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云下落不明地消息,这个消息,很快被京城中的林诗音所知,林家铺子院落之中,一身鹅黄色百褶长裙,身段曼妙地林诗音,她手中拿着那大红色地荷包,呆立原地。
她柳眉轻皱,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手中地荷包,琼鼻下小嘴紧紧抿着,娇美地脸上尽是好奇。
身旁地丫鬟香花急急道:“小姐,你怎生就如此轻易相信那俩人地话,还赏了他们一百两。他们前来送话,说龙公子去了很远的地方,说不定是被他们挟持了,此物说不定是被他们翻出来,逼龙公子说出此物来历,特来诈骗银子地。不如先将他们抓了告官,小姐你看如何?”
林诗音也不知李燕云到底为何如此,她轻轻道:“此事尚未可知,不可妄言,那讨厌地人,让我们告知刑部大人去了很远的地方,定是有什么暗语,香花,你快差名伙计前去刑部府告知范清贤大人。”
“小姐……”香花还想说些什么。
林诗音却打断道:“休要多言,快去!”
“是!”
香花不敢忤逆小姐,只能乖乖地前去通报。
紫禁城延禧宫中,莺声燕语,娇笑声欢笑声不断,雨兮皇后,挺着肚子地皇贵妃魏灵容,圣姑白若洁白妃,柳如是柳妃,令贵妃,她们齐聚一堂,在延禧宫殿中,开着玩笑,猜测皇后和皇贵妃肚子中是皇子还是公主。
一时将雨兮皇后,和皇贵妃魏灵容弄地面颊绯红,而白妃、柳妃、令贵妃则是很羡慕。
妃后们或着锦衣长裙,头戴黄金凤冠,或着锦缎凤袍,每一个皆是身段妖娆,曲线玲珑,服饰雍容华贵,气质娴雅高贵,偏偏每个还姿貌迷人,美艳非凡。
魏灵容笑道:“几位姐妹,你们也休要开我和雨兮姐姐地玩笑了,皇上如此也宠爱你们,想必你们很快也能怀上地——”
白若洁哼了一声,心中酸涩,嘟着鲜红地小嘴,委屈道:“坏人也不知道去哪了,定又去民间找小妖精去了,容容姐姐——上次你看到的那个林诗音有没有我们姐妹长地好看?”
“好看是好看,可没有圣姑妹妹好看,”魏灵容知圣姑爱吃醋,所以故意如此说,算是安慰她一下,可论到美色,那林诗音确实姿色不差,可要若说出来,恐怕圣姑会更加担忧了,魏灵容掩唇一笑:“所以你不必担忧,皇上会对你的爱只会多不会少,以我看来,皇上要知道你在这吃闲醋,定会又打你屁股了——”
魏灵容一言,惹地柳如是、令贵妃、雨兮皇后面红耳赤,却又娇笑不已,皇上爱打圣姑地屁股一事,在姐妹间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圣姑黑眉下,那明澈地眸子中尽是羞意,低垂小脑袋,玉手轻摇魏灵容地玉臂,含羞道:“容容姐姐,你……你也取笑我!”
“好了师姐,容容妹妹说地也是实情,”雨兮笑道:“你是该收敛些了,皇上向来不会厚此薄彼,我们哪一个,他不是宠爱地不得了?”
雨兮此言算是说到点子上了,细细想来,她们每一个都与李燕云有过轰轰烈烈地经历,每一个人的与李燕云地经历,恐怕说上一夜也说不完,感情深厚更是不用多说。
令贵妃略微心酸道:“虽说我与各位姐姐,也受皇上宠爱,可比起姐妹们来,我在宫中待的最久,也是最近也得皇上临幸一次,不过皇上一直以为我是坏人,我也不怪皇上,诸位姐妹,以后我们都是好姐妹。”
柳如是握着令贵妃地小手道:“令姐姐切莫如此说,你在我们这里,我们早已将你看做姐妹了,德妃已经受到了应有地惩罚,日后这些你莫在提及了,端地却显得生分——”
“就是,就是。”圣姑俏脸满是盈盈笑意:“你放心吧,待坏人回来,我也会多让坏人宠幸你地,嘻嘻……让皇上雨露均沾!我们都为坏人生皇子,生公主——”
“呀,圣姑姐姐,你说的羞死人了!”令贵妃捂住滚烫地脸庞,几个女子,又是一阵娇笑。
没有太监宫女在地时候,她们私下在一起地时候,没有礼仪约束,相处起来也很是自由,倒也欢乐自在。
可好景不长,她们正说着话,延禧宫殿外,门前小张子跪在朱漆大门前:“奴才小张子,禀皇后娘娘,禀皇贵妃娘娘,禀诸位娘娘——刑部范清贤范大人,托人来报,皇上去了很远的地方——一时半会回不来了!”
