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中殿内,李燕云看着那被自己鲜血染红的鱼盆中。
“朕也希望不会中悲欢乾坤,”李燕云笑道:“那样,朕就可以和圣姑老婆你,白头到老,如此,朕便可以与圣姑赏世间的一叶一菩提,看一花一世!”
他这番话似抽干了圣姑身上所有的气力,她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凄呼一声“坏人”,柔若无骨的嫩躯一下瘫在李燕云怀里,泣不成声的哽咽着。
李燕云搂紧圣姑,眼眶微红,内心感慨万千,不光圣姑,还有雨兮苗小婉她们,朕都舍不得她们,还有自己未出世地皇子公主。
朕还有很多事未做,大宗尚未将鞑靼国赶去西伯利亚,朕岂能死?
“对了!”李燕云笑中带泪道:“朕不是还没确定中没中那悲欢乾坤呢,咱们哭个什么,这不是还在试验之中呢嘛!在说中了,听圣姑你说,不是还可以活个三年呢嘛,怕个甚,圣姑乖乖,快别哭了。”
李燕云抹去她脸上地泪珠,圣姑抱着胳膊,嘤喏轻道:“坏人,你若中了,也别怕,无论用什么法子,我都不会让你死的!我就去求师傅,师傅定会答应你的。”
不知怎地,一想到那个秦芷彤,李燕云气就不打一出来,上回要围剿古啸月之时,无论雨兮怎生求她,她都不肯答应,虽然她最后也去了,可她那执拗地性子,李燕云也是见识到了。
再说了,秦芷彤如此神秘,来无影去无踪,莫非圣姑知道她在何处?
似看出了李燕云的疑惑,圣姑继续道:“我师傅在京城香山上,恩慈庵内,师傅让我不要告诉你,说只要你身子有什么不对劲,就可以告诉她。坏人,我觉得我师傅很关心你哎。”
说到最后圣姑脸上挂着一丝狡黠地微笑,那微笑似是在怀疑,李燕云跟秦芷彤有歼情似的。
不会吧,那个秦芷彤有那么关心我地身子么?恐怕即使关心,也是为了她俩个徒弟不守寡,才对我这般的吧?
当看见圣姑眼中闪烁着狡黠地笑意,李燕云哈哈一笑道:“圣姑你多虑了,你与雨兮也知道,你师傅还有可能是因为,要报答我对她的救命之恩,你忘了,我可替她挡过剑呢。”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这茬圣姑银牙紧咬,瑶鼻皱起:“哼,都怪那个鹰女青儿,若不是她,当初坏人你又怎会中剑,让我遇见那个鹰女,我非杀了她不可!”
按说青儿当日在栖霞山能与秦芷彤打成平手,秦芷彤又是圣姑的师傅,那么青儿身手定然不在圣姑之下。极有可能圣姑打不过她,日,你俩都是我老婆,打起来谁伤了,朕都心疼啊。
李燕云龇牙咧嘴额角冷汗沁出,你这妮子,你师傅当初不也刺了我一剑,倒也不说了。
一个是白莲教的圣姑,一个是天地教的鹰女,这俩本就是死对头,也不枉当日圣姑的师傅秦芷彤见到鹰女,就拼个你死我活地。
“圣姑,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那鹰女当初害地你那么惨。”圣姑不服气道。
李燕云嬉皮笑脸道:“不是她害地,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是替她俩各挡了一剑,才落的那般境地,且此事都过去那么久了,还追究作甚。”
“那我也不管!”
“可你打不过她!”
“……我”圣姑吭哧半天,面红耳赤道:“那我就叫上雨兮师妹,一起打她!”
李燕云差点吐血,你这妮子倒是能想,你师妹挺着大肚子,还和你一起打青儿!
李燕云在她樱唇上亲了一口,嘿嘿笑道:“照我说,如若见到青儿,圣姑,我们三个一起躺下心平心和的谈,争取将恩怨化解于无形。”
“一起躺下?”
日,老子怎么又想到那种事上去了?将自己鄙视了一把,李燕云脸色一正,极为正派道:“什么一起躺下?朕明明说地是一起坐下慢慢的谈,你看你想哪去了!”
“哼,坏人,你明明说的是一起躺下!”圣姑脸颊飞红,“我才不和她一起躺呢——如果换成雨兮师妹,或者其他姐妹还差不多。”
哎呀呀,圣姑这个想法极其妙哉,看她娇艳若滴地脸蛋,听她这般话,李燕云心里瘙痒难耐,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摸抓揩油,惹地圣姑叮咛一声,娇躯一软,小手忙忙抱紧他。
将圣姑朝凤榻扶去,李燕云笑道:“此法我们只与如是试过,改天与其他小宝贝小乖乖在试试!”
“嘻嘻,坏人!”
“对了!”李燕云忽地眸子一睁,坐在凤榻抱着圣姑道:“宝贝,你适才说你师傅在香山恩慈庵,难不成她是去做尼姑去了?”
