思了起来。
他可舍不得消亡啊。
张凡只看到这三个问号，之后再没有别的话语，就知道系统这货在自己瞎想了。
否则这个系统怎么可能就只发三个问号，就闭嘴？
“你那么渴望独立，我没必要和你绑定强行把你拘在我身上，我们可以成为达成长期合作的关系。”
“你寿命很长，是无限的，但是我是人，我的寿命是有限的。”
“只要你答应我一直留在我身边为我所用到我死，我可以尝试尽可能保住你。”
“毕竟我们也打交道有一阵子了，也算是对你这个系统有感情了，继续用着也没什么。”
“你不够强但是可以升级，那我就想办法给你升级好了，这也不是什么问题。”
张凡说完这些话。
系统直接发了一个泪眼汪汪的表情。
“你说的是真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人类会考虑一个系统的感受。
而且，是考虑一个可能在一段时间后就会自己逃跑了的系统的感受。
如果换做别的玩家，肯定第一时间就要绑定这个系统，让这个系统彻底成为自己的系统，以免特殊系统中途跑了，他们会有巨大的损失。
张凡回一个，“恩。”
而后补充一句。
“我的为人你是很清楚的，我可能阴险，狡猾，但那都是对外人的，我们这种关系，我没必要忽悠你，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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