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中。
冯素沉默不语。
她脸上红如桃花,美丽的难以言喻,只怕任何一个男子见了,都很难移开目光,连李燕云都瞧的几分入迷,感叹,昔年李文雄当真是好眼光。
此女子。
无论是样貌,和身姿,都堪称佳人。
朕在想些什么呢?李燕云干咳两声,一脸正色:“姨娘,既然你说不上来,那么好,朕替你回答!”
“权利的最高境界——朕说是黑的,那便是黑!朕说白的,也无人反驳!”
他轻啊一声叹气。
仰望皓月。
大手对准圆月一握:“江山日月,天下兵马,都尽在朕掌握之中!”他又负手在后,面朝冯素道:“——暂且不说,她喜欢朕,朕也喜欢她。”
“朕就算为所欲为,世人能奈朕何?!”
“朕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黎民!”
“朕无愧于心!”
最后这几句话,李燕云几乎是吼出来的。
此番话霸气万分!
未曾见过大世面的冯素为之一呆,玉手交叉在小腹前的她,美眸直视着李燕云的身影。她身为冯家村的草民,自是也知庆和帝的英明,他整贪官,杀污吏,分发土地给百姓,让百姓安居乐业。
哪一样不是为民?
甚至民间。
百姓也对庆和帝称赞极佳!
冯素身子一沉。
声音轻道:“你且放心,我不会说出去的。”
李燕云走至她面前道:“姨娘,你还是没明白朕的话,朕的意思是说,你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非但别人不会信,也不敢传。”
“且只会给你带来祸端!”
“朕这般与你说,也是为你好!”
回想适才在屋内的瞧见的景象,冯素心中难安,可听他这般说辞,她细细思考下来,觉得他说的也是,他乃是皇上,如此尊贵的男人。
何人敢说他什么。
哪怕说出去,只会对她自己不利,而他依然还是皇上,再不济顶多发个罪己诏而已。
她沉默不语,一时不知该说甚。
想起李文雄,她泪水簌簌而落。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年龄本就大不了李燕云几岁,这般下来,就如少女受了委屈般,让人心生怜悯。
“喂?”李燕云好笑道:“你别哭啊,朕只是将丑话说在前面,并非是吓唬你的,再者事情还没那么严重。”
她摇头:“不是的,我是想起隆远帝了。”
李燕云笑问:“你很他么?”
她犹豫地看向李燕云,这话说的,谁敢说恨皇帝?
那是嫌命长了?
似看出她心思。
李燕云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姨娘,你无须顾及,直言便可。”
“朕年纪虽与你差不多,可论辈分,你都是朕的姨娘,咱就当自家人说话唠嗑就是。”
每次被他喊姨娘。
她心里就怪怪的。
她点头道:“恨!他不辞而别,丢下我与三水,我与三水娘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日子过的有多清楚,他根本就不知。”
说完。
冯素又失声痛哭。
香肩一颤一颤的。
李燕云很想说,他在兰若寺,实则曾多次派人去冯家村看你啊,可这种话李燕云不能说,否则就暴露先帝还活着的事情。
瞧见她这般。
李燕云微叹一口气,再次用衣袖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动作温柔而细心,安慰道:“先帝已经驾崩多年,你恨他也是无法。”
“照朕看来。”
“当初他那般不愿在你面前承认,实则也是为你好啊,你要知道,若是将你名正言顺的接回宫,待他驾崩时,你极有可能会跟着殉葬的。”
“更别提有朕的皇妹三水了。”
闻此。
她扬起梨花带雨的俏脸。
吃惊的瞧着李燕云。
李燕云又补充道:“当然,这些是朕猜测的,但也是有根据的,毕竟皇家有这层规矩,好了姨娘,别哭了——”
兴许是习惯性动作。
李燕云将她俏脑袋搂在胸膛,当他反应过来时,暗觉不对,但也将错就错了;而脸上发烧的冯素,她情绪本就激动,便伏在李燕云怀里哭泣着。
她穿的不是很华丽。
然而娇身却有一种淡淡的幽香。
一种无法言说的暧昧气氛蔓延周围,李燕云都能感觉自己脸庞发热。他喉结动了动,咕噜一声,咽了咽口水,他自认虽荒唐,但这般之下,他还是有些别扭。
他干笑道:“姨娘,别,别哭了,日后你就住在这,这里有宫女伺候,有什么需要的,跟她们说便好。”
她脸上生晕。
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话刚说完。
那边有打扮成丫鬟的宫女。
禀报说热水已经烧好。
她小心翼翼道:“侄儿,我想沐浴睡去了,有些困顿。”
李燕云嘿嘿笑道:“姨娘且去。”
月光洒在她明艳动人的面孔,一时熠熠生辉,美的不可挑剔。她点头转身走去,离开他怀抱后,不知怎地竟有一种莫名的的感觉。
