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楚之深深的看着少女,似乎想将她刻进心里一般,他知道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一直都知道。他深深吸了口气冷静下来后,便冲着外头清声道。
“凡里,进来。”
听着屋子里头的话语声,凡里微微松了口气,他看着一旁的文雪嫣笑道:“走吧,看来问题已经解决好了。”
文雪嫣点了点头,随着他一同进了屋子,开了门,只见屋内两人都着实冷静,面上没有一星半点的不妥,看来,方才的事情确实是谈妥了。
见人都进来了,离楚之便坐直了身子,凝神吩咐道:“凡里,你留在这里研究那香膏的成分,分析它的利弊之处。至于南城郡主,既然你之前同京郊那一户人有交集,便由你去那里打探情况,我会安排人护着你。”
说到这里,他抬眸深深的瞧着楚月兮,放柔了声音:“兮兮,那村子里的药不必你去取,你跟着一起反而会降低对于速度,我会派人去。你现如今,得留在京城。”
楚月兮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的安排。现如今她确实不太应该离开京城,府里头的人,恐怕是要行动了。
……
“三爷,属下打听到的消息就是这些,不知三爷有何吩咐。”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恭敬跪在地上,静静等待上方的回话。
“哦?”上头发出一声带笑的疑问,循着声音望去,只见那人一身月白色描金白鹤长袍,带着黑白相间的面具,只露出一双俊雅细长的眸子。
他笑了笑,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儒雅谦和之意,不由得让人想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风度翩翩,清冷若竹,浑身萦绕着上流世家贵公子的尊贵。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还是那一头雪白的长发。
“呵,这姑娘很有意思,引蛇出洞么?”三爷站起身来,悠悠的朝前踱步,双手持于胸前,像极了那风流俊朗的公子。他摩挲了手指,轻声笑了笑:“可惜,我不是蛇。”
下头那人不敢抬头,心里头却不由自主的肯定了那说法。三爷能是蛇?若让他来说,三爷是雪豹,一只雄心勃勃却优雅至极的雪豹。
三爷站在窗前观赏了许久,又淡淡开口道:“这姑娘有意思,不过,或许她真的知晓了我的身份呢。毕竟,她似乎去过我曾坠下山崖遇见的村子,那香膏,是那里得来的吧。”
“原先白儿来信,说楚姑娘坠了山崖,要不要对楚夫人动手。我还未放心上,原是那个山崖,幸而当时,未让白儿对楚夫人下手。否则,现如今可是让人为难了。”
属下听了这话,迟疑的抬了抬头,恭敬问道:“三爷的意思,可要去屠杀那村子?”
“不必,没意思极了,定王可不是黄口小儿,那是北疆闯出来的二郎,被他抓住蛛丝马迹,挺麻烦。”三爷微微摇了摇头,否认了属下的说法,悠悠补充道:“现如今你们去,也只会扑进陷阱。以定王的性子,肯定会留人在那里守着,我们的人,不是对手。”
三爷一边说着,一边款款转过身来,恰一阵微风吹过,衣袍上的白鹤迎风而起,欲腾云驾雾一般,好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静默半晌,他才吐出几字来:“楚夫人,楚家的棋子,都可动了。”
留了这么久,终究是派上了用途,这楚夫人一死,离国的水可就更混了。当初派人进定国将军府,他便注意到楚夫人这来路不明的绝美女子。
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皆是上等藏品才有的。只可惜,她身上的味儿,不是他想要的。
不过,却让他无心查到一件事,那楚夫人,可不是简单的乡野女子。若是她没了,这天下还不被搅的天旋地转么?
至于那楚家姑娘,呵,着实有意思,不知丧母之痛能不能打倒这颗倔强的小花。不管能不能,试试才知道不是么?待她失望透顶之际,便是他最钟意的藏品了。
猎物,怎么能够痴心变成猎人呢?
她是他钟意的东西,甚至,能够远远超出他心爱的妻子,他一辈子最骄傲的作品。
三爷撩起衣袍,再次坐回靠椅之上,嘴角间浮上了淡淡的笑容,温声道:“对了,动楚夫人之前,先通知下去,风沅那方,可以用上了。这么久都老老实实呆在质子府,也难为那个孤傲清冷的少年郎了。”
“去吧,风沅还得谢谢我,毕竟风以国的人远到是客,来了离国,怎么可以悄无声息的离开呢?”
他嘴角带笑,似乎陶醉于这般享受之中,事情,越发有趣了呢。
“属下遵命!”
……
质子府
私自作为质子从风以国来了离国后,风沅便一直老实的呆在质子府里,不出门走动,亦不结朋伴友。
每日所做之事,无非就是读书饮茶,吃饭歇息。所到之处亦不过这质子府的一亩三分地,可他却丝毫不觉得憋屈。悠闲自在,似乎反而成了他的代名词。
“公子,回房歇着吧,现下起风了,容易着凉。”小厮拿出一件披风来,轻轻搭在了一个墨发公子身上。
这公子,便是风以国大将军之子风沅了。只见他一身墨发泼洒在肩上,微微上扬的下巴棱角分明,细长羽睫之下的淡棕色眸子,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风沅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旋即将手中的书本放下,淡淡道:“离国这一场食人怪物的灾祸,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小厮垂了垂眸子,低声回道:“禀公子,情势十分不好,现如今也没有解决的法子。这离国,恐怕是危在旦夕了,不过也好,这样咱们就能尽快回国了。”
“回国?”风沅微微抬了眸子,疏冷的眸子里尽是落寞之意,他自嘲笑了笑,淡淡道:“无妨,在这里更好,回国也没什么念想的,死在这离国,恐怕更好。”
他现如今的日子挺好的,无忧无虑,亦无烦心之事,很不错。
风沅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现如今都落入了一双锐利的眸中。那人四十岁出头的模样,即便是一身布衣,也依旧气势非凡,从那挺直的背脊便能瞧见器宇轩昂四字。至于那刀削一般的俊朗脸庞上,却带着一道深深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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