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澜走路的姿势还有些怪异,好在小吴下楼去便利店买东西了,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海澜泡了澡,就回屋睡觉了。
小吴正在客厅泡面,见她裹着浴巾从洗手间出来,便问:“要吃宵夜吗?”
“不啦!”海澜笑:“我今天看经济案例看得头晕脑胀,先回房间玩玩游戏机。”
“那晚安!”
“晚安!”海澜发现,只要她不夜不归宿,不整天不露面,小吴真的基本都不管她去哪。
自由度真的很高了!
第二天,海澜中午从学院出来,就直接上了襄寒的车,“回家吧,我今天下午想睡一会。”
襄寒若有所指道:“昨天一晚上都没有缓过来?”
海澜没理他,她一开口这人一准会更加得寸进尺。
见海澜不说话,襄寒只好启动车子,“下午不行,你晚上再休息吧,咱们中午得去婚房那边转一转。”
海澜:“!”
“去婚房干嘛!”拒绝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嗯,好像有点不合适的地方,你去看看,如果觉得感观不好,还可以尽快修整一下。”
海澜闻言,觉得这个有道理,便点头,跟着襄寒走了。
她给小吴打了电话,“我跟襄寒去看下房子,大概下午就能回家。”
“好,拜拜。”
海澜收了无线电话,和襄寒去了别墅。
别墅目前有一个华裔保姆,一个园丁。
襄寒道:“房子不能总空着,有人在这里打扫,我们每次回来也不用太累。”
保姆已经做好了饭,大多是中餐,以及煎烤类的菜色。
两人吃过饭,就去了三楼。
襄寒打开窗户,玫瑰花香徐徐涌入房间,他转身坐在钢琴旁,“上次来的匆忙,都没有弹钢琴给你听,介意跟我一起合奏吗?”
她眼角含笑,去取下置物架上的琴盒,拿出小提琴,“好啊!我今天也趁机听听师兄的功力。”
她带着些许骄傲自得,虽然别的方面她天赋一般,可是在音乐方面,襄寒要赢她也不容易。
却不知她这副样子落在襄寒眼里,本来就算计着她的男人,眼底的欲色更浓了三分。
一首《致爱丽丝》在琴房里缓缓流淌,直到一曲终了,襄寒已经停手起身。
海澜放下小提琴,笑着问他:“我拉的怎么样?”
青年突然抱住她,“师兄不服气。”
她疑惑,“什么?”
“你每天都在练琴,我却足足几个月没有碰过钢琴了,你赢得不光彩。”
海澜本就没打算跟他比个输赢,她只是想说,自己并不是每方面都像在金融上的天赋一样,平庸无奇。
“行吧,算我胜之不武,行了吧?”她耸肩无所谓道。
襄寒道:“不行。”
她皱眉,诧异的问:“你还想怎么样?你难不成还要我认输?”
“不。”他道:“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要你补偿我。”
海澜心底浮起一抹不好的预感,她刚要开口,襄寒已经吻上了她的唇瓣,辗转反侧。
直到她昏头转向,双眸迷茫,襄寒才抱着她去了木质沙发上。
沙发上是柔软的垫子,可是这弥补不了底层的硬度,海澜觉得硌得慌,她皱眉,“疼!”
襄寒难耐的扯开腰带,掀起她的裙子。
海澜被他放在大腿上,他道:“师兄给你做垫子,现在舒服了些吗?”
她咬唇,“疼,疼得受不了!”
她的伤还没全好呢!
傍晚,海澜下楼的时候被华裔保姆打趣,“太太的小提琴拉的真好,就是钢琴学的不好,还要继续努力啊!”
海澜羞红了脸,谁能知道,那钢琴根本不是她弹的,是襄寒硬要压着她在上面做那档子事儿才叮当叮当响的!
她勉强点点头,和襄寒一起出了门。
到了车里,她才狠狠拧了襄寒一把,“都是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师妹,是你要跟我比试的。你要理解我,在能力这方面我输了,自然要在体力上赢回来。”
海澜气鼓鼓的,偏过头去不理他了。
第二天,海澜说什么都不跟襄寒出去了,从学院回来之后,就回了公寓。
小吴把午饭端到餐桌上,海澜和襄寒老老实实吃着牛肉面,小吴道:“今天周日,我下午得出去一趟,海澜你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海澜看了眼襄寒,点头应好。
小吴午饭之后就走了,襄寒系上海澜的小人鱼围裙,把餐盘都洗刷干净。
海澜窝在沙发上打游戏机,见襄寒走过来,她直觉不妙,便关了游戏机,“你不回去吗?”
