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宁道长,你无故跑到本宫宫里来,又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话,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今日你是来为皇子祈福的,那本宫也欢迎你,但你要是没事来找茬儿的,那就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沈惜拉下了脸,语气也严肃了起来。
占宁道长看沈惜这样子好像是真的不知道,便道:“难道娘娘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三世之缘吗?为何这世上这么多人,偏偏娘娘能重活两世呢?”
沈惜闻言心脏猛的一缩:“什么?”
好吧,果然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占宁道长好心的给她解释:“前两世的回忆,娘娘应该都已经…”
“陛下驾到!”
听到安德才的声音,占宁道长立即闭了嘴。
看来,沈惜之所以什么都不知道,是萧彻故意瞒着的。
“你不好好在朱雀台呆着,来这里做什么?”
萧彻看到占宁道长的时候眉头紧锁,弄的占宁道长浑身不自在,阴冷的眼神看的他头皮发麻,就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会儿倒是沈惜出言帮他解了围:“道长是来为小皇子祈福的,方才我见他辛苦,就叫书琴她们去给道长准备些瓜果糕点,倒是陛下怎么突然过来了?今日朝政可轻松了?”
沈惜这话一出,众人不禁为沈惜捏了一把冷汗,得亏是沈惜说的,这话要是换成别人说的,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不知为何饭饭一直哭闹不止,方才下人将他抱了过来,我哄也哄不好,所以将他抱了来,刚到门口的时候才有些止住,见已经到门口了,就将他抱回来了。”
一听到儿子有事,沈惜也不关注占宁道长了:“饭饭呢?”
“在外面。”
正说着,书琴就将饭饭抱了进来。
饭饭漂亮的大眼睛还有些红肿,一看就知道刚才肯定好一顿哭过了。
沈惜心疼的抱起饭饭,询问伺候的宫人:“奶娘给他喂过奶了吗?”
给小皇子找奶娘是一件大事,但也是急事,萧彻派人在浔阳张贴皇榜,整整寻了快小半个月,才通过层层的筛选找出了一个看起来最合适的。
“喂过了。”
沈惜摸了摸尿布,也是干的。
“罢了,今天小皇子就先留在这里吧。”
沈惜眼里完全没有萧彻和占宁道长二人,一心就扑在饭饭身上。
被忽略的萧彻感觉很不爽,但现在还有外人在场:“朕正好找占宁道长有事,本想派人去朱雀台通传的,现在既然你自己来了,也省了不少事。”
占宁道长被萧彻说的心虚,可又能怎么办?那可是皇帝啊。
他今天问的这些问题,看现状应该是不能叫沈惜知道的。
沈惜虽然很想揪着占宁道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现在也不是问这个的时机,只能再等等,朱雀台就在那里也不会跑,总会有机会问个水落石出的。
占宁道长跟着萧彻走了,不知为什么,沈惜总觉得萧彻是故意打断的占宁道长。
可她也想不出萧彻有什么动机,而且饭饭也是真实的哭了,看着怀里乖巧可爱的儿子,沈惜暂时先将这件事放在了脑后。
到了御书房,萧彻屏退众人,只留了占宁道长。
“陛下如今身子怎么样?”
刚刚坐下,萧彻嘴唇有些发白:“只是最近这段时间越来越容易疲惫了。”
沈惜问起的时候,他也就借口国事繁忙所以才会容易累,而她因为忙着照顾饭饭所以也没有多想。
要知道,平日里萧彻壮的跟头牛一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累倒?
占宁道长叹了口气:“那丹药我实在练不出来,不过要是能找到药引成功的几率倒是会大一点。”
“要什么药引?”
“那药引只有药王谷有,可现在药王谷已经没有了,要是能找到药王谷的传人莫泱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可莫泱不是已经死了吗?”
萧彻的头有点痛:“琉璃不行吗?”
占宁道长捋了捋胡子:“其实老药王当初只生了一个儿子,并没有什么女儿。”
“什么意思?”
“你兴许不知道,老药王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称号叫‘毒王’,他喜欢给人下毒,看人家被折磨的死去活来,最后实在受不住了跪下求他的场景,等人家诚意到了,他再给人家解药,这种行事作风让当时不少人都对他深恶痛绝,奈何他的医术和毒术都太过高明,就是顶尖的高手都很难近他的身。”
占宁道长说起那些事的时候,眼中浮现出无奈的神色:“既然伤不到他,那些人就对他的妻子下手,趁他不在家,派人强·暴了他那怀胎数月的妻子,还将她打成重伤,后来他妻子生孩子的时候不幸难产而死,他也自此金盆洗手,不再做这些害人的勾当。”
“只是这江湖上恨他的人还是有很多,当时他路过一户农家,男主人正在殴打他的妻子,因为他妻子刚刚生了第二个女儿,他索性就出了高价将那女婴买了下来,对外宣称这女儿是他的,儿子是他捡的,就是担心人家对他的孩子下手。”
“难怪……”
萧彻明白了什么。
“所以老药王是将自己最精华的医术都传给了莫泱?”
“对。”占宁道长很可惜的说道:“不过那琉璃也是个聪明的孩子,但终归不是老药王亲生的,在他心里,莫泱才是他唯一的衣钵继承人。”
“你怎么知道?”
占宁道长咳嗽了一下:“难道你忘了?当初可是我将你带去药王谷的,我与老药王是旧相识,而且勉强算的上是师出同源。”
“除了药王谷,当真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占宁道长道:“有啊,就是杀了那违逆天道之人,让天道之轮回报应在她身上,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萧彻的眼神冷的像冰刀子:“你若是敢在她身上动歪心思,朕不会放过你的。”
占宁道长打了一个哆嗦:“萧彻,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了她付出这么多…值得吗?”
“滚。”
算了,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占宁道长不和萧彻多说:“你就自讨苦吃吧。”
说完,袖子一甩,很潇洒的走了。
而萧彻则伸手缓缓的捂住心脏的位置,那里,已经逐渐开始出现心律失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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