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定渊沉着脸看着楚若依,沉声道:“什么坠河的真相?就连你祖母都说月兮是为了吸引人马,才被那些歹人逼下河去的,你又跑来说什么真相。”
他的这个二女儿,怎么总是喜欢做这些没头没脑的事?还无端的惹得岚儿动了气。
楚若依连连摇了头,一边擦着泪一边否认道:“大姐姐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坠河的,虽然祖母那样说,可是祖母当时也不在大姐姐的身边,又怎么能知道真实情况呢?”
“唯一在大姐姐身边的人,就只有女儿,大姐姐坠河的真相,也只有女儿知道。”
楚定渊听了这话,眉头紧紧蹙了起来,月兮不是因为歹人坠河,还能有什么原因呢。
他疑惑的看着楚若依,皱眉道:“你且说说,你知道的你大姐姐坠河的真相是什么?”
楚若依擦了擦泪,小声抽泣着:“大姐姐因为误会了女儿与四皇子的关系,一个激动就跑去山崖边去了,女儿看大事不妙,赶紧追了过去。”
“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当时女儿虽然拉住了大姐姐的手,可是大姐姐却已经半只脚跨出山崖了。大姐姐还说,要女儿陪她一起死,然后……女儿就被拖下去了。”
楚若依越说越难过,又开始止不住的哭泣起来。她说的这般委屈,又加上这样的演技,倒真的将楚月兮描绘成一个恶毒的花痴女子了。
楚定渊听着这话,不敢置信的沉下了脸来,呵斥道:“胡说八道!你大姐姐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你大姐姐现如今生死未定,你身为妹妹,竟然在家中这样污蔑你大姐姐。”
他失望的甩了袖子,沉声道:“二丫头,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楚若依睁着个大眼睛,似乎被楚定渊的话伤狠了一般,她重重的咬着唇角,痛心问道:“父亲,女儿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的,你一直都偏爱大姐姐,大姐姐做什么说什么都是对的,女儿做什么说什么都入不了父亲的眼。”
“难道,大姐姐是父亲的女儿,依依我就不是了么?女儿不敢奢求什么,女儿知道大姐姐是嫡我是庶,父亲的偏爱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楚若依小心翼翼的抬眸,极其痛心的哭泣着:“女儿只是想要父亲一点点的关心,就只要一点点,难道这样……都不可以么?”
楚若依低垂着头,眼泪却如同玉珠一般,啪嗒啪嗒的往下坠。她本就生的娇小,现如今这般模样更是让人心疼。
楚定渊楞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见二丫头这般模样。心里面一种名叫内疚的情绪在慢慢滋生着,将他的整个胸腔充斥满了。
不可否认,他确实亏欠了二丫头许多,两个女儿,谁都看得出来他更偏爱月兮一些。
可却不是因为嫡庶之分,而是因为月兮是岚儿所诞下的,岚儿是他最心爱的女人,他就自然更偏爱月兮了。
对于这个打小就怕他的女儿,他其实是比较生疏的,她不敢过来与他亲近,他也无暇去顾及她。
总归府中不会短了什么,对于这个女儿,他确实没有用什么心。他一直觉得府中不会短了二丫头什么,可没想到,二丫头竟然这般……
可是,月兮是他的女儿,他是了解二丫头的。
想到这里,楚定渊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走上前去站在楚若依身前,旋即弯腰将她拉了起来,语重心长的说道。
“二丫头,以往是父亲疏忽了,你放心……父亲以往会多关心你的。”
楚若依眸中闪过一抹惊喜,泪眼汪汪的抬起头来:“父亲此话当真?真的会将对大姐姐的关心,分一点点给依依么?”
楚定渊点点头,心疼的搂住楚若依,低声道:“你放心,以后父亲不会疏忽你了,父亲定然对你和月兮一视同仁。”
说到这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神色认真的看着楚若依,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可是二丫头,父亲了解你大姐姐,她为人宽容大度,更是知事懂礼。绝不可能是你说的那般的,一定是你对月兮有什么误会,今日这话以后可万万不能说了。”
他的话刚刚作罢,楚若依便变了神色,她神色悲愤的将楚定渊推开,难以置信道:“难道父亲觉得是女儿在撒谎么?女儿明明才是亲身经历者,父亲却不愿意相信女儿的话!”
她越说越气愤,话里倒是说一视同仁,可是父亲心里面还是偏心楚月兮,她都说道这个份儿上了,父亲竟然还不相信!
楚定渊面上闪过一个难色,他上前两步,摇头道:“二丫头,父亲不是不相信你,可是你大姐姐的为人父亲清楚的很,她是万万不会做出这般事来的。”
别说为了四皇子跳河了,即便是暗地里暗恋四皇子,一厢情愿的为四皇子送东西也是不可能的。
他的女儿,他了解。
楚若依不停的往后退,眼泪又开始往外冒,她一边哭泣着,一边将袖子里的手帕扯出来,痛声道。
“父亲你自己看,这是大姐姐绣给四皇子的方帕。大姐姐将这个方帕托人交给四皇子后,四皇子因为对大姐姐无意,可他又怕伤害到大姐姐的自尊心,便将这张方帕交给了我。”
“这张方帕就自然落到了我手里,可是我那样了解大姐姐的,又怎么会将方帕拿给她呢?她那么骄傲的人,如果看见这个,岂不是会难过至极么?”
楚定渊皱紧了眉头,不敢置信的接过那方帕,只见那方帕之上赫然就是一首情诗,下方署名兮。
看了半响后,他伸手将帕子扔到地上,沉声道:“不可能的,如果月兮真的喜欢四皇子,上次簪子的那件事,她又怎么会不帮四皇子解围呢?”
上次就是一出乌龙,这次肯定也不是真的,月兮做事沉稳妥帖,这等事情断然是不会是真的。
楚若依痛声道:“那是因为大姐姐怕被父亲你责骂啊。”
总归现在楚月兮已经死了,黑的白的都由着她说,也不会有人知道她说的是假话。
楚定渊却还是心存疑虑,母亲那样不喜月兮都说她是为了救岚儿,才被歹人逼下了河水中,月兮又怎么可能是为情自尽呢?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尖:“二丫头你别说了,这不是你大姐姐的行事作风,以往这些话你也断然不能对其他人说,免得毁了你大姐姐的闺誉。”
说罢,他拂袖一下,准备不再与楚若依讨论此事。可是却就在此时,只听楚若依大喊一声。
“父亲,你为什么就不相信女儿呢?难道只有大姐姐说的话,你才信么?还是说,你觉得女儿是故意说这个诋毁大姐姐么?”
只见楚若依痛心的捂住胸口,痛彻心扉的冲着楚定渊大喊着,就在下一秒,她对着门柱跑过去。
“既然父亲不信,那女儿只有以死明鉴了!”
啪!
鲜血宛如小蛇一般,顺着光滑的额头滑下,白与红这样惊心动魄的对比色,就这样摆在了楚定渊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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