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这家店怎么还管着?白白占着这么大的地。”
摊主认识隔壁的店主,路过听到熟人聊起来,也忍不住跟着说。
“家里面也没个人,消失了好几天呢。”
“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下次要是见到,顺便问问这店卖不卖。”
“那行,我如果见到就帮你问问。”
惊蛰瞧见那摊主凑到身边来,趁着机会询问:“他是哪天不见人的?”
“大妹子你也要找他呀?好像是六七天前,不过也许又是出去哪走亲戚了,之前也有过一次,突然失踪大半个月,谁都不知道人去哪里,还以为没了,后来又好好地回来,说是出去玩了。”
惊蛰听着这话,第一想法就是骗人。
不过摊主也是听别人说的,惊蛰没将情绪对着她来发泄。
正想着,就听到摊主又念一句:“最近找他的人还怪多,你是有啥事吗?不然留个话,我到时候通知他,看妹子脸怪生,是他家亲戚吗?”
惊蛰搓了搓手:“没,就路过的,听几个大哥说起来好奇,老板家羊汤够味,下次还来啊。”
丢下这句话,已经结过账的惊蛰没有过多停留,直接朝着大道上走去。
脚步刚迈出去,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又多问了一句摊主。
“老板,那你知道他们家在哪里吗?我真觉得这店位置挺好。”
摊主听见话题又绕回来,以为她看中门店,不信人不在家,指着巷子说了个数。
惊蛰留下谢,顺着指点来到目的地。
青砖垒的院门前,门鼻上栓着一条铁链,缠绕了好几道,惊蛰上手扯了扯,被锁的死死的。
收回手时,指尖上沾染了覆盖上去的一层薄雪。
因为昨天晚上刚下过,惊蛰一时之间到是也不确定这锁是什么时候锁的。
狭长的小巷子里,惊蛰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之后,利用工具直接从墙头翻过去。
从墙头跳下去的时候,惊蛰只感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分不清楚。
地面上的积雪很久没有处理,一层叠着一层,像是刚发酵整出来的白面馒头。
惊蛰这下也不顾高,直接让自己像是倒栽葱一样的插进雪地里面。
站起身的,就发现雪整个没入小腿,拍了拍身上沾染上的雪花,在即将化成雪水之前拍干净。
“还真的什么都没有。”
惊蛰念叨着,迈步做到正屋门前,跟外面一样,门也被上了锁。
唯一开着的门,就只有厨房。
而厨房里面浮灰落了不知道多少层,也变相验证了之前摊主所说的话,人已经失踪好几天不在。
惊蛰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上哪不对劲。
一步一步往外走,站在院子里面纠结着要不要破门而入。
正思考呢,不知道哪里传来了窸窣的声音。
家里有人。
惊蛰整个人的精神瞬间提起来。
再竖起耳朵听的时候,就已经听不到了。
难道是她幻听,听错了?
集中精神没多久,惊蛰再次听到。
顺着声音朝走过去,最终站在正门面前,屋檐上的冰凌子正在滴答滴答的掉着水珠。
抬头看了一眼,被太阳晒的都快要化完了。
惊蛰确定,里面有人。
之前还纠结着要不要进去,现在基本上没再有其他想法,空间摸出一条铁丝来,随意戳了几下,将门锁打开来。
房间内没有开暖气,即便如此,门窗全部都是封闭的情况下,屋里也要暖和一点。
刚走一步,惊蛰就察觉到不对劲,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骚臭味。
有种……她刚刚从洋蕊那后面的茅坑路过时的味道。
这气味有点劝退惊蛰,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犹豫着还要不要进去。
最后想到自己需要找到人,无奈从空间找块长手帕,摘几多肆意长的野花,卷起来摊平护在口鼻上。
淡淡的花香总算是隔绝了这种味道,惊蛰加快脚下步伐。
三间房间全部都搜寻了一遍,最终从炕桌下面拽出来一个把自己当鸵鸟一样,掩耳盗铃的中年男人。
“出来。”
“我没出去,我不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的……”
颠三倒四的话不断在重复碎碎念,听得惊蛰整个人的脑阔都疼,最后一气之下,直接一巴掌砰一声巨响,拍在他护着脑袋的炕桌上。
咔嚓。
男人的声音停了。
只感觉脑门上凉飕飕的,紧接着自己胳膊两边就躺着炕桌的各一半。
头抵在炕床上,男人瞪圆眼睛,浑身抖的像个筛子一样。
没了碍事的桌子,惊蛰抓住男人,一把将人拽起来。
圆眼镜斜着吊在鼻梁上,双眼无神空洞的看着惊蛰,手不断护着脑袋。
“不要不要不要……”
然而在下一秒,他看清楚惊蛰这张脸之后,忽然冷静了一些。
“你是谁!”
惊蛰微微挑眉:“现在能看到我了?”
“你的……”
“行了,现在立刻下来,跟我去外面去。”
“我不去!”
男人声音刚拉开,就感觉到自己的衣领被在住,整个人踉跄的被从床上拉下来朝外拽出去。
“你要干嘛!”
惊蛰没回答,她想尽快离开这个屋子。
因为刚刚进来找人的时候,她发现了恭桶就放在屋里面,臭味熏天。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度过这么多天的。
男人想叫,声音刚起来,不知是不是想到什么,硬生生的又降下来。
等到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哆哆嗦嗦的发现,他们已经在厨房里面。
惊蛰瞧见他穿的单薄,还贴心的把厨房门给关上。
“行了,现在我们好好聊聊。”
从头到尾,男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心里面悬着的那颗心才慢慢安定下来。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进我家,小心我报给公安。”
“去。”惊蛰看着他:“现在就去。”
男人噤声了。
惊蛰轻笑:“房门,院门都是在外面锁上的,显然你是想让外人以为你不在家里,我不信你都藏起来了,还会自己往外跑。”
男人有点冷,缩着身子抱紧自己,哑口无言。
“你叫什么?”
“你都不认识我,为什么还闯进来!”
“来找人,这是你家?”
“昂!”
“那我就是找你的。”
“其实这不是我家,我只是打杂工的,老板外出去进书去了。”
惊蛰冷哼:“这年头许许多多的书都在被严打,除去冰城有点自由的,外面去哪进书?”
“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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