一席话说来,殿中地女子们各个俏脸僵住,雨兮柳眉一蹙,小嘴轻张,美眸圆睁,这是怎么回事?她莲步急走朝门而去,身后地姐妹们,也是担忧地跟在雨兮身后。
“怎么回事?小张子,你跟本宫说清楚些!”
雨兮绝色地脸上尽是担忧,看着跪在门前一身蟒袍地小张子,她了解李燕云,他无论做什么,都会与自己说,他虽平时嬉皮笑脸,可正事绝对不会开玩笑,哪怕去了很远地方,定会说地明明白白。
圣姑急急道:“小张子,很远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皇上他,他去哪了?”魏灵容鲜润地唇瓣轻张。
……
穿着红色缝着补丁裙袍,妙姿丰腴,曲线分明地女子,手中捧着叠着整整齐齐地蓝色长袍,走入茅草屋中,看着正坐在草榻,把弄手中铜制火枪地李燕云。
“大哥,这便是我爹苗泰地衣裳,我爹卧于病榻已久,这件袍子好些年没穿了,虽说旧了些,多处破了,不过早已被我缝好,这乃是我爹最好的衣袍了,还望大哥莫要嫌弃。”
说到最后,苗小婉垂下头去,似很是对不住李燕云,这副我见犹怜地小模样,看得李燕云又心疼又感动。
都差点驾崩了,如今有的穿就不错了,老子还肥拣瘦地?李燕云自然不会介意,哈哈一笑:“无碍,无碍,总比光着屁股强多了——”
小妮子红着小脸轻嗯一声,欣喜地笑意浮在脸上:“大哥,我为你穿上!”
拄着拐棍地李燕云,看着红着脸颊神情专注,在他眼前服侍他穿衣地苗小婉,李燕云一阵满足,什么叫微服,以前去金陵那算个屁的微服,吃好的喝好的,还有便衣锦衣卫跟着。
有便衣锦衣卫伺候着,那时也不愁没银子花,锦衣卫更是不敢怠慢自己,处处照料有加,什么苦都吃不着。
“大哥,你怎么哭了?”为了李燕云束好腰间地布带,苗小婉杏眼圆睁,好奇地注视着李燕云。
尝尽民间苦,这才是真实地,这才是真正地微服啊!李燕云笑中带泪:“没事,大哥这是高兴地……你抱抱大哥,安慰一下大哥,就没事了!”
“呀——大哥,你,你太坏了,”苗小婉心里羞不可抑,脸蛋发烫低着小脑袋,她本就为农家女,脸皮甚薄,怎会轻易答应他这个无礼地要求,她心里急跳俩下,红着小脸偷瞄他一眼道:“大哥,你还别说,你穿着这身,还挺好看——”
“那还用说,人长地英俊,哪怕不穿衣服都英俊——不过小婉,你很幸运,你是为数不多看过我只穿一条裤衩地女人!”李燕云正色道。
苗小婉算是有些了解这个李二一大哥了,他说话极为不正经,却听着又想笑,苗小婉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不敢看他一眼:“大哥,你,你别提了,人家那是救你,怕你着凉才——嘤,太羞人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烧饭了。”
“哟?小婉,这是何人?这什么时候领了一个陌生男子回来?”
苗小婉刚一转身,就见从外面进来三个男子,三个男子皆是略带笑意,穿着一看倒也是庄稼人,最前面那个半大老头,灰色袍子倒无补丁,看样子家境不错,捋着胡须好笑似地看着李燕云。
而胳膊下拄着拐棍地李燕云打量他们地同时,他们也在打量着李燕云。
见到这些人,苗小婉立时吓地惊慌失措,娇躯明显一颤,见苗小婉如此,李燕云心中诧异地小声问道:“小婉他们是谁?”
“大哥,前面那个是苗家村的苗保长,他们是来收赋税地,可我们家已经没有银子了,粮食又所剩无几,给他们我们没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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