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市长很淡定：“你是个聪明人，可别忘记他从头到尾欺骗你这件事情，你怎么知道他现在说的话，等之后会不会实现，可我不一样，我要实实在在看得到的好处，你我互惠互利。”
惊蛰视线在方刚和林市长两人身上来回打转，像是在确定什么。
林市长：“配方同样都是我们能给你的东西，可有一点，他做不到，只有我能做到，只要我们合作，我能安全送你离开冰城，这一点，他不行，如果你答应他而害我，冰城混乱的情况下，你觉得身为嫌疑人，你有可能离开冰城？”
“别听他胡说，别相信！”方刚现在有点混乱，整个人出去说不，其余的什么都没说出来。
惊蛰轻轻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认可林市长的话，还是在想其他。
抬起头第一时间就问方刚：“你呢，你能顺顺利利让我带着东西离开吗？”
“能！”
“你凭什么能。”林市长就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鄙夷的看了方刚一眼。
方刚瞪着林市长，情况现在变得有点复杂。
林市长都没将他看在眼里，转身盯着迟惊蛰在等待答案。
惊蛰歪头望着被他挡住的方刚，心里做了决定。
“行，答应你，谁让你现在占优势呢。”
周边的脚步声整齐地靠近，这种声音，来到冰城之后惊蛰不是第一次听到。
下一秒，院门被打开，熟悉的公安队长那张脸出现。
“市长。”
他还要上前，林市长直接抬手阻止他。
“站住，不许再上前来，就站在哪里。”
水缸里的人还在蜷缩着，整个缩在水缸里面，只因背对着院门，才不会被人看到容貌。
林市长还是要保持着自己的秘密，毕竟迟惊蛰离开之后，他还要继续在冰城生存。
他看着惊蛰：“很高兴合作，我现在就让人送你离开冰城，前往火车站，往后，咱们不认识。”
惊蛰这才从板凳上站起来：“所以专门说那么长时间的故事给我们听，是为了等待她们到来。”
那一瞬间，惊蛰都觉得自己像个话多的反派。
“这样，你还愿意放我走？”
“你根本不怕，他们出现时，你一点也不害怕，冲着这一点，我不管你是不是人，我都放你离开。”
莫名其妙又被骂一次，惊蛰心里面有点不太爽。
“那就走吧，不过我要你送我。”
“我？”
“嗯，不行？谁知道你离开我的视线会不会又吩咐什么，我看着你目送我上车，火车开走之后，我才安心。”
“我这个人，还是很守信用的，不过你担心，我愿意配合，我送你。”
“那他呢，会是什么罪名？”惊蛰将话题引到方刚身上。
自从人出现的那一瞬间，方刚就安静了。
林市长看都没看方刚，直接说：“他会被带走，毕竟这里出了人命官司，要有人负责。”
这句话说的特别轻，风一吹就散尽耳朵里，稍微离的远一点，就都听不到。
惊蛰听到了，看了眼水缸：“为了让我走的安心，多个条件吧，这水……”
“你如果真的想知道，我让人将我母亲带到的火车站，让她亲口告诉你。”
“麻烦了。”
“走吧。”
“我想最后跟他说两句话。”
“我要在场。”
“可以。”
林市长难道安静下来，就站在一边观察着惊蛰。
惊蛰慢步走到方刚面前。
“打从一开始，你是不是就打着利用谢凡的心思？所以在他透露出要来冰城之后，你就给他暗示，拿走冰城挣钱的法子是行不通的。”
方刚冷哼：“是他自己蠢，但凡隔着千万里，我都会一直惦记着他的救命之恩，可命运捉弄人，非要把他送来，要说起来，来这是你的主意，就算我骗他，你也是罪魁祸首。”
惊蛰：“你是觉得在我面前说这种话，我就会负罪感加深，以后见谢凡就会对他心怀愧疚？”
方刚没吭声，扭过头不去看惊蛰。
惊蛰也不在乎道：“其实没有谁一直都是赢家，看，之前我一直被你们耍，最后安然无恙的还是我，你呢？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没有筹码，能跟他抗衡。”
方刚视线盯着眼前的水缸，目光闪烁。
惊蛰弯下腰：“我要感谢你，至少目前的情况，我回头跟谢凡说时都不用多加修饰，也别气馁我现在抛弃你，说到底，斩草不除根，留下的永远都是后患。”
话说完，惊蛰慢慢站直身子：“以后，没机会见面，我代替谢凡说一声，再见。”
话都是一些毫无营养的话。
林市长站在一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安安静静等待惊蛰说完话。
“走吧。”惊蛰率先走在前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丝毫没有任何的恐惧。
林市长看了看前面，又看了看后面的水缸，将外套盖在水缸上。
“这东西谁都不准动，密封后原封不动的带回去，至于他，带起来关着，暂时以偷盗罪。”
丢下这些话后，林市长刚转身，就瞧见刚刚走没两步的惊蛰站在原地正盯着他。
“你怎么没走？”
“我说过，我要盯着你，在我安全上火车离开冰城之前。”
林市长哭笑不得：“看样子，是不信任我，行，那走吧。”
两人相互留在对方的视线范围内，上了车，回城直奔火车站那。
火车站的一角，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身穿制服的公安人员围成一个圈，将角落包起来。
这其中，惊蛰对视着林家母子。
惊蛰再次见到那老太婆，她身上那种刺鼻的味道还在。
“那药水是什么？”
“福尔马林，可以防止腐烂。”
惊蛰皱起眉头：“东西哪里能得到？”
“医院。”老太婆问一句答一句，整个人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特别的好。
还想询问什么，林市长忽然伸手将一个笔记本递给他。
“这个，是他最原始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油布从研发到成功的全过程。”
提到这个的时候，老太婆扭头看了一眼那东西。
惊蛰伸手接过来，打开随便翻了几页，上面的字迹像是鬼画符一样一连串的夹杂着汉字。
虽然很不想承认这件事情，可不得不说，她看不懂这鬼东西。
为了不露馅，惊蛰随手把笔记本合上。
“行，东西我收下，杨家那边我不能确保一定安然无恙，却会尽力拦着。”惊蛰说。
“合作愉快。”林市长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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