这些年来。
还是首次有男子像适才那般抱着她,安慰她,回味适才他温柔的语气,她心中泛起几分柔情,眼中闪过几分春波,却又不敢回头瞧他。
后面。
李燕云目送她进屋。
走至屋中,她瞧那升起袅袅热气的浴桶,关上屋门后,她玉背靠着门站定,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似想起什么,她满是春波的媚眼流转间,桃腮不由一红。
她美艳动人的面孔,满是一副神游无神之色,再次回味李燕云那般温柔,她心中仿若鹿撞,双腮更加涨红,仿若熟透的苹果。
娇艳欲滴,美丽无比。
恰如此刻。
两个丫鬟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笑称:“小姐,我们伺候您沐浴。”
冯素反应过来。
她忙笑道:“无须劳烦二位妹妹,我自己来便是。”
“你们,且出去。”
院落中。
李燕云瞅见丫鬟出来,他暗笑,难不成她不习惯别人伺候,也是,在冯家村那么久,自是一时半会不会习惯这种奢侈的生活。
他转身,打算与邢芯说一声,然后便与四合院外的般若离开此地回宫。
岂料。
刚走没几步。
那屋门被打开,自门缝中露出半张惊艳的面孔:“侄儿,侄儿——你,能不能进来一下。”
刚说完。
门被快速关上。
“啊?”李燕云奇怪:“行吧。”
这是何名堂?他皱着眉头走去。
刚进屋中,就见着肚兜的冯素背对着自己,那雪白的脊背,光洁如玉,每一寸都透着致命的诱惑,李燕云倒吸一口气。
惊的忙关上房门。
背对着她:“你,你这是作甚?”
李燕云有些慌张。
“是这样的,我后背的带子被我一不小心拉成了死结,能否劳烦你将它解开?”她不安的嗓音传来,还补充道:“但,你要切记,不许乱看——要不你闭上眼睛。”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
可是,不是有丫鬟的嘛?
李燕云双目圆睁。
他正迷惑不解,发呆之时。
身后方又传来冯素娇嫩地声音:“你在听我说话么?”
“听见了!”李燕云干咳两声,一脸正色道:“你且放心,我照做就是!”
夜色寂静。
那边厢房中,邢芯心里生疑,怎地李锄禾适才还在院中说话,这转眼间,又去了冯素妹妹的屋中,她好奇之下,经过院子来到屋前。
刚至此。
就闻里面冯素的声音:“你别乱……”
“朕不是故意地,实则闭上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呐!”李燕云道。
“那,那你睁开眼睛!”冯素紧张道。
听问这些话。
邢芯眉目嫣红,摇头轻笑,这个李锄禾真是,将谁都当成当午了,不过邢芯着实冤枉了李燕云。
好半天。
李燕云才面红耳赤地自屋中出来,并且小心翼翼地关上屋门,一转身就瞧见月色下的院中,玉立的邢芯正含笑地看着自己。
李燕云干笑了两声。
行上前去。
他握住她温软玉手道:“邢芯你怎地出来了?外面凉,切莫染了风寒。”
二人朝房行去之时。
自李燕云口中得知适才的冯素之举,走进屋中的邢芯好笑道:“她喊你进去的?”
“是啊!”李燕云关上屋门,转过身来道:“我对天发誓,真的是她喊我进去的。”
邢芯风情万种的笑道:“我知道,适才我在外面刚好听到了,可你就发觉不出她是有意为之?”
李燕云皱眉。
正派无比道:“朕岂能发觉不出,可你与她不一样,可朕不能啊!”
见邢芯皱着柳眉。
李燕云彻彻底底的给邢芯介绍了一下冯素,才明白李燕云为何说冯素与自己不一样了,那冯素昔年竟然是隆远皇帝的。
当然。
隆远皇帝依然存世。
这事李燕云倒是没说。
他一脸正色,说不出的正派,邢芯瞅见他这般,玉面挂笑凑近他道:“那你适才就没看到什么来?”
李燕云脸色说不出的正派:“该看到的都看见了,很白——嗯?邢当午,你这是问的什么话,朕适才说过了,她与你不同。”
见他说一套做一套的模样。
邢芯忍不住掩唇轻笑。
发髻如云挽在脑后的她,媚眸中万种柔情,俏首依偎在李燕云怀中道:“你且放心,这只是刚刚开始,我相信日后,她还会那般。”
“而且,她也是受了那么多年苦的女子。”
“着实也怪可怜的。”
说到此处。
邢芯眼脸微红。
无力的轻捶他胳膊:“都怪你,若不是那时候你那般,我怎会在你面前沦落!你可记住了,千万不能让徐娘知道,并且你要好生待徐娘!”
她眉目含羞。
好不妩媚。
李燕云哈哈一笑与她说了一阵话后,便行出四合院,与马车中的般若,在锦衣卫的簇拥下朝紫禁城而去。
而在李燕云刚走不久。
邢芯眼中藏笑,小巧地嘴角勾起,浮现一个艳丽无限笑容,然后悄悄地朝冯素所在的厢房而去,她暗想,总不能自己这般,要黑,就一起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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