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越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病了,挣扎着爬起来,扶着墙出去找到了老板,问老板哪有医院,而被告知的是这里没有,老板问了卓越的情况告诉卓越,这是高原反应,然后老板给卓越拿了一盒不知名的药,说是能减缓高原反应的,另外告知卓越,在这里休息睡上一天第二天就会好很多。卓越这才知道,还有高原反应这东西,另外,也才知道,这个地方的海拔已经是三千五百多了。
卓越按照老板说的,没有继续上路,在床上睡了一天,可是这一天是真的难受,一个劲的痛,没有任何办法,也睡不着,就是痛,卓越是真的有种想要去死的想法,什么事都干不了,只能硬挨。又挨过了一晚上,第二天他的确感觉好多了,虽然还有些痛,但是却已经好了很多很多。
卓越在再次吃了药之后,就再次上路,按照导航的显示,再开上七八个小时左右就能到了。
而越往上,气温越低,也就越荒凉。
终于,在这天下午,卓越把车开到了所谓的县城曲麻莱了。苏慕婉所言不假,这里是卓越这二十多个小时的路途跑来最大的一个县城了,说它大,其实也就是多了一些民房多了一些人而已,与内地完全不能比,还比不上内地一般的小城镇,倒是规模与卓越老家的那个小镇差不多。
卓越到了这,再次打电话,打苏慕婉的两个手机,依旧打不通。
卓越想了想,就开着车在县城里面找着招待所找着宾馆,一家一家的问过去,他记得苏慕婉说过,她在这住的地方老板是一个湖南人。卓越就去找老板是汉人的招待所,然后再问老板是不是湖南人,因为县城总共也就只有那么丁点大,招待所也就只有几家,所以卓越很简单地找到了苏慕婉所住过的那家招待所,也找到了那个所说的老板。
在确定老板是湖南人之后,卓越非常高兴,直接就问老板:“老板,你这里之前住过一个叫苏慕婉的女孩子吗?外地来的,北京来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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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过,是有这么个女孩子,在这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你是?”老板看着卓越问道,他对苏慕婉印象深刻。来这里住招待所的人要么就是往来这个县城做生意的,要么就是旅游路过这里的,向苏慕婉这么一个年底来的女孩子一住就住了这么多天很少见,要知道,苏慕婉连过年都是在他这里过的,他与苏慕婉经常聊天,最关键的是,在这里很少能见到一个这么漂亮穿着打扮还这么时尚的女孩子,所以,老板对苏慕婉的印象还是非常深刻的。
“我是……我是他表哥,特意来找她的,不知道她跟你说了没有,她是因为对于家里为她安排的婚事非常不满意,所以自己一个人跑了出来,离家出走了,几个月了,家里人都快急疯了,我们找不到她,她完全不与家里人联系,我这也是没办法才亲自过来找她,希望把她带回去,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还请老板帮帮我,给我提供一些有关于她的信息。”卓越一边给老板递烟一边与老板半真半假地道。
“这个我也没办法,她已经走了,已经不住在这了。”老板回答着。
“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对于苏慕婉走了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走了快大半个月了吧。”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她要去哪?”
“这个没有。”老板摇头。
听到这卓越很是失望,又与老板问了很多关于苏慕婉在这的一些事,但是都没有什么有利用价值的消息。
卓越失望,很失望,告别了老板,再次开车,开着车又往可可西里而去。
苏慕婉跟他说过,她希望呆在可可西里,呆到开春,等到可可西里的冰雪化了她要在可可西里呆上一段时间,卓越既然在这里找不到有关于苏慕婉的消息,就只能是开着车往可可西里去,去碰运气了。
卓越开着车往可可西里方向而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连续开车开了多久了,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面开车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是他得赶时间,他必须尽快找到苏慕婉,因为这种完全没有苏慕婉任何消息的情况令他也开始有些恐惧了,另外,他也怕自己迟去一天就错过了苏慕婉。
所谓的可可西里其实是指可可西里大草原,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这里有着最珍稀的动物藏羚羊。卓越对这块地方知之甚少,如果不是苏慕婉说起这个地方,他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到这个地方,甚至于想都不会想起世界上有这么个地方。
