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被斥的灰头土脸，知道婆婆在刁难自己，但偏偏说的又是事实，不得不忍气吞声，“妈，是我错了。”
“是我错了，当初就该阻止老二，帮自家人还帮出仇来了。”
蒋云花不知楼上发生的事，抽空拆开红包一看，没想到会这么大，尤其是刘跃那封，“妹妹，这个太多了，要不咱们退回去？”
蒋云宝想了想，“姐，退人红包不吉利，他们家估计也快乔迁了，到时咱们包回去就行。”
商场是云宝跟陆源的，蒋云花将红包递过去，“你们收着。”
第一天开业没经验，大家手忙脚乱的，不过营业额远超预期，无疑让人吃了颗定心丸。
整整一满箱零散的钱，全家人坐在一块清点，再一扎扎分开，留下需要周转的零钱，其余的要一早送到信用社存起来。
“老四，饭堂那边搞得怎么样了？”忙了一天，刘凤娇这才有空过问，“也快开张了吧？”
“准备的七七八八，过几天就能开张。”
刘凤娇警告，“你不会又在那瞎指挥吧？”
这让老四郁闷的，他倒是想帮忙干活，谁知江文娟自从到市里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他多想要个勤工俭学的名额都不行，更别说其他的事了，苦活累活就有份。
到底谁才是老板？
不过碰壁次数多了，他也渐渐习惯，反正江文娟现在都不把他放眼里了，不像以前会偷偷给他弄吃的。
老四将大概的情况说了，然后将江文娟做的账本交给陆源，郁闷道：“我们学校一千多人，饭堂开张那天，中午才打算做三百人的饭跟青菜，两百人的半荤，一百人的荤菜，说是担心学生来的不多，做多了会浪费。”
按他的想法，最少得做五百人份，江文娟跟赵红旗就是胆子小。
“咱们饭堂确实比自营的贵了点，而且刚开始学生也不知道味道如何，有迟疑观望的很正常，再说不过一顿而已，要是卖得好下顿可以加量。”既然选择了他们两个，蒋云宝就不会随便否定，“四哥，咱们做长久生意的，刚开始都是摸着走的。”
刘凤娇也赞同，“做太多卖不出去，不是糟蹋粮食么？”
给老四郁闷的，怎么他说什么都不对？
回到二楼，蒋云宝问陆源，“咱们要过去一趟吗？”
陆源沉思，“我过去一趟，你留下来看商场。”
蒋云宝扁嘴，又没得玩了。
商场一开，一条街顿时热闹不少，连带着周耀文的生意也有起色。
第二天不是圩日，客人降了不少，但活动还在继续，三百个鸡蛋中午没到就卖完，鲜肉之类的销得也快，基本都是镇上的居民来买。
比起供销社，这里货物更齐全，价格也没比别家贵。
三天一过，蒋云宝继续促销，每天都会选出三五款优惠的商品，提前张贴在商场门口吸人眼球。
得益于商场开张，加上周耀文持续张贴宣传，流动摊贩也在变多，不少在老市场没占到好位置的，抱着试试看的心态过来了。
蒋云宝发现，效果还在持续加大，过来看店铺的人都比之前多了。
陆源在市里待了三天才回来，给蒋云宝带了拇指牛筋丸回来。
他观察了几天，菜贩送过来蔬菜新鲜，肉联厂送货也准时，进饭堂的学生在增加，到他离开时已经做到五百人左右的饭量，相信以后还会持续增加。
荤菜中卖的最好的是盐焗鸡，但是从这边捎货交通不便，老四干脆撸起袖子自己做，甚至还放出狂言，不止要在饭堂卖，还要卖到外面去。
蒋云宝皱眉，“文娟姐怎么说？”
“现在还没做宵夜，做完晚后就关门了，江文娟自己在厨房忙，只同意他周末帮忙。”
看来江文娟还是把手艺看的很紧，不像老四神经大条，蒋云宝不由欣慰了点。
天气渐冷，身上的衣服逐渐变厚，刘家老大的两家店同时开张，一家卖衣服鞋子，一家是各类文具书包等。
开业这天刘主任也来了，蒋云宝上门给红包，被热情地留下来吃饭。
聊着聊着，刘主任有感而发，“还是你跟陆源有眼光，当初你们来贷款时，我心里在想，自己是疯了才会跟你们坐下来谈。”
蒋云宝笑，“要不是有刘叔你这个伯乐，阿源就是千里马也跑不起来。”
刘主任哈哈笑，“小云宝，你这个嘴啊真是讨人疼。”
把他哄高兴了，蒋云宝趁机发问，“刘叔，我要是拿这条街抵押的话，能值多少钱？”
这话一出，把在场的人都愕住了。
抵押整条街？刘主任也有点懵，“你又缺钱了？”
“嗯哪，要不哪舍得抵押。”
以为小孩子开玩笑，刘主任又望向陆源，“真的？”
陆源心里苦，又不能提反对意见，“嗯。”
刘主任不由沉默起来，建这条街的款是自己批的，它成本多少哪里不清楚，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这条街旺起来了，有很多附加价值在， 还真不能轻易下结论。
“你们意向贷多少？”刘主任丑话说前头，“以你们现在的条件，不可能再拿到无息贷款，抵押贷款是要收利息的，贷的年限越高收的越多。”
“利息我们可以承担，刘叔要是愿意贷十万，我也不会嫌多。”
刘主任震愕，“你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是贷款要说明的，蒋云宝也没隐瞒，“我们想在市里买块地。”
什么地值十万？这俩小年轻还真是不停歇。
别的不敢说，但刘主任敢肯定，即使这条街有附加价值，但也不值十万。
“那边还没有谈，我想刘叔先帮我评估一下，看能贷到多少钱？”
后生可畏呀，刘主任私下问问还是可以的。他很看好蒋家，尤其是陆源这个年轻人，既有眼光又有魄力。
看到他投给陆源赞许的目光，蒋云宝心生郁闷，做出正确决策的是她好吧！
不管怎么说，刘主任答应帮忙，算是吃了颗定心丸。
蒋云宝给赵红旗打了个电话，赵红旗得知后惊讶无比，“你想买我们村的荒地？那全是泥沙石头堆积的，而且河堤很浅，每年都要被淹几次，压根种不出粮食的。”
“既然种不出粮食，价格应该不贵吧？”
“我晚上回去问问村长，你想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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