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兮瞧着李玉兰的眼神,毫不惧怕的迎上去,两人的眼神交汇在空中,像是要炸出火花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还是李玉兰率先挪开眼神,才结束了这场良久的对视。
李玉兰收起愤恨的眼神,搂住昏迷的楚若依,垂泪连连的瞧着楚定渊,恳求到。
"将军,既然已经责罚过了,可否容玉兰将依依带回医治?"
她可怜的女儿啊,竟被楚月兮害到如此境地。
楚定渊点点头,算是许可了李玉兰的话,旋即看向吉祥,清声道:"今日之事,还望公公一五一十的禀告皇上,小女顽劣,已经知道教训了。"
这十五军棍已经代表了他的态度,相信皇帝听了之后,也不会再追究此事了。
二丫头此次,权当受了个教训,免得以后再这般没大没小的。
吉祥点点头,轻笑道:"定国将军也随着咱家一同进宫吧,咱家以为,此事还是由将军亲自讲述比较好。"
楚定渊了然的点点头,旋即看向李玉兰,吩咐道:"你将二丫头带回院子中,让她好好养养,今日之事只是给她一个教训,往后万万不可这般没大没小的。"
李玉兰垂泪点头,轻声道:"将军教训的是,是玉兰没有教好依依,待依依苏醒后,玉兰定然好好教导她。"
楚定渊点点头:"也不必将她逼得太紧,待她痊愈后,我去宫中为她求一个教养嬷嬷,这样兴许要好得多。"
李玉兰点头称是,便不再答话了,只一味地低着头垂泪,瞧着真真是可怜至极了。
楚定渊看着气的不轻的老太太,无奈道:"母亲你就别生气了,好好歇息下,儿子责罚二丫头也是为她好,我的女儿我会害她么?"
他微微一顿,继续道:"儿子随着吉祥公公去趟宫中,母亲莫动怒了。"
说罢,便随着吉祥一同向外走去,一同向皇宫进发。
待楚定渊走后,李玉兰死死的盯着出租房,狠狠到:"大小姐,今日之仇,你可要好好记住了,依依身上的伤,迟早有一天要报应到你身上去!"
楚月兮听了这话,眸中瞬间绽放冰冷之意,冷笑道:"李姨娘也记住了,你们母女之前使在我与母亲身上的伎俩,迟早会一一奉还。"
李玉兰不再说话,只吩咐着下人将楚若依抬回院中,旋即转过头去狠狠看了一眼楚月兮,离开了前院。
黎白瞧着两人的火药味,眸中不禁绽放出兴奋之意,这两人忙着斗法,她不就有机会了么。
思及此处,她也不声不响的悄悄退出了人群,徐徐回了院子。
待这几人走后,这前院中,便只剩着楚月兮与老太太两个主子,还有一众奴婢。
老太太死死的瞪着楚月兮,颤抖着手指着楚月兮,怒声道:"孽障!你要害死了你二妹妹才甘心!"
楚月兮抬眸一笑,冷笑道:"我敬祖母是长辈不与祖母争论,可祖母若是分不清是非黑白,孙女也没必要再与祖母多言。"
她福了身子,清声道:"孙女告退。"
说罢,楚月兮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前院,独留老太太一人在前院,直气的发抖。
……
楚定渊随着吉祥进殿时,瞧见的便是这般景象,一身青衣的风沅在与皇帝大殿中相谈甚欢。
离震天正笑得畅快,便瞧见楚定渊来了,振声道:"定渊,你怎的不陪着你那爱妻,反倒进宫来看朕了?"
楚定渊抬头拱手道:"说来惭愧,家中二丫头顽劣,与她长姐胡闹之时不小心撕毁了皇上亲笔的百花榜单。"
离震天听了此事,皱眉到:"哦?竟有此事?"
楚定渊单膝跪下,点头道:"微臣已然在吉祥公公的监督下,责罚了二丫头十五军棍,请皇上责罚。"
离震天听了此话,却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的看向一旁的吉祥,证实此事的真实性。
吉祥感受到皇帝的目光,抬头道:"奴才当时在那院中,瞧见楚二小姐直接被那军棍打的晕了过去,那两个侍卫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离震天听了这话,才满意的看向楚定渊,大笑到:"定渊啊,你可真是死心眼,你与朕君臣那么多年,还用因为这些小事处罚小姑娘么?"
说罢,他吩咐人给楚定渊赐座,继续责怪道:"十五军棍,你可真是下得去手,还未及笄的小姑娘,要是被你打出了什么问题,有你后悔的。"
楚定渊拱手道:"皇上不知,微臣这二丫头顽劣,既然犯了错就要罚一罚她,若是此次不教训教训她,往后怕是要上房揭瓦了。"
离震天听了这话,不禁哈哈大笑:"你个粗人懂什么,这叫小女儿心性,罢了罢了,今日这风小将军在这里,朕也就不啰嗦你了。"
说罢,他举起酒杯对着下方的风沅示意,旋即仰头一饮而尽。
而那下方的风沅,也举杯相敬一饮而尽,只见他身穿云缎刺墨青水衣,足蹬玉白玲珑靴。
一头墨黑的长发被玉龙发带高高束起,棱角分明的下巴微微上扬,一双淡棕色眸子隐在细长的睫毛下,透出拒人千里的冷意。
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说的便是如此。
楚定渊暗暗打量着风沅,瞧见他那番丝毫不变的气度,不禁心生赞叹之意。
身为异国质子即便来了离国的宫廷之中,也依旧淡定自如,冰冷如霜,此等气度,倒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这风沅乃风青城之子,可他走的路却与风青城完全不同。
风青城乃风以国大将,在他刚刚参军时,风青城便已经在战场上打出了名头。
后来他成了离国主帅,与风青城交手不下半百,两方输赢也只能勉强算成五五开。
这风青城,确实是个行军打仗极为厉害的将军,不过可惜了,却是风以国的人。
而风沅却不同了,明明身为大将军之子,却偏偏走了文臣的路。
凭着那足智多谋的智谋,这风沅便成了风以国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司空。
假以时日,那风以国宰相之位也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这风家父子俩一文一武,相辅相成,都成了风以国的国之栋梁,又对皇室忠心耿耿。
也不知那风以国新帝是犯了什么傻,刚刚登基还未稳固权势,居然将这风沅当成质子送了出来。
这不是自断双脚么?不仅失去了风沅这个足智多谋的司空,还将风青城这个大将军给得罪了。
做出这般事,风以国新帝的倚仗,到底是什么?
就在楚定渊思绪纷纷时,离震天便问了二人对这各国局势的看法。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一时间这大殿中,只觉着热闹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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