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嬷嬷是皇后娘娘的乳母,在宫里地位可不比旁的奴才!
昭和带着李太微亲自迎了出来,将人请到花厅里入座。
玉嬷嬷上前恭敬的行了礼,昭和忙叫金嬷嬷将人扶起来。
“玉嬷嬷快坐,念夏给嬷嬷上茶。”
昭和笑着吩咐。
玉嬷嬷将昭和上下一打量,目光落在她已稍显了身形的肚子上,惊了一瞬,道:
“老奴记得……夫人应有两个月身孕了吧?倒是显怀早了些,想来定是小世子健壮……”
昭和笑而不语,金嬷嬷亲自从念夏手上端了茶,递到玉嬷嬷跟前,满面笑意:
“玉嬷嬷好记性!咱们夫人确实才怀了两个多月身子……”
“嬷嬷怕是尚不晓得……我家夫人这一胎呀,是双生子!这才较旁人显怀略早了些!”
玉嬷嬷闻言惊得长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拍手道:
“啊呀!这真真是不得了的大喜事!夫人真是瞒的紧,竟连皇后娘娘那儿都没叫人知会一声……”
“娘娘若是晓得了,指不定要多欢喜!”
昭和拿帕子掩了笑,道:
“原是想叫人私下禀一声太后与皇后娘娘的……可听嬷嬷们说,尚未满三月,还是莫要说出口的好……”
玉嬷嬷忙道:
“对对对!是有这么个说法儿!你瞧瞧,老奴着实欢喜坏了……”
“夫人这一胎可金贵的紧!万事马虎不得!啊呀!相府这一回要添上两个小世子,老夫人不晓得要欢喜成什么模样!”
众人都陪着笑,唯有李太微敛眉,目光落在玉嬷嬷身后,宫女捧着的乌金百宝盒上。
盒子上头雕满了龙凤呈祥,一把赤金的盘龙锁尤为扎眼。
李太微心头一跳,顿时确定皇后这把是来真的了!
果然,玉嬷嬷看向李太微,又将她那日掩护长平的事迹大赞了一番!
“老奴来之前,公主与太子殿下是千叮万嘱的,叫老奴务必当面谢过郡主!公主听闻郡主那日受了伤,很是放心不下,叫老奴带了不少血燕,人参,给郡主好好补身子……”
李太微忙起身谢过,又问了几句长平身子的话,便听得玉嬷嬷道:
“公主那日受了惊吓,一连烧了好几日,前些日子才刚好些,偏昨日又染了风寒,眼下歇在宫里呢!若非如此,今日定是要闹着与老奴一道来的……”
“长平染了风寒?可要紧呐?”
昭和有些担心,
“太医怎么说的?”
玉嬷嬷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很快又平复下去,敷衍道:
“不打紧,太医开了药,吃上几日就好了。”
“那就好,”
昭和点了点头,又嘱咐金嬷嬷装了几盒奶酥带回去给长平解馋,
“长平极爱这糕点,嬷嬷带回去给她尝尝,待阿鸾身子好些,我叫她入宫瞧瞧长平去……”
玉嬷嬷忙提长平谢过昭和,这才转了正题道:
“今日老奴奉命来替皇后娘娘送……”
“郡主……”
大福从外头匆匆跑进来,朝众人福了一福,道:
“郡主,陆世子来找您,说有急事儿,人就在前厅侯着呢!”
玉嬷嬷怔了一瞬,诧异道:
“哪个陆世子?”
昭和淡笑道:
“是昌平侯家的世子,叫陆萧的……”
玉嬷嬷恍然,赞道:
“呀!是陆校尉啊!听太子殿下说起,那日可不得了!陆世子真是好身手啊!”
昭和听着,面上笑意更盛,与李太微道:
“既是世子来了,你且去瞧瞧有什么急事儿……”
李太微忙应了一声,又与玉嬷嬷许了礼,才领着大福往前厅去。
刚出了院子,就遇上了迎面而来的李盛。
“阿鸾急着找我何事?”
李太微也顾不得礼数,拉着李盛的手退到一旁,将玉嬷嬷的事儿与他说了个大概,叫李盛帮忙想想法子。
李盛倒是有些时没见着李太微如此模样了,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语重心长道:
“这事儿你可想清楚了?你真不后悔?”
李太微咂嘴道:
“那不能够!”
“我阿娘说了,论理,陆侯斗不过您,论武,咱们家有凤鸣剑……可我若真嫁入东宫去,咱们家可就落了下风……”
再说了,太子能活几年还未可知呢……
李盛闻言有些哭笑不得,他夫人的路数永远这么一针见血!
“那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忠厚,未必就会叫你受了委屈……你可知东宫太子妃一位,叫盛京多少贵女惦记……若是错过这一回,日后你便是哭鼻子都求不到了……”
“阿鸾绝不后悔!爹爹快去吧!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李盛见她下定了决心,便也不再相劝,深深看了她一眼,提了袍子就进了云水居。
李太微朝大福招了招手,道:
“你一会儿悄悄给玉嬷嬷身旁的小宫女塞把金瓜子,向她打听一下长平公主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福不明就里,还是点头应下了。
李太微一步三回头的往前厅去,刚进了门,就见陆萧一身软甲,绷着脸将她上下一打量,神情紧张道:
“如何?你可收了皇后的礼?”
李太微哼了一声,也不拿正眼瞧他,兀自坐了下来,道:
“怎么?这礼我收不得?”
陆萧一听就急了:
“李太微!你可别给我装糊涂!这镯子……你知道皇后打的什么主意!”
李太微睨他一眼,起身欲走:
“你来找我就这事儿?”
陆萧忙一把拦下她:
“你到底收没收?给句准话!”
李太微可真烦他,当下没好气道:
“没收没收!我怕守寡……”
陆萧听完,倏然眉眼就染了笑。
少年面若冠玉,眉宇间英气勃发,定定看着李太微,从怀里掏出一只硕大的鲛珠,塞到她手里。
“这是做什么?”
李太微瞪着手中流光溢彩的珠子,惊了一瞬,这鲛珠成色极是罕见,又大又圆,怕是千金难寻!
“定金!”
陆萧脱口道,顿时觉得哪里不对,又慌忙改口道:
“定情定情!”
李太微愣住,陆萧看她跟托塔李天王似的僵住了,清了清嗓子道:
“这是我母亲的遗物,不比那镯子寒碜!”
李太微尚说不清心口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便见陆萧朝她伸了手。
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
李太微盯着这双手有些出神,耳旁便响起了陆萧磨牙的声音:
“李太微……想耍赖不成?”
“说好给我编的穗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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