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彻就去了朱雀台,朱雀台的主人是一个清瘦的道长,也就是风元王朝的国师——占宁道长。
“贫道见过摄政王殿下,不知殿下亲临是有何要事?”
萧彻摆摆手:“国师免礼,本王此次前来确有一事。”
占宁道长拂尘一挥:“殿下这边请。”
萧彻随着他走了进去,诺大的房间里还有两个小童在做扫洒之事,约莫五六岁,生的玉雪可爱,白白胖胖,像两个奶团子。
占宁道长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童清,你去给王爷到杯茶过来。”
那叫童清的小道士手一抖。
妈呀,王爷……难道就是摄政王殿下?他没事来这里做什么??太恐怖了吧这也……
呜呜呜,师尊还让自己给他奉茶,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死活呀……
一瞬间,童清连自己的身后事都已经想好了。
占宁道长见他迟迟不动,催促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
“是,师傅。”童清委委屈屈的下去了。
“童清年纪还小,伺候不周还望摄政王殿下见谅。”占宁道长说道。
“无妨。”萧彻本也没想同一个孩子计较。
占宁道长问道:“不知摄政王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这会儿萧彻反倒是不急了:“不知占宁道长可知本王王妃之事?”
占宁道长捋了捋胡须,意味深长的说道:“殿下,逆天而行本就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其带来的后果也是难以计量的。”
萧彻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本王自然知道。”
“既然殿下心里都清楚,哪又何必再来问贫道呢?”
“如今王妃身中多毒,此前又有失忆之症,本王担心她的身子。”
占宁道长索性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王爷放心,只要您没事,王妃也不会有事的。”
“如此便好。”萧彻心里松了松。
这会儿童清才刚刚把茶水端上来,那藕节似的小手还颤颤巍巍的在发抖:“摄…摄政王……殿……殿下,这是您的茶水。”
童清说完“摄政王殿下”五个字之后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命不久矣了,说什么不好,非说这五个字就抖的不成样子。
看到他一脸视死如归的样子,占宁道长挥挥手:“行了,你先下去吧。”
虽然知道萧彻不会对这种小孩子做什么,但是见他怕兮兮的样子还是觉得有几分好笑。
萧彻也不知道自己在他们心里威压如此之深。
原来那“可止小儿夜啼”的名声也不是白来的。
童清如蒙大赦:“好,师傅。”
萧彻没空去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这么多:“占宁道长,本王还有一事不解……”
“殿下请讲。”
两人在里面开始谈起了事情,外面的童清却是一脸的颓废。
方才与他一道出来的小道士见状去问道:“你怎么了?”
童清生无可恋的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厢房,然后开始掏自己珍藏多年的宝贝:“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玩具,现在给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对待它,不能欺负它,看到它就要像是看到我一样,知道吗?”
童清泪眼婆娑的拿着一个小小的布偶。
这是当年他刚刚上朱雀台的时候日夜哭闹,师傅送给他的小玩具,还说这个小布偶可以打败一切坏人。
那个时候他还哭着抱着小布偶问师傅:“那师傅,它能打败摄政王吗?”
占宁道长难得的愣了一下:“这个……应该不能。”
童清哭了。
现在想到他更想哭,呜呜呜,摄政王真的是天下无敌了,自己应该很快就要死了吧。
于是他又拿出了自己写了很久的情书,抱在怀里干嚎:“我真的好喜欢隔壁的小花,这个是我写给她的情书,但是以后可能我们都见不到了……呜呜呜……我的爱情……我的小花……”
另外那个小童急了:“你到底怎么了……”
童清哭丧着脸说道:“我得罪了摄政王殿下。”
“啊……”那小童也没有想到居然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于是他安慰道:“那你……一路走好。”
随后他又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诵经超度的,还会给你烧很多很多很多的纸钱,你死了一定要保佑我能吃上红烧肉啊。”
童清吸了吸鼻子:“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还有,你要让小花也给我烧纸钱,没有她给我烧纸钱,我死不瞑目哇呜呜呜……”
“好好好,我一定让小花也给你烧纸钱,你放心吧。”童南说道:“我还会告诉小花,你喜欢她。”
童清想了想:“算了,你还是不要让她知道我喜欢她了。”
“为什么啊?”
童清说道:“我怕她会伤心,毕竟我死了,她失去了一个爱她的男人,她会难过的,倒不如不要让她知道,把这份感情藏在心里,带进我的棺材。”
想到自己真的要死了,童清越来越难过,趴在床上就开始放声大哭。
呜呜呜,他还没活够呢,他连小花的手都没有拉到,小脸都还没有亲到呢。
一直到晚上占宁道长都没有瞧见两人,一问才知道原来两人躲在祖师殿里上香磕头呢。
问其原因,是知道自己要死了,然后以前也没有好好对祖师爷有供奉,心里有愧疚。
占宁道长起初还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就要死了呢?后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怕得罪了摄政王,被摄政王弄死。
他是又气又笑,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治这两个小泼猴的办法。
以后只要他们一不乖,一提萧彻比什么招数都要管用,以至于萧彻最后居然成了朱雀台的传说。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萧彻得了占宁道长的答案心满意足的回了摄政王府,之前压在心里的乌云这会儿也散了开来,甚至看着秦召那张没有表情的脸都顺眼了几分。
“王爷,方才有两个人跟踪我们,属下已经出手解决了。”秦召实在深得萧彻的真传,做事从不拖泥带水。
“嗯。”萧彻上了马车:“是谁派来的?”
“王毅。”
“丢到他家门口。”萧彻吩咐道。
“是。”
第二天一早,相国府的小厮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黑衣人被扭断了脖子丢在门口,周围什么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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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迟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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