青年看着她这两天越发娇妍美丽的脸,低头凑近她,“当然不,我还想跟你做些有趣的事。”
趣味的生活一直到了五天之后。
临近海澜的个人演奏会,赵凌回来了。
海澜听着电话,脸色发白。
赵蕾隔几天就会给海澜打个电话,无非就是让她好好准备音乐会,别给自己留遗憾,别单独出门,别出意外之类的,襄寒全然不放心上。
因为赵凌死了。
在上个周末,他和海澜在这个公寓里颠鸾倒凤之后那个晚上,他手下人说赵凌被另外一股势力射杀了。
襄寒并没有几分慈悲心肠,他只是心疼海澜,从她平时的讨论中,他清楚的了解,海澜对赵凌的敬爱,半点不比对杨恒少。
没一会,海澜从客厅回了房间,襄寒正拿着抽屉里那只小巧粉色的手机,他有点好奇:“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少女张张唇,“我妈让人送来的。”
她坐在床边,低着头:“我想我舅舅了。”
襄寒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掉地上。
海澜自顾自道:“我刚才问我妈,她说让我别管这个,好好准备演奏会。”
襄寒的大掌落在她肩上,“或许上天是想给你一个礼物,等到你节奏会结束,刚好你舅舅回来。”
海澜抬眸,襄寒一滞。
她眼睛里泛着泪光,“真的吗?襄寒哥哥?”
在床上,他不止一次要她叫他襄寒哥哥。
这是第一次,她把这个称呼当成心底的依靠,可是这纯洁的依靠下面,是他再肮脏不过的算计。
襄寒喉头滚动,突然抱紧她,“真的,海澜。”
襄寒看着小吴护着海澜上了飞机,这才和助理一起往回走。
“海澜小姐这次去港城不知道多久能回来。”
襄寒心里却清楚,这次海澜去港城必然是因为赵凌的事,听说赵家之前已经找到了赵凌,海澜这边没有收到消息,一定是因为演奏会的原因。
“独奏会都结束了,这次可能会在家里呆几天吧。”虽然知道海澜会痛苦,但是他心里却忍不住轻松。
痛苦是一时的,他会疼爱她一辈子,把赵凌那份连本带利的补给她。
从港城下了飞机,海澜就见远山在候机室里等她。
海澜快步冲过去,远山摘下眼镜,“你可算回来了,爸妈都急死了。”
“我一挂掉电话就往回赶了。”海澜问远山:“舅舅怎么样了?伤的重吗?”
“你别问了,赶紧走吧!”远山快步往外走,直到机场外才接过海澜和小吴的行李,放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带着二人去了赵家。
赵凌身上全是一条子一条子的淤青和伤痕,倒是掩盖了前段时间那些暧昧痕迹。
一开始他只是痛,现在才觉得庆幸。
他皮肤白,一点青紫都要隔个十多天才能落下去,全是伤印子,倒显得不那么让人难以启齿。
其实他多余想这个,因为他回来的时候,已经逃亡十多天,那时候乔治留下的伤早就轻得看不见了。
海澜忐忑了一路,直到上楼看见赵凌安然的躺在床上,才落下泪来,“舅舅……”
赵凌“嗯”了一声,“我没事,已经回来好几天了,就是怕你的音乐会耽误了,就没通知你。”
他这么一说,海澜更加愧疚了。
赵凌叹了口气,对众人道:“我有事跟海澜说,你们先出去吧。”
屋子里齐聚着赵蕾的六个孩子,听赵凌这么说,一屋子人都没有停顿,一起下楼去了。
杨恒在书房处理着赵氏的公事,根本没有下楼,所以也不知道海澜已经被接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赵凌对海澜说了什么,中午海澜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红着眼圈,让小吴定了去英国的飞机票。
只是还没等她走,中午吃饭的时候,赵蕾就接到了电话——赵氏和襄家以及肯尼斯家族合作的那个项目,被别人坑了。
杨恒和赵蕾面色还算镇定,赵凌的特助额头上却是汗如雨下。
“肯尼斯家族被爆料了,襄家也躲不过去,赵先生现在虽然已经……”特助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焦躁不安。
赵蕾半点不急,这种情况只有项目发起人有问题,肯尼斯要么割尾求活,要么就此落魄,襄家是躲不过了,必然得有一死。
襄家儿子辈儿是躲不过去了,孙子辈儿以后也没这么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至于赵氏,那块地是赵氏出资买下来的,赵家在这次事件当中,必然会有动荡,却不会伤筋动骨。
所有人都面色沉重,只有海澜面色苍白,神情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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