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姐弟俩想起在港城的生活，忍不住心有戚戚焉的对视了一眼。
讲道理，港城是很不错，好吃的多，好穿的多，好玩的也多，还能见识各种肤色的人。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地方小，人们住的局促缘故，邻里关系远不如老家的邻里关系友好和谐。
原国民还想起了报纸上说的一件事：
“听说有个人杀了好几个人，结果一直没被抓到，后来这个人又犯事的时候倒霉催的被人看到了，追杀这个目击者的时候又碰上了警察才被抓住。”
“本来警察们还以为他是激情犯罪或者模仿犯罪，结果后来一调查，好嘛，以前的那些人歧视也都是他杀的。”
“只不过这人后来看中了一个姑娘想跟人家结婚，又怕自己这张脸被查出来坏事，就去整容了，然后还结婚生子了。”
“不过这个人大概是坏事做多了造了报应，他儿子五岁的时候被查出来白血病，他老婆为了照顾孩子不小心摔下楼梯变成了植物人，他儿子死的时候，他老婆也咽气了，母子俩同时去世，这货受不了这个刺激又开始发疯。”
“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赵陆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个在港城造成轰动的连环杀人案上，他追问道：“这个人的脸也整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原国民沉思了一下，回想了一下报纸上那个杀人犯整容前后对比照片，总结道：“不能说一模一样吧，只能说判若两人。”
如果有相似的地方，警方也不会在一开始误以为对方是模仿杀人啊。
赵陆瞪大了眼：“哇，真的这么神奇吗？”
赵陆是个挺有好奇心的孩子。
不然也不会组建他的逍遥门。
医生在他看来就比变魔术还厉害。
一个快死的人，医术这边修修那边补补，再给开点药，人居然就救活了。
哪怕他已经看了不少医书，知道这是无数先人总结出来的心血被现在的人继承学习和发扬光大了，他依然觉得很神奇。
华医在你手腕上搭一下，OK，人家就知道你什么病该怎么吃得吃什么药了。
西医呢，肠子烂了都能给你切掉一截缝好再让他长上，人就又变好了。
这比变魔术还有意思。
没想到居然还有更神奇的，居然还能把人的脸给换成另外的脸。
赵陆哪怕看了些不少医书呢，可毕竟家里没这个环境，他也没有个这方面的专业人士请教，都是自己看书自己瞎想的。
就比如整容这事儿他就想不明白。
你说人要是生病了，哪里烂了哪里坏了，这个可以把坏掉的地方切掉，断了的接上，开了的缝上。
可脸，一般人就算伤哪里也绝对不舍得伤脸的。
除了意外毁容外，大部分人脸上最多有点擦伤或者刮伤磕碰伤。
要是受伤的时候年龄小，等长大了说不定连个疤都留不下来。
同理身体其他部位。
可脸好好的，谁舍得把自己的脸给换掉呢？
那些割双眼皮开眼角垫鼻子垫下巴之类的，就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美。
可那些长得好好的人，如果不是想干坏事的话，干嘛换一张脸呢？
赵陆想了想问道：“二姐，你记得那个赵四长啥样吗？他是不是长得很丑所以才想换张好看的脸啊？”
他还记得那位张张呢。
如果按照爸爸妈妈所说，这位张张就是那位赵四的话，他原来的脸得有多丑才会整这么一张俊脸？
是的。
张张现在那张脸，就连一直觉得男人的脸不重要的赵陆都觉得好看，可见他请的医生手艺有多精湛。
赵志红差点就脱口说出‘很丑’两个字。
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赵四一直是个坏人。
坏人就没有长得好看的。
尤其是小说和漫画里。
她自己是写书的，弟弟原国民是画画的，两个人又天天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个结论在彼此的互相影响下更加根深蒂固了。
只是她终究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观点加诸于他人的人。
她认真回想了下小时候赵四的长相。
时间太久，其实记忆已经有点模糊了。
除了记得这家伙不讲究到抢小孩子的吃的外，还记得的，就是这家伙该结婚的时候一直有人给他介绍对象，可他挑来挑去就是没挑中的。
不是这个太丑就是那个太胖，这个身材倒是不错，可是脸丑，那个太瘦，这个身材匀称脸蛋也不错，可是学历不好，小学没毕业就出来干活了。
挑剔的很。
李翠花掌控欲那么强的人，竟然也由着他。
直到他后来看上一个姑娘，也就是他入狱前的媳妇儿，其实也是个小学毕业，可是人家长得好看。
杏眼桃腮，削肩柳腰，虽然是农村姑娘，但天生的晒不黑的白皮肤，人又爱笑，看起来比那些城里来的知青还好看。
然后赵四就这么结婚了。
赵四结婚的时候赵志红才三四岁，她对这一段其实记得不太清。
可她记得不清没关系，赵志兵记得啊。
赵志兵那时候比赵志红还讨厌他呢，赵四挑来挑去，他就诅咒他找不到老婆，他挑了个长得最好的，赵志兵就诅咒他将来生孩子没屁、眼。
连他不错的长相，都被赵志兵说成是披着羊皮的狼，就是专门为了骗不懂事的小姑娘，说他是假正经将来总有一天会露出丑恶的嘴脸，说他的长相一看就很阴险等等。
赵志兵在她耳边说多了，哪怕对赵四的印象已经很淡了，可有些话还是记住了。
比如赵四其实脸长得应该挺不错的，不然她哥也不会在他们赵四住牢后还诅咒白长了张好看的脸结果不干人事现在遭报应了。
她还是没想出来赵四的具体长相，只好道：“我记不太清了，应该是长得挺好看的，等大哥回来你可以问问大哥，大哥应该记得比我清楚。”
赵陆更想不通了：“那他既然长得好看，他为啥还给自己换了张脸？虽然这样也很好看，可是他换了脸，别人不是就认不出来他了吗？”
赵琦没好气道：“你蠢啊，说不定人家就是不想别人认出来呢，就像那个杀人犯一样。”
赵陆：“……”
赵柏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你对整容有兴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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