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华裔开的,点了几个味道还可以的菜,你尝尝看。”
海澜看着桌上的菜,脸色难看,“我想喝粥。”
青年忍下她的‘刁难’,“好。”
然后叫来侍应生,“有粥吗?”
那人报了几个粥,海澜道:“素的就行。”
襄寒点的六个菜,只他动了寥寥几筷子,海澜喝了半碗粥,去了两次洗手间,就再也不动筷子了。
等到饭后,两个人都冷下了脸。
海澜数着自己今天去洗手间的次数,扭头看驾驶位的襄寒,“送我去医院一下。”
“……”青年侧眸,拧起眉头。
海澜:“昨天吃牛排,吃坏肚子了。”
于是他调转车头去了医院。
急性肠胃炎。
海澜拿了药,被襄寒送回了家。
他看着她皱眉吃下药,“觉得好些没有?”
“你说呢?”她把毛毯盖在身上,感叹一句:“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牛排了。”
襄寒轻咳一声,“抱歉。”
“没关系。”她蔫巴巴道:“我下午已经请假了,你去忙吧。”
襄寒没走,还是坐了一会,等到海澜喝过保镖小吴煮的热汤,才起身,“你休息一会吧,我晚点再来看你。”
“我送你。”她也站起来道。
保镖小吴收了碗勺,海澜送襄寒出门。
过了两天,海澜又开始欢蹦乱跳了,襄寒约她去游乐园玩。
海澜拒绝,“我怕出意外。”
“不会的,游乐园从来没有出过意外,它已经建成好几年了,所有人都是安安全全的上去,平平安安的下来。”
海澜半信半疑的上了贼船,这一玩就到了中午,俩人去了肯德基快餐店吃饭,海澜因为之前肠胃不适,就只吃薯条,喝奶茶。
襄寒:“恰好今天周末,人可真多。”
海澜嘴里的动作一顿,“咱们俩会不会被拍到!”
“不会。”他道:“记者都很忙的,没时间来这里玩。”
吃过饭,青年起身,“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好。”
海澜坐在位置上,等了快半个小时,就在她怀疑襄寒也吃坏肚子的时候,他回来了。
他先去结了账,这才过来:“我下午还有些工作,我先送你回家吧?”
她略有些失落,但还是笑着点头:“也好。”
两人一起回了车上,襄寒送了海澜回家。
到了小区楼下,他问:“明天开始是不是要去演出?”
“嗯。”她道:“要去几个大礼堂,大概回来要等到两个月以后了。”
他又问:“我听你老师说,你还要有个人演奏会?”
“嗯,那要等到六月底了。”
说完才反应过来他的话,“你认识我老师?”
“我的钢琴就是他教的,他也是我老师呢!”他轻笑着,温柔的看她:“昨天向他问起你的时候,他还说你是个好孩子,不让我不许带坏你。”
海澜看了他一眼,“看来他对你的印象不太好啊?”
青年弯唇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十五六岁的时候确实很叛逆,打架打到警察局是常事。不过后来好了很多,当初你舅舅还说过我欠教训,这么多年一直记着仇呢!”
海澜心里的郁气渐渐消散,她弯起眼睛,“你这是打算追求我舅舅外甥女的态度吗?”
“我追求外甥女,跟舅舅其实没什么关系。”他吧砸嘴道:“如果不是跟你舅舅较劲,我觉得我早就开始追求你了。”
她脸一红,看向车外,不说话了。
“你去忙吧,我下车了。”
她推门下车,襄寒打开后备箱,也一起下车。
后备箱缓缓开启,原本往小区走的海澜被他叫住,“海澜。”
她转身。
视线不自觉被后备箱吸引过去。
那一角大红色刺得她眼睛有些酸。
除了从小和母亲兄长们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她一直生活在一个浪漫温馨的家庭里。
温和的大哥,聪明的二哥,严肃却疼爱他们兄弟姐妹的父亲,还有从遇见爸爸之后,就在慢慢变得有活力的妈妈……
可她长这么大,除了寥寥几个对她示好的青年以外,剩下的多是会想方设法吸引她目光,想要得到舅舅的欣赏,或者直接娶了她,一步登天的人。
第一次,有一个人像爸爸对妈妈那样。
不为其他,只对她好。
襄寒很好。
她喜欢他的面貌,欣赏他的才能,最重要的,他并不稀罕赵家,也不在乎舅舅是否能帮助他。
女人只能看到眼前的,她们多数不记仇,且感性。
海澜走到车边,看着上面娇艳欲滴的玫瑰,赞叹:“很好看。”
“你喜欢就好。”他笑:“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觉得女孩子总是该配鲜花……”
他抱起一大束玫瑰来,“我送你上楼吧?”
她眼眸明亮,点头,“好。”
女保镖小吴不在,海澜让襄寒把一大束花抱到了二楼音乐房里,“放在窗前就好。”
近两百支玫瑰,被放在窗边的沙发前,海澜低头嗅了嗅,沁人心脾。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收到花?”他问。
她嗔了他一眼,“有什么可笑的?”
“不可笑,但是值得庆祝。”他上前轻轻抱了抱她,“海澜,我很开心你的快乐是因我存在,也希望我能做你的唯一。”
他退开几分,又问:“晚上可以吃个饭吗?听说情侣分别总是很苦,我还想多看你两眼。”
海澜:“按我们老家的习俗,咱俩还不是对象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关系而已,你不用这么难过。”
襄寒:“……”
他叹气,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大型黑色手机,“我托人买来的,里面存了我的号码,我希望在想念的时候,能听到你的声音。”
她接了,“我不能保证自己有时间和你叙旧。”
“没关系的。”他可以等。
海澜送他出门,回了车上,襄寒原本柔软的心再次变得酸疼,然后冷硬。
最多再过四个月……他可以等,等到她动心,等到她继承赵家,反正他已经等了四年了,再久一点,又有何妨?
第二天下午,襄寒载着海澜和她的行李,送她上了去机场的大巴。
海澜的老师约翰跟他打招呼,“嘿!杰克!”
“约翰老师。”襄寒摆手,“您最近身体还好吗?”
“还不错,你呢?有没有抱得美人归?”约翰这话问得露骨,海澜红着脸拎着行李上了车,无视了众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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