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的“乙”字组挑战赛结束后,大家便再也没有见过秦凌云的身影。
但是那一战,秦凌云以神王大圆满境界斩杀玄阴教四神兽之一的玄鸟,也成为玉泉争夺战中人们津津乐道的佳话。
因为“乙”字组最终胜利者暂未露面,以及“丙”字组的陈至愍在那一战之后也消失不见,玉泉争夺战的最终战又向后推迟了一些日子。
而风雨集的玉泉争夺战中出现玄阴教之人的消息不胫而走,一个日夜便传遍了天域。
张宗明等执岁马不停蹄地赶回风雨集,迎接他们的却是陈至泉的死讯。
“陈家其他人呢?”张宗明问道。
他不相信陈家只有陈至泉和玄阴教有交集,其他人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一些信息。
“陈至愍不知去向,其他的参战者暂时被安置在我宗门内,也算是防止他们离去之后无从追寻。”周韵客气地跟张宗明解释。
张宗明道:“带我去吧。我亲自问他们。”
周韵便道:“诸位请随我来。”
见到那些以陈家名义出战的追随者后,张宗明显得有些不满。
“秦凌云呢?”张宗明眉头蹙起。
周韵道:“问他做什么?”
“他亦是陈家的人,为何不在此处?”张宗明还记得那日晚上在东山头外,秦凌云亲口所说,他此番是为陈家效力。
周韵摇头道:“他只是一名散修,与陈家并无牵连。”话语之中的维护之意可见一斑。
张宗明不依不饶道:“他和玄阴教有牵连。我要见他。”
……
此时,秦凌云已经在苦禅宗的内宗休息了三天。
那些残缺的肢体也被以一种诡异的姿态缝缝补补挂在他的身躯上。
同一个房间的另一边,风远大师围着一堆瓶瓶罐罐,手头忙碌,嘴上念叨个不停:“这总长不到一起去,拖久了就真的废了。”
秦凌云已经醒了,但他没有出声,而是躺在床榻上,悄无声息地尝试运转青龙法则。可现在的状态比那天在战台上还要糟糕。断口缝合处仿佛有一堵看不见的墙,阻挡他的血肉生长。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的法则之力终归是依靠神力驱使,但是玄阴教的秘术恰恰克制神力,只能依靠最原始的药物促进愈合。我的药,永远都是最有效的。”风远大师虽然背对着他,却仿佛看到了一切。
秦凌云一怔,立刻道:“但拖下去的话……”
似乎是看穿了秦凌云的想法,风远大师道:“不用想那么多。争夺战的最终决赛因为你,往后延迟了几天。看来,妙法师兄对你还是抱有很的大期望。”
那日,秦凌云听完妙法大师的那一句“尔可登峰造极”,便失去意识晕倒。那时,妙法大师便同意他以散修身份继续参战。
风远大师继续道:“你先休息吧,我去拿点材料。”说罢,兀自离开了房间。
风远大师才出门,卿云子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好家伙,知道的是给你医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犯人呢,里三层外三层看那么严,可费了我好一番力气。”一进门,卿云子就抱怨道。
秦凌云只睁开一只眼,看到只有他一个人,灵儿也没有跟过来,就又把眼睛闭上了。
卿云子对秦凌云的反应感到不满,双手叉腰道:“喂喂喂,我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来见你,你就这个态度?”
秦凌云道:“灵儿让你来,自然是有话让你传递。你说就是,我听着呢。”
秦凌云说的一点儿也不错。卿云子再怎么不满,也只好把灵儿交代的话重复了一遍。
“她说被玄鸟伤到的伤口,需要以毒攻毒,用这个恢复。还有,不要告诉风远大师。”卿云子给秦凌云递去一只小瓷瓶。
秦凌云用仅存的左手接过来,将那封口的木塞咬掉,立刻便有一股刺鼻的腥臭气息飘出。
秦凌云虽然疑惑灵儿从何处得来的玄鸟之血,但还是对正在附身干呕的卿云子道:“你想办法把房间里的味道驱散。”
卿云子擦了擦嘴,欲哭无泪:“这也太难为我了啊。”
秦凌云虽然也为玄鸟之血的味道感到反胃,但他还是强忍不适,将那些粘稠似焦油的血液一点一点地倒在了左腿的断裂处。
“滋……”
血肉腐蚀的声音与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强忍剧痛,秦凌云再次运转青龙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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