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抬起手，安慰似的拍了拍谢凡的肩膀。
“你也别多想。”
说完看向惊蛰：“你刚刚不是说要见能做主的？我就是那个能做主的，今天的事情我们来谈。”
方刚心里带着同情，主动选择帮助谢凡一把。
虽然没多大用，可好歹能让两人没那么尴尬。
惊蛰注意力从谢凡身上转移，期间经过大雷身上。
其实三个人进来的情况就已经说明了一切，看大雷一直跟在这人身边，就能猜到。
毕竟，能大刀阔斧帮助谢凡安排这么好的住处，又能因为自己要还情，在需要工人人数减少的情况下留两个名额，大雷本身就不简单。
即便是这样，能让他心甘情愿走在身后的人，那只能是他上头的。
如此，惊蛰见到方刚拿回主动权后，多问一句。
“真的能做主？”
“这点小事……”
方刚对视着惊蛰的目光，好言壮志到嘴边就变虚了。
索性直接拉过谢丹：“我们都是兄弟，自家人我还能骗你？这就是要跟我交易的东西，对不对？我先看看。”
方刚想尽快将话题给转移到合作上去。
谁知道刚看一眼，就傻了。
“这些个粮食，你有多少？”
方刚自己都不清楚，有多少年在冰城里面，都没有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粮食。
“不多。”
答案在意料之内，方刚深呼吸：“那我……”
“也就几十万斤。”惊蛰说的随意。
方刚听完手一抖，连带着压起簸箩，颠得里面原本分门别类的粮食全部都混到一起。
“多少？”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能是几十斤。
惊蛰再次重复：“具体的我不清楚，一麻袋一百多斤多，也就两三千袋。”
回忆一下粮食的占地面积，应该是有她说的这个数的。
一口气卡在嗓子里面，方刚整个人就觉得自己喘不上来气。
“这……”
大雷瞧见，伸手扶在背后撑着：“别激动别激动。”
趁着这个情况，大雷也将自己心里面的疑问说出来。
“那东西是在你们那吗？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双方应该交易不了。”
冰城是特殊情况，才会有现在的自由。
但凡换成其他的城市，有这么大一笔粮食，先不说交易，但凡一出现，公安肯定就会锁定大查。
大雷如果没记错，从谢凡他们家那边到秉承，两天一夜的时间，可是要停五六个站呢。
更不要说，那么多的粮食，哪来的车运送。
这么一说，方刚到是能接受了。
一口气刚刚舒缓，就听到一边惊蛰说：“你们要，其他的我来解决。”
方刚：“！！！”
他忽然弄懂一个点，就是之前在街道上时，大雷跟谢凡说她媳妇柔弱时，谢凡脸上奇怪的表情。
撑着身子坐直，方刚看着谢凡说：“要不然，只是你来沟通吧。”
继续这么大喘气下去，他怕自己心脏受不住。
惊蛰见此，重新看向谢凡：“要吗？”
“你确定你负责？”
“可以先验货后付钱，我信你嘛。”惊蛰悄悄插个题外话。
谢凡努力克制住自己被撩拨的心，清了清嗓子：“这么大的交易，都没提前定价，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刚听完整个人的眉头也就皱起来。
情况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瞧着眼前的现状，惊蛰大胆地开口。
“我要冰城冬天保鱼苗的办法。”
“没有。”几乎是想都没想，方刚就开口主言拒绝掉。
这么快的速度，甚至于表情都开始变得严肃起来，更加佐证惊蛰心里面的想法。
“不要拒绝的这么彻底。”
惊蛰在看方刚的时候，方刚也正好在看她。
能一步步坐到今天这个位置，方刚靠的从来都不是运气。
在听到惊蛰开口说出目的的那一瞬间，他立刻就明白了惊蛰的身份。
“山城那边派过来说取经的人，就是你们吧。”
方刚直接猜到这一点，倒是让惊蛰很惊讶。
“怎么会想到是我？”
刚刚玩趣的方刚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认真地他。
方刚解释：“不巧，今天早上公安给的那份名单我也看看眼，我瞧见了你们到的时间，往前推推，倒是跟组织派过来人的时间差不多。”
“就凭借着这一点？”惊蛰不信。
“最主要，是你的目的，这些应该也都是诱饵吧，真正的目的，是为了套养殖办法。”
惊蛰见他想歪，赶紧解释：“不不不，其实这两件事完全不冲突，东西我想交易，养殖办法我也要。”
“世界上哪有这么美的事情，能让你两手抓。”
“不美，说了公平交易，我拿这么多的粮食来换一个办法，抛开环境，人工何种问题，我能不能成功，还是担着一定风险的，可你是稳稳的得到这么多粮食。”
方刚抬头：“不对，数据不对等，就更让我觉得，你居心不良。”
这让惊蛰很难办，因为方刚明显不太相信她。
“我带这么多东西都不能打动，还真是可惜，我原本还想着看在谢凡的面子上，提前避开官方，将好处给你。”
惊蛰这也算是悄悄解释自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去找官方的理由。
方刚倒是笑了：“也幸好你没去，官方的人，可没有我的脾气好。”
说到这，他主动看向一边坐着，许久都没说话的谢凡。
“小谢，你跟我说实话，你们来之前是不是就已经打定主意，要从我这里成为突破口。”
惊蛰轻拍桌子：“现在是我们两个在对话，我们两个在谈交易，你问他干什么，他现在不是你那边的人吗？”
方刚：“我这还没说什么，你就开始护起来，对，现在他是我这边的人，可他也一样是你男人不是，论关系算，还是你俩更亲一点。”
惊蛰：“……”
她一时之间竟然还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不过事不是这么算的。
“那不更亲，边想说明我也是咱们一起的。”
“怎么说？”看在谢凡的面子，方刚到事没太强硬。
谢凡这个人，他是真的打算深交的。
如此，对眼前满嘴跑火车的惊蛰也就多了点包容度。
反正她说她的，他听了也不应，忽然就装作没听到。
办法总比问题多。
惊蛰没注意这一点，继续说：“你要是实在不放心，条件你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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