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如此一问,她脸色有些凄楚,红着小脸,一副我见犹怜地模样,她轻道:“你,你先扶我起来,我腿有些麻了。”
方才被李燕云一只腿抵着腰,双腿也被李燕云膝盖压着,似有些麻木。
也罢!看你这妮子没有到那种心如蛇蝎的地步,老子就不与你计较了!坐在地上的李燕云轻轻将她扶起,可她刚一坐下,屁股传来一阵剧痛,她香额冒着冷汗,“啊!”惊叫一声,身子不稳,惯性的朝李燕云怀里倒去。
“嗯?你这妮子又搞什么鬼?不会想趁机占老子便宜!”李燕云板着脸道。
“才不是呢!”白若洁红着小脸,泪水直在眼眶中打转,哼道:“还不是你打我……那,那里,到现在还在痛!”
是我?李燕云明白过来,看来刚才真把这妞打疼了,李燕云丝毫没有感到愧疚,不屑道:“如果不是你哄骗老子,又怎会遭受皮肉之苦?很疼么?要不要老子给你揉揉,放心……很纯洁的揉,不要用这种龌龊地眼神看着我!”
她小嘴一抿,侧着身子,依偎在他怀里,轻哼一声,道:“不要你揉,是你打的我,你借我靠一会,我歇息一会便好。”她说着话的同时,不由地观察着李燕云的表情,生怕他会拒绝自己。
“也好!”李燕云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何如此哄骗于我?”
见他答应自己,心里从未有过一种成就感涌上心头,她轻轻道:“我自小被白莲教从民间筛选出来,对娘亲爹爹一点印象都没有,虽然我地位是圣姑,可是我从未有过一种家的感觉,和安稳之感,我对任何人都不相信,只有那么哄骗你,你才会听从于我。”
哦!说白了这小妞就是没有安全感,李燕云心里明白了,他冷着脸道:“那即便你不相信别人,也不能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这样是为人所不齿地,是见不得人地!知不知道?”
白若洁轻嗯一声:“知道了,坏蛋!”她俏脸红红,抿着小嘴道:“可你那么打我那里,要是传到他们耳里,我还怎么做人,呜——你这坏蛋,我只对你这么哄骗过,又没哄骗过别人,你,你怎地能这般说我……”
她说着说着,竟趴在李燕云怀里哭了起来,李燕云一脸苦笑,妈地,你只哄骗我一人?合着老子还得感到很庆幸是不是?不过见她肩膀耸颤地轻泣着,李燕云也不好意思反驳她。
李燕云更没有出言安慰她的意思,任由她哭着,她哭了一会,脑袋侧枕在李燕云大腿上,泪眸看着李燕云:“坏蛋,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自哪里?你怎地就不怕我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肯定不是商人。”
她自小被白莲教尊为圣姑,白莲教上下对她毕恭毕敬不敢亵渎,一些民间信徒百姓更是尊她为神明般敬仰万分,哪里会想到,在这个龙二一这里,自己的待遇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让她一时适应不来,但又感觉很真实,偏偏却对此人产生好奇。
她的问题把李燕云给问住了,老子来自哪里?想起前世的父母,李燕云眼眶微微泛红,恐怕在那一世,自己的墓碑都立好了吧?坟头草恐怕也有半米高了。
“坏蛋,你怎么了?”见他眼眶发红,白若洁小声嗫喏道:“我知道了,你跟我一样无父无母。”
李燕云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吧!”李燕云轻轻躺下,看着天上的繁星,道:“你相不相信,除了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世界?”
还从来没有人问出过这种稀奇古怪的问题,白若洁自他怀中移开,轻轻侧躺在他一侧,撅着小嘴想着,半天才道:“也许吧,其他世界我不管,我只想在我的世界过的快乐就行……龙二一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听她绕开话题,李燕云叹了口气,算了,跟这个小妞说这些干嘛,说了她也不懂!听她这么说,李燕云笑道:“你是想让我帮你对付方德那一派的人?”
白若洁朝他怀里拱了拱,嗯了一声道:“他们跟小王爷他们串通一气,只想对付当今圣上,可我虽然不如他们年长,却也知道,这个皇帝这些日子,做的事情都是好事,比如减轻百姓赋税,开挖河道,这些可都是造福百姓的好事,我们还杀他干嘛?”
李燕云心里隐隐有些触动,小妞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就趴在当今圣上的怀里呢!而这些造福黎民百姓的事,可都是老子做地。
不过即使她不说,李燕云也会对付白莲教那些人的,倒不如来个顺水推舟?他轻轻笑道:“这个自然,我既然说过要帮你,就自然会帮,大丈夫一言九鼎,岂会反悔?你这小妞刚才哄骗我这个正直地人,真是多此一举了。”
你正直?哼!正直还打人家那里?她脸颊发热,心里羞羞,轻声细语道:“那坏蛋,我们白莲教的白莲大会,定于重阳节,到时你一定要去。”
“去,肯定去!”李燕云心里哼道,我倒要看看,那帮人到底想搞什么鬼。
她想起方才李燕云眼眶发红的一幕,声若蚊呐道:“坏蛋,其实,我知道你,知道你心里也很苦……”
“嗯?你说什么?”李燕云好奇一看,只见她已经趴在自己胸膛睡着了,她柔美地脸蛋,肤白若雪,五官如能工巧匠雕刻的瓷娃娃般,甚是精致漂亮,她闭着双眼弯翘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上还有些许泪水。
这妞心可真够大的,这荒郊野外地都能睡着,幸好遇到我这么正直地人,要不然她恐怕贞洁不保!李燕云苦苦一笑。
红色斜阳缓缓从东面升起,漆黑的夜幕也悄然退下,清晨,一滴露珠自植被上滑落,滴在了躺在草地上的李燕云额头上。
“谁,谁啊?妈的,让在朕睡会……”
他眼睛动了动,嘴里轻轻的嗫嚅着,他手动了动抓了抓,被以为是宫中龙榻上的锦被,却抓到了一把湿漉漉且冰凉的杂草,他眉头皱了皱,缓缓睁开双眼。
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他不由摇了摇混混僵僵的脑袋,回想着昨晚的那一幕幕,想起昨晚的事情,他一个激灵连忙朝旁边看,只见那里还有那个白若洁的影子,这妞,跑的倒快。
他身子一动,不经意间篾见胸膛上的一枚令牌,银制,上面有个圣字,下面是一朵莲花图案。
可不就是那圣姑的令牌?这白若洁搞什么鬼?倘若第一次是疏忽大意所丢了令牌,这次想必是故意留下的,她到底什么意思?
“龙公子!”
“龙二一!”
正好笑着,却听远处传来了呼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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