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向上面申请，领导很快就批了。
穿着便衣的工作人员陪蒋云宝到医院，林父看到蒋云宝神情激动，但到底是唯利是图的商人，他比陈丽丽聪明很多，女儿持刀在前，才给了她故意伤人的借口。
云源集团现在是瓷砖厂最大的股东，公司以后还要靠云源给饭吃，而且陆源雷霆手段，陈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哪敢去招惹陆源的女人。
也就是女儿受伤严重，要不然他分分钟拎过去给陆源低头赔罪。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儿，警告她多少次了，千万不要再去招惹蒋云宝，偏偏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现在好了，云源集团跺跺脚，陈家就得灰飞烟灭。
怕女儿再招惹蒋云宝不痛快，陈父特意进病房厉声警告，乖乖向蒋云宝认错争取和解私了，否则就滚出陈家，陈家权当没生过这个拖后腿的女儿。
但陈丽丽要是拎得清，根本不会发生持刀行凶的事。
蒋云宝推门进来时，陈丽丽眼珠子瞪得简直要吃人。
一个没忍住，蒋云宝喷笑出来，“行了，把你的白眼珠收收，这里又没有外人，你翻给谁看？”
“蒋云宝，你拿刀捅我还不够，现在又来干什么？”
看到蒋云宝那张脸，陈丽丽恨不得拿刀子划花，情绪激动的她从床上坐起来，谁知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你到底想怎么样？看我没死，还要再捅一刀？”
“我今天来是跟你和解的，别摆出一副你死我活的架势。”蒋云宝拉过凳子在床尾坐下，“你的小命不值几个钱，是生是死对我没什么影响，我犯得着为了你搭上自己宝贵的性命？”
陈丽丽咬牙切齿，“我不会跟你和解的，我要你把牢底坐穿。”
“陈丽丽，我是杀了你父母还是抢了你男人？”
蒋云宝似笑非笑，“自打我进校园起，你跟你那群跟班就各种诋毁抹黑我。
说我抢你男朋友嘛，喜欢我的男生那么多，我连你男朋友是谁都不知道，说你嫉妒我抢了你的校花头衔，你长得还可以但跟校花也够不着边，你说你图什么呢？”
陈丽丽鼻子气歪，“蒋云宝，你不要欺人太甚！”
“好吧，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蒋云宝缓缓语气，“你持刀行凶是要负法律责任的，看在你自讨苦吃的份上，我可以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免了你的牢役之灾，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是谁指使你杀我的？”
陈丽丽目露凶光，“蒋云宝，你可真够虚伪的，明明是你要杀我，该坐牢的是你。”
“你怕不是把警察当成吃干饭的了？”蒋云宝想笑，“他们已经调查的差不多，就算你不招供，他们也有证据治你的罪。”
陈丽丽嗤笑，不跳黄河心不死。
所有人都看到蒋云宝拿刀，他们都能证明她是杀人凶手。
“估计你还不知道，我刚刚进来的时候，林慧慧已经醒过来了，她可以证明你是自杀栽赃。”
陈丽丽怔了下，随即冷笑道：“你跟林慧慧是姐妹，她当然向着你说话，根本不能当成证据，少拿这套来威胁我。”
“谁说不能当证据的？”蒋云宝为她的智商捉急，“即使有亲属关系，证词能不能采纳也是分情况的。”
陈丽丽不为所动，“那就走着瞧。”
“对了，她不止看到你自杀栽赃，她还听到你跟别人打电话，电话那头的人教唆你给我点颜色看看。”
“什么电话？”陈丽丽陡然提高声音，眼神闪过丝慌张。
蒋云宝捕捉她的变化，果然有人在搞事。
“你自己好好想想，咱们是有恩怨，但犯得着搭上性命么？
是那个人在怂恿你，激起你心里的仇恨，你是失去理智才向我行凶的，教唆犯罪跟主观意识行凶，是有本质区别的，量刑也截然不同。
陈丽丽，你要好好考虑清楚，你今年才二十出头，大好的青春年华，可别意气用事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再说，那个人真的为你好吗？真要为了你好，就不会在电话里怂恿你杀我，而且……”
蒋云宝故意顿了顿，拉长声道：“那个人的目的并不只是杀我，还要你的命。”
陈丽丽面色发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好想想你的初衷，你拿刀是想威胁我，还是真的想杀我？”
“……”
“威胁也好，真想杀人也罢，可后来你为什么自杀？”
蒋云宝突然凑过去，笑容极为诡异，“是不是心里有道声音，让你拉着我一块下地狱？”
陈丽丽被她陡然放大的五官吓到，差点尖叫出来。
蒋云宝从包里掏出张相片，“这是你箍伤我手腕的验伤照，淤青到现在都还没消，你说你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拿的娇小姐，如果不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陈丽丽看到相片，跟见鬼似的。
“你真有这么恨我吗？”蒋云宝发出灵魂拷问，“要不然我反应快，在夺刀力挽狂澜偏了角度，你当场就能一刀毙命，哪还像现在这样好好躺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是你想杀我，滚……滚……”
陈丽丽突然情绪崩溃，歇斯底里喊起来，用被子蒙住头。
病人情绪太激动，听到动静的陈父闯进来。
蒋云宝起身离开，“你自己考虑清楚，别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离开病房，她又去了心外科。
林会阳跟白淑仪都不在，蒋云宝找到主治医生，“林慧慧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话委婉，“即使能苏醒过来，最多不会超过一年。国内的心脏移植手术还很落后，如果能及时找到供源，希望也不是很大，我建议林先生到国外请专家治疗。”
其实，如果不是国外专家放弃，林会阳也不会冒险回国。
种族不同，生长环境不等，很多外在因素影响供源匹配合格的几率，压根轮不到林家选择。
从医院回家，睡一觉到傍晚。
陆源下班回来，过问今天的事。
蒋云宝将观察到的告诉他，“我可以确定，确实有人在背后指使陈丽丽，她心里素质差扛不了多久的，就看警察那边怎么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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