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策苦笑了下，失望地看着她，“若清，你别装了，我都知道了，所有的事。”
“你……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
白若清有些心虚地扯了扯嘴角，佯装无辜问道。
曹策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收买聂荣，让他去找顾聆听的继妹顾紫晴，在网络上散播有关顾聆听的谣言，让她遭受舆论非议，身败名裂。最后顾紫晴也因为这件事锒铛入狱，现在落得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曹策胸口起伏，情绪有些激动，“事后，你却还不知悔改，联合战北城、蒋寒驰，利用宋星悦，还有我们兄弟俩，再次对顾聆听下手。如今事情都败露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曹策看着白若清，眼里满是愤恨和惋惜，他不明白当初那个温柔善良的小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白若清看着他的眼睛有一刻的失神，没想到他竟全都知道了。
她顿时冷下脸来，嘴角勾起，带着些许狰狞。
既然自己已被揭穿，那就不用再装了。
“呵呵，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没错，都是我做的。谁叫顾聆听那个女人该死！”
曹策看着白若清脸上清冷的笑容，觉得格外的陌生。
“你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这一切都是顾聆听那个贱人逼的。呵，我本以为你会有多大的用处，没想到也是个废物。”
白若清看着他，眼里闪过几分不屑和厌恶。
“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曹策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问出口。
“没错，说白了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当初若不是为了让你死心塌地的为我做事，你以为我会对你说那些话？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曹策身形一震，昔日白若清对他说过的话，现在看来竟是如此的讽刺。
也只有他这么傻才会听信她的话，被她利用，对付顾聆听。
看着他一脸隐忍的表情，白若清语气惋惜地说道：“可惜了，原本我还可以给你个机会的，但是现在好像也没有必要了，这一切要怪就怪你自己没本事。”
此刻的曹策只觉得眼眶发涩，心似乎被扎了好几刀，疼痛不已，连指尖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眼前的人是如此的陌生，他好像从未认识过她。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却嘶哑低沉：“你好自为之。”
话落，他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事已至此，说再多又有什么用呢？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太傻，被人当枪使。
白若清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里闪过一丝异样，转瞬即逝。
顾聆听！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手指紧握，白若清心里对顾聆听愈加憎恶。
……
离开白家，曹策来到酒吧。
他一杯酒接一杯酒地喝，想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忘记白若清说的话。
但是几杯酒下肚，他发现并没什么用，白若清说的话，一直回荡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浓烈的酒滑过喉咙，只觉得异常苦涩，曹策却不知疲倦，一杯接着一杯。
……
夜色深沉，战北城从蓝夜出来后，趁着夜色驱车回到战家大宅。
他停好车，走进客厅，迎面就看见了沈明月，看那架势似是在等他。
“妈，您还没睡？”
战北城问了句，绕过她，坐到一旁的沙发上。
一股浓烈的酒味钻进沈明月的鼻子里，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坐到战北城旁边。
“你又去喝酒了？”
“嗯。”
战北城哼了一声，一只手揉了揉眉心，继续道：“见客户。”
“见客户？你现在能见什么客户？”
显然，沈明月压根就不相信战北城说的话，她不客气地训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公司已经被战御聘彻底掌权了，你现在已经举步维艰了。你说，你还能见什么客户？”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战北城的心里就一阵烦躁，他抬手扯了扯领带。
而一旁的沈明月明显不想放过这个话题，她语气急切地说道：“你打算怎么办？难不成你甘愿一直这样下去？”
“再过一段时间，等到那个小贱人的孩子出生了，到时候老爷子那边更加欢喜，那这战家就更没有我们母子俩的地位了。”
沈明月的话似是重击，字字砸在战北城的心上，让他原本烦躁的心情变得更加不耐，一张脸阴沉无比。
他沉声道：“那您说，该怎么办？”
沈明月眼睛微眯，眸中闪过一抹狠厉：“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将孩子弄掉，然后再把公司的掌控权夺到手。”
见战北城不似刚才不耐，沈明月继续说道：“现在，战御聘一门心思都在顾聆听身上，只要顾聆听出事了，那他到时候肯定会无暇管理公司。”
话说到这，战北城也明白了母亲的意思，但是想到之前的那些事，他就忍不住皱眉：“之前什么方式都试过了，但是都没用。”
嘴角微勾，沈明月冷笑道：“你们之前那些把戏不过是小打小闹，当然不成气候，这回我打算请你外公出面。”
战北城心情一凛，看向沈明月，眼里满是期待：“妈，您打算怎么做？”
看着战北城那希冀的目光，沈明月也不隐瞒，缓缓开口道：“你外公的人脉，你也清楚，之前不想请他出面，是觉得你应该能把事情解决。结果没想到，战御聘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我们有困难，你外公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战北城赞同地点了点头，对于自己这个外公的能力和人脉，他还是清楚的。
只要外公肯答应帮忙，那么扳倒战御聘，夺回战家就有一线生机。
战北城原本烦躁不耐的心情一扫而光，心里多了几分欣喜。
“你早点休息，明天去探望你外公。”
既然已有了打算，那自然要抓紧时间，再拖下去情势恐怕会对他们越来越不利。
于是，沈明月当即就对战北城嘱咐道。
“嗯嗯，我知道了。”
战北城当然明白沈明月的心思，他微微颔首。
随后，起身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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