卓越把车开在可可西里里面,可可西里只有一条路通过,一条未经硬化的土坯路,在一望无际的旷野中通过。在尽头处则是一座座高山。此时的高山上全是冰雪,而在旷野上,也覆盖着薄薄的白雪。看到这种情况,卓越有喜有忧,喜的事这可可西里虽然很大,但是却只有这么一条路,如果苏慕婉开车到这里来就只能是在这一条路上,而且这里太空旷了,一眼可以望到头,真要是在这附近停着什么车,即使隔上好几公路也能一眼看到,只要是苏慕婉是在这里,就一定能看到找到。忧的是,这里显然还没有开春,草没有绿,雪也没有完全化开,这种情况下苏慕婉会在这里吗?卓越觉得可能性很低。
但是只要有一丝的可能他都要找。卓越开着车沿着这条路往前开,穿过整个可可西里保护区,他开的速度不快,时刻观察着两边的情况。一旦发现有可疑的车辆,他都会下车过去查看一下,看看是不是苏慕婉,也会去问一问人家是否见到一个北京牌照的车,或者是是否见到一个单身的女孩子,就是因为这样,速度就更加慢了。他花了足足两天时间才把车开出了可可西里,当天晚上他就是把车停在草原上在车里睡了一夜,说实话,很冷,即使是在车里也很冷,因为你不可能把车发动一晚上开着空调让自己睡觉。好在西宁那边给准备了几件大衣,还有一床被子,卓越就是裹着这么多衣服在这里睡了一觉。
两天过去,他还是没有在这里找到任何苏慕婉的踪影,卓越有些绝望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跑到这里来不说找到苏慕婉,但是总是能够找到一些有关于苏慕婉的蛛丝马迹的。可是到了这之后他才发现,他想的太过于天真了。
但是卓越必须要找到苏慕婉,这是他给苏慕婉父亲的承诺,同时,也是他自认的一份责任。
卓越身心疲惫地再次开着车从可可西里往曲麻莱方向走,依旧走的很慢,他期望能够再次碰见苏慕婉。又花了一天多时间,他把车再次开到曲麻莱县城,也没有见到苏慕婉的踪影。卓越非常颓废地把车再次开到了老板的招待所里面。
“怎么?还是没找到?”老板再次见到卓越过来,问道。
卓越摇了摇头,拿出一根烟递给老板,说道:“没有,我在可可西里呆了三四天,还是没找到她人,我可以肯定,她不在可可西里。”
“你这个……这个可能确实很难找到,这里不像内地,要在这里找到一个人实在是太难了。”
“是啊,先不去想了,老板,现在还有东西吃吗?有的话给我弄点东西吃吧,另外开间房,我要好好睡一觉了,实在是不行了。”卓越道。
这个招待所不比其他的,一楼是吃饭的,二楼和三楼是住宿的,一体化。相比起其它的全是藏民开的店不一样,这里提供的是内地的食物和口味,所以生意还不错,大部分外地人来这边都会选择他这家店。
“好。”老板点头,然后开始去安排。
卓越吃了一顿饱饭,然后就去了二楼睡觉去了,这里条件还不错,房间里面虽然还是烧着煤炉,但是屋子里要现代化的多,有着洁白的床单和一张大床,房间里还有一个大电视机,在这里这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卓越直接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连续吃了好多天的面包和饼干,在车上都连续睡了好几天了,他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了。
卓越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才爬起来,只不过,九点钟起来的时候这个县城里面大部分人都还没有起来,这里的生活就是这样,因为气温太低,加上足够慢的生活,这里的人们没有早起的习惯,他们一天的生活基本上是从九点多到十点才开始,要说慢节奏的生活,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慢了。
卓越九点下去的时候,就只有老板一个人刚刚起来,别说顾客了,估计员工都才刚上班。
卓越点了份早餐,就是一份粥,这份粥还是老板自己熬的自己吃的。
卓越与老板一起在桌子上吃着早餐。
“怎么?还是没想到找你妹妹的办法?”老板问道。
“没有,她自己铁了心的不与我们联系,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要找到她哪那么容易啊。”卓越摇头。
“她的手机都关机了吗?”老板问道。
“都关机了,连最后告诉我她在这边住在你这个店里的手机也都已经关机了,根本联系不上。”卓越再次摇头道。
“我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帮你想了想办法,我想我可能有个办法能帮你找到她的联系方式。”老板说道。
卓越惊讶放下勺子,连忙问道:“真的?如果有那真的对你感激不尽。”
“有没有用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大致想了想。我记得她在离开这里之前的几天吧,有一天特意问过我这里哪里有可以办手机卡的,她说她要办一张新的手机卡,原来的准备不用了,因为她要用手机导航,得用流量,而且,她说她还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办,说是这里有没有不需要身份证就可以办卡的。所以,我想你大概可以在这里找到她新办的卡的号码。”老板道。
“真的?”
“她既然问了我,那就肯定是去办了,我告诉她就在那边街有个通讯公司的店,虽说现在都实名制了,但是这里可没那么严,只要你想,花个一百块两百块的他就可以直接给你一张卡,登不登记是你自己的事,我让她去了那家店,我猜她应该就是去那家店办了手机卡,你可以去那家店问问看,给他一些好处,我想他会帮你找到的。”老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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