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程不在意:“你想写就写呗,这有什么?不用特意跟我说。”
是给女人写信又不是给男人写信,他完全不需要担心。
余娇娇又翻出信纸继续写信:“怎么不用了?买信封信纸钢笔墨水也是钱呢,总得让你知道在哪家的钱花到什么地方了?”
她是觉得那姑娘性格爽利,距离又远,适合交个笔友,简单来说,自己发展一个树洞啦,总有那么些话是不方便跟身边的人说的,这时候笔友就很重要了。
赵鹏程有些窘迫:“这,这你看着办就好了,不用都跟我说。”
余娇娇正色道:“这可不行,赵鹏程同志,你这思想不对啊。家是我们共同的家,你有权利知道咱们家里的钱的去向,这样家里什么情况你也有个底,再说我这也是预防万一。”
赵鹏程茫然:“这有什么好预防的?我把钱给你,不就是让你花的吗?怎么花你说了算啊。”
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啊,男人挣钱交给女人,女人怎么分配怎么算,余娇娇这话什么意思?
是说他在防备她吗?
他没有啊。
他很早就把家里的所有钱都交给她了呀。
赵鹏程都被余娇娇的厉害给吓出疑心病了,余娇娇一说这话,他就开始反省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对,让人家余娇娇同志心里不舒服了。
可想来想去除了救人没提前说一声外,应该没做错什么吧?
难道是因为这个?
但救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通知啊。
余娇娇不知道自己一句话,引得人家赵鹏程都开始自我反省了,她叹气道:“我是让你对咱家什么情况做到心里有数,这样万一有个什么突发状况,比如你亲戚朋友要借钱,你也知道咱家是不是能借的起。”
赵鹏程立刻明白了。
李胜利最近经常过来他家串门,作为一个八卦小能手,李胜利知道这个住宅区几乎所有人家的大小事情。
很多人他不一定认识,但说起具体谁家的八卦头头是道,跟自己亲眼见过似的。
他最近说的一件八卦,就是有家男人心软,亲戚朋友谁缺钱了,跟他借一准能借到。
并且这个男人要面子,钱借给人家是绝对不会主动去要钱的,全看人家自己的良心。
说实话,良心这种事,有的则有,没的则没。
有就那么几个不要脸皮的,自己无所事事瞎晃荡,没钱了就跟他借钱,这男人明知道对方不是啥正经人,跟对方也不过是认识而已,但人家开口跟他借,他就必定借。
少的时候块儿八毛的,多的时候二三十块。
这时候的工人一个月的收入好一点的也才四五十块钱,赵鹏程六十块已经属于高薪了,还是因为他这开车的工作属于高危工种才给的这么好的待遇。
一借二三十,就相当于半个月的活儿白干了,他又不要人家还,来来去去几年下来,这个人竟然光从他家就借了七八百了。
也就是说,他家两口子基本上是等于帮人家赚钱。
借钱也就算了了,借钱这人去他家的时候还总是趁着饭点的时候去,蹭饭不算,走的时候还连吃带拿。
两口子同样都是工人,加起来收入得有七八十,吧就是,按说家庭生活条件应该挺不错,或者至少差不多的,可事实上,他家孩子穿的是最糟糕的,性格也是最糟糕的,吃的也是最糟糕的,因为有点好吃的人家一说没吃过,男人就都送人了。
为此两口子天天吵架,前段时间女人终于受不了要跟他离婚,男人又坚决不离婚,正闹腾的厉害呢。
当然,关键是那家子,人家孩子都支持当妈的离婚,并且都都不想跟这个当爹的。
他家是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要跟着当娘的,男人哪里肯?娶老婆不就为了传宗接代?儿子都跟着娘了,他这当爹的以后咋办?
当然,如果只是这样,女人能忍也就忍了,关键是借钱的里面还有个女的。
女的据说以前是窑子里的窑姐,嫁了三个男人都离了,也没个孩子,就靠跟男人鬼混过活。
她的情况大家其实都知道,但没抓住现场,也不好直接就给人家定罪,再说那女人会做人,特别有礼数,如果不是知道她身份的,还以为是什么大家小姐出身的呢。
这女人除了赚点轻松钱也没啥毛病,但轻松钱也不是好赚的,这女人也不知道怎么跟那家的男人认识了,一旦手里没钱过不下去了就去跟男人借钱,她借的也不多,一年到头大概借个四五次,一次两三块三四块的都有,而且有时候也会还钱。
但并没有卵用。
久而久之,几乎所有知道的人都认为他俩有一腿。
可天知道,他俩除了债务关系,还真没有其他什么不纯洁的关系,但没人肯信啊。
因为那家男人对那个女人的态度,可比对自家婆娘好多了,温声细语,任谁看到也觉得他起了外心。
反正种种桩桩压下来,那家的女人实在受不了了,劝没用说没用,你一说好歹也为孩子考虑下,人家就会说孩子好歹还有地方住,他们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这你还让人咋劝?
大家基本都是当面说他人好背后说他脑子有毛病。
余娇娇听说后说人家就是被捧惯了虚荣的,就好听一个好听话,这种人,没了收入你看他还不好好人的起来,也就是仗着有老婆养着家小才这么干。
余娇娇当时可是说了,这种男人他不是人好,是有病,一旦发现必须远离,别说结婚了,连认识都最好不要认识。
否则你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拖着你一起做好事呢?
讲道理,这种好事,绝大数人敬谢不敏的。
想到这件事,赵鹏程又想起了赵母。
虽然暂时没事,但是赵鹏程很清楚,以赵母的个性,她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来闹腾了。
来闹他还好,他可不想她去闹余娇娇。
余娇娇这么说,可能是也是防着他会对他娘心软。
怎么可能呢?
赵鹏程这辈子就是对狗心软,都不会对他娘心软。
他跟他娘的母子情分,早在狗子叔刚去世还没下葬,他娘就要求他把狗子叔留给他的房子让出来的时候消失殆尽了。
如果不是往事太过难以启齿,赵鹏程早就把这事儿说给余娇娇了。
不过还是要找个合适的机会说一下的。
他前面的媳妇儿就是因为他没说清楚摸不明白情况,硬生生被他娘给磋磨死的,他可不想后娶的媳妇儿也走了前面媳妇儿的路。
想到这里,赵鹏程郑重道:“你放心,我不会随便借钱给人的,如果有人要借钱,如果你不同意我肯定不会借,放心好了。”
“???”
余娇娇停下笔一脸迷茫。
这家伙在说啥子?她怎么听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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