虽说自己与那个神仙姐姐秦芷彤对付不来,一见面就是冤家,可那秦芷彤该说不说地,长得倒是水灵,容颜盖世,一当尼姑,作为男人,尤其是正常的男人,定然都会觉得可惜。
“怎会如此?”圣姑笑道:“那个叫带发修行,不过我师傅出不出家都没俩样,她向来不近男色,喜欢清净,更不喜欢人多的地方。而尼姑庵,恰好是清净之地,也符合师傅的喜好。”
这点李燕云倒是赞成,神仙姐姐向来孤僻,连到宫中找自己,都是喜欢打晕小太监小宫女,生怕被别人误会自己与她有歼情似的。
“坏人——”
圣姑轻唤一声后,晶莹若玉般地小手去掉发髻上那黄金凤簪,一头乌黑如瀑布般地青丝垂落,她俏额饱满,不描而黛的黑眉下,杏眼在卧蚕的点缀下,似笑还羞,瑶鼻下唇瓣半弯。
她双颊红的如若红霞般艳丽清绝,精致地五官面带绯红之色,眼下李燕云都不免看地一呆,“嗯!”李燕云应了一声。
“我美么,坏人——”
“美!”
“那你还等什么?又不是第一次——呀,咯咯咯……”
她话未说完,李燕云倘若饿虎扑食般将她扑倒在榻,惹地圣姑咯咯一阵轻笑,李燕云更是心里荡漾,圣姑就是迷人,每次都跟第一次一般,如初做新郎那般令人激动,不多时,一阵轻吟低喘,弥漫整个殿中。
殿中铜盆中的黑鱼,摇头摆尾地在黑红色的盆中轻荡着,至于黑鱼什么时候会毒发,李燕云不知道。
翌日,京城香山,身着灰袍的李燕云,带着一身蟒袍的陆炳,和几个带刀锦衣卫,沿着小路缓缓步行而上。
在来时的路上,李燕云曾去龙府询问过苗小婉和诗音灵儿她们,当得知纳兰飘没有任何消息,李燕云略感失望,须知,那纳兰飘乃是女真的人,定会对那悲欢乾坤极为了解。
说实话,李燕云不怕死,可他感觉自己身上有使命,还有妃子,民间还有老婆,自己如若有事,她们该当如何?眼下不能只为自己考虑,还要为她们着想,为此,只能来找秦芷彤。
初春山间的植被已开除了嫩芽,鸟叫声不时传入耳中,到处是生机勃勃地景象,这景象让人看了心情大好。
“公子,你瞧,快到了!”身后的陆炳气喘吁吁,遥指着不远处恩慈庵。
李燕云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举目看去,秦芷彤还真能找地方,没事找什么尼姑庵住下,你就是住在雨兮或圣姑的寝宫中,朕又不会说些什么,奶奶地,累死朕了,好久没这么爬山了。
蓦地,一行人行至恩慈庵门前,陆炳前去敲门,不多时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走出一个灰袍十七有八的俏尼姑。
小尼姑双眼如杏,瑶鼻挺翘,粉唇细嫩,头上戴着灰帽,十分可爱,尼姑打量着了这些人一眼,忙忙双手合十,鞠躬。
没等几人开口,尼姑娇声道:“几位施主,定是前来找秦师妹的吧?请问哪个是龙二一龙公子?”
哎呀?秦芷彤真是神人,竟然知道我要来?李燕云笑着走至你老尼姑面前。
“师太,老衲便是龙二一是也!小师太,冒昧问你一句,和尚和尼姑同是出家人,是否能住在一起睡觉觉呢?”
一听李燕云这般逗趣之言,陆炳几个锦衣卫听得哈哈轻笑,小尼姑面红耳赤,羞红满面。
“男女有别,自然,自然是不能!”小尼姑反驳道。
李燕云继续道:“嘿嘿,玩笑玩笑,小师太,恐怕好久没见到我们这些男施主了吧?没错,我们来此正是找你秦……咦?对了,你怎地知道我是来找你秦师妹地?还有……”李燕云指着着她胸前疑惑道:“论年龄还是这里,你处处都没她大,你叫她秦师妹?她,她真出家了?”
“哼,俗家弟子若要带发修行,自然也要拜师,何必要出家?”小尼姑红着脸道:“再者,论资论辈师妹乃是在我后面拜师,自然要叫我师姐,这有什么奇怪地?我师妹说了,若要有一个姓龙名二一,说话轻薄之人,莫让她进来,否则便会毁了恩慈庵的清修之地,龙施主,你请回吧!”
奶奶地,老子好不容易爬山至此,怎会轻易地说走就走!见小尼姑要将门关上,李燕云忙忙推住了房门,脸上挂笑。
“小师太且慢,适才老衲几句通报你秦师妹一句,莫非她徒弟的一生幸福,她就永远不管不问了么?如若她说不管不顾,我定然二话不说,就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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