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就像是在胡扯。
“你也说是在城外边，你站在城里大街上跟我说这个？不是在胡扯。”领头怒瞪着，语气不善。
“你问了我才说的。”惊蛰反驳：“还有，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偷东西。”
领头的人听到这个，其实明眼一扫，就能看出来她双手空空，虽然冬天穿的厚，可即便是多加了几层衣裳，惊蛰那小身板看起来都胖不到哪里去。
要说身上口袋藏了东西，那就只能是小东西。
可这黑市上出来摆摊的全部都是日用品和消耗品，都是大的。
现在听到惊蛰这么问， 领头的也看向边上：“刚刚谁叫的？”
围观的人里面有刚刚听到声音的：“听到粮油店的老张媳妇。”
“人呢？”
跑得没那么快的老张媳妇这才气喘吁吁的追上大部队，推开身边的人，努力挤进来。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缓过一口气之后抬起头看到惊蛰站在原地，这才开心。
“可算是抓到了，那人我就带走了。”
“等一会。”领队皱起眉头：“事情闹这么大，你说把人带走就带走，把我们当免费打手吗？”
“不是，这一直不都是这么干的，谁家出事谁家管呀。”
惊蛰也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这婆子就跟她杠上一样。
不过她制造出来的这个点，倒是很好的切入点。
“我不能跟她走，但凡走了，我的货她是都要吞掉的。”
“你说啥呢！”老张媳妇傻眼了。
什么货？好好的怎么扯到货上面去了？
她就是想现场抓个人当免费的劳动力干干活，大早上的偷偷懒。
惊蛰没理她，却当着老张媳妇的面摘下面巾，视线却转移到领头身上。
这一路面，在场不少人都愣住了，直白落在惊蛰脸上的眼神久久没有转移过。
“啊！是你！”
惊蛰听到老张媳妇的尖叫声，浅笑的看着领头人：“看，她现在认出来我了。”
领头看到周边突然安静下来的情况，故意清了清嗓子帮助全部的人给回神。
“你是新来送货的？我之前没见过你。”领头人还是有点防备惊蛰。
出现的时间地点都很奇怪，这让他没办法完全放下心来。
“我今天第一次来，你见过我才有鬼。”
“那你说你是送货得？送货都要经过我们上面的手，从我这发出去。”
领头在质疑她的话。
惊蛰：“所以才说今天第一次来，这不是没办法找到你们上头的联系方式，才想来看看，正好。”
她伸出手指了指老张媳妇：“刚刚想让她牵个线说一声，谁知道她看上我的货想独吞。”
“我没有，你说瞎话！”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你……”
领头摆摆手：“先闭嘴，你别说话。”
老张媳妇不乐意了：“我怎么还不能说话了？你是不是就看着老张现在不在家耀武扬威呢，要不是我们家老张出去帮忙，现在有你什么事情。”
这话听的领头脑子大。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现在在的人是老张，不是眼前这个拎不清的婆娘。
不管惊蛰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这样情况都不能像之前抓贼一样拦住打一顿。
“你们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在都没办法证明，而且，你知道她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吗？”
领头提醒了一句。
惊蛰还没开口，倒是老张媳妇先一步想清楚，开心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
“对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我们家做的是粮油生意，不管你给什么货，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分量，看你这两手空空，能找到一巴掌粮食？”
老张媳妇像是找到了攻击的点，立刻得意到不行。
惊蛰：“谁现在交易，东西必须带在身上？不是等着被公安查。”
领头听到这话，笃定询问：“你不是冰城人，从哪里来的？”
“我从哪里来的，跟我们交易没关系吧。”
“你认真的？”
“当然，从头到尾都是认真的，就是你们这的人不太行。”
惊蛰胡扯起来，眼睛都不眨一下，话就像是很的一样，说出口来一句接着一句，
老张媳妇听了不乐意：“你别听她胡说，她看起来就是小丫头片子，能干什么事情。”
惊蛰：“你蠢到这么大年纪，就认为别人必须跟你一样？”
“你说啥！”老张媳妇怒瞪着惊蛰，还想说什么，被领头的给拦住。
“都让你闭嘴，你这扯瞎话的事情我现在不找你算，等老张回来我直接去问他，你们来来人把她给我带过去。”
老张媳妇嚣张归嚣张，可硬碰硬根本没有半点实力，最后只能被人带走。
她离开之后，现场瞬间安静不少，连带着惊蛰都觉得现场轻松不少。
“现在，带我去见见你们负责人？”
“你确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很认真。”惊蛰看着眼前人，脸上还是挂着浅笑，却没有半点敷衍的情况。
“好，但是见面要验货。”
“那地方需要我定。”惊蛰开口。
领头听到这个也不担心：“好，你说地方。”
惊蛰想了想来时的路上：“我记得这附近有个招待所，我在招待所开好房间等你们来。”
这话一出，边上有的人立刻起哄吹起口哨，流里流气的，眉梢眼角带着的不怀好意十分明显。
惊蛰的笑一如既往，可下一秒，横出手直接从人群里面拉过来一个笑的最欢畅等，反手一个背摔，将人给砸在地上，单脚踩在他身上。
“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吹口哨。”
“你踏马……”
领头人的脸色立刻变了。
被踩着的这个人可是个壮汉， 正儿八经的大男人。
周边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哄闹起来。
领头抬起手生生压下其他人的声音：“地点是你定的，时间我来选。”
“可以。”
领头拉过一个人：“去屋里看看表，现在几点了。”
有人小跑着去看，快速回来：“还差几分钟，就七点半了。”
“八点。”领头直接定下一个极其近的时间。
“上午八点？”惊蛰再次确认。
“对，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准备，既然你来是了寻求合作，相信来之前肯定是已经准备好的，半个小时够了，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是在撒谎。”
惊蛰抬起脚，踢开脚下的人。
“人与人之间，还是要多点信任，八点就八点，希望到时候我看到的人，是真正能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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