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空晴朗。
草原上宗军、女真、突厥、楼兰、匈奴各路军队人马,似有破天之势!
一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如遮天蔽日般,浩浩荡荡的朝鞑靼国瓦剌部而去。
气势恢宏,磅礴如海。
而这一幕,也落在瓦剌部的斥候兵眼里,远处的他脸色大变,慌慌张张的上马。
“啪!”猛挥的马鞭发出脆响。
马儿嘶叫一声。
赶忙朝瓦剌部军营而去!
瓦剌部。
帅帐内的别木,正与各位将军商议着军中要事,那斥候兵就跌跌撞撞的跑进营帐“报!”他扑的一声倒在地上。
在诸位将军费解的目光中。
斥候兵又连忙爬起身子,单膝跪地喘着粗气道:“不好了,大宗倾巢出动,如今正朝瓦剌而来,估计再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倾巢出动?!!
此话,震惊所有人。
“啊?”帐内有将军惊讶出声。
大宗若倾巢出动,那可是不得了的,加上女真、突厥、楼兰、匈奴的兵,那简直势不可挡。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紧张瞬间蔓延在每个人的脸上,如今没了帖尔木,他们心中甚是没底。
可被帖尔木看中的别木,在这当口,他当真是沉着不已。
但别木心中还是有些慌乱。
他猛瞪兵士:“你当真看清楚了?”
“他们是全巢出动?”
斥候顺了口气,忙道:“是的主帅,初步估计,少说也有五十万人马!”
“由大宗天子李燕云,亲自统领前来!”
此刻。
帐内死寂。
也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出主意道:“主帅,我们还是撤吧,我们区区十几万大军,如何能对付得了大宗五十万人马!”
若是军师帖尔木在时。
兴许能将十几万人马,都用在刀刃上,不敢说能赢,最起码能让大宗兵马死伤惨重,让大宗付出巨大代价。
这也是李燕云最为忌惮的。
而别木,他哪里有那个能力?
一闻此言,其他将领,都争先劝解别木撤军,正所谓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朝西面撤兵,好歹还有雪莲山阻隔着,可保一时平安。
岂料!
别木震吼道:“不可!”
“军师离开瓦剌的时候,说过什么你们忘了吗?”别木扫视众人道:“军师说过,让我们死守!”
“我们若是撤了,瓦剌就丢了!”
闻言。
有将领道:“可再不撤就来不及了,大宗军队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别木眼神射出杀意:“本帅,死不后撤!”
“坚决守护瓦剌!”
“立刻召集兵马,迎敌!”
“狼师铁骑,有我率领!”
“步兵殿后!”
此刻除了硬碰硬,他想不出其他办法了,其他众将皆是无奈,他们早已没了死战的决心,只能硬着头皮应是。
艳阳下。
鞑靼国兵马迅速集结。
别木骑在马背上,立在高坡上,抽出弯刀,高吼道:“鞑靼国的弟兄们,这一战,我们千万不能后撤!”
“必要死战!”
“我们若输,瓦剌必失!”
此言一出。
将士们举刀高喊着,吹口哨的什么都有,不多时安静下来后,别木目看东方黑压压的大宗军队,他弯刀朝东方指去:“杀!”
兵士们得令,震吼着朝大宗军队而去。
远处尘烟滚滚。
大宗军队也正踏马而来,铁蹄铮铮,似要将大地震破。
瞅见敌方涌来,骑在马背的李燕云,身上的黑龙甲被阳光照射的熠熠生辉,他剑眉下的星目微眯,自腰间抽出天陨剑。
“啷”
剑鸣脆响间,他剑指敌军,撕心裂肺的高喊:“——杀!”
“杀!”
听到令旨,将士们高吼着,声音一传十十传百,不多时传遍全军,大军目眦欲裂的嘶吼着:“杀!”同时,如乌云遮日,朝敌军席卷而去!
率领狼师铁骑的别木。
他如发疯般骑在马背,带领骑兵朝大宗骑兵而来,骑兵张弓射箭,箭矢如雨般,密密麻麻朝大宗射来。
嗖嗖嗖!
羽箭皆是射在大宗盾牌组成的盾墙上,大宗和各路联军的羽箭同时也朝对面射去,同时盾牌兵举着盾牌冲锋,同时朝敌军扔去手榴弹。
霎时。
“轰隆”如雷贯耳的爆炸声响彻!
鞑靼国的盾牌兵,顷刻间被炸的阵型混乱!
有的人被炸成碎块!
有的不死,也倒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断臂,啊声惨叫!在他们眼中,大宗扔的那神秘之物,让他们觉得恐怖不已。
立时。
人喊马嘶,响彻一片。
阵型混乱之际,别木临阵不慌。
忙让狼师铁骑,进攻对方的薄弱地方。
可大宗哪里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战鼓雷响,号角长厮。
这一刻。
大战才真正拉开序幕。
两军最终如潮般对撞在一起,登时兵刃相交,发出杂乱而又震耳的金属声响,嘶吼号角,惨声,声声入耳。
“杀!”李燕云双眼通红。
率着骑兵而去,萧风紧随其后。——石元奎、乌脱、也先答、泰建功、李庆等皆是率着各自的人马,朝敌方而去。
被精兵护着的李燕云,此刻敌人若想伤他,简直难如登天,四周不光有盾牌兵,还有骑兵。
而他自己想冲出去,也是难,将士们宁死,不让他出去以身涉险。
他急的要了一筐手榴弹。
使出全身气力,朝敌军人多的地方丢去,高吼道:“给老子杀光他们,敢后退者死!”
“杀敌多者,重赏!”
兵士们热血沸腾。
一个个大叫着朝敌军杀去!
萧风如暗夜杀神。
在马背上他杀的不过瘾,体型如小山似的他,一手拿着一把大环刀,愣是跟骑在马背上的人差不多的高度,大环刀如劈瓜砍菜般,杀向敌人。
每个喘息间。
都会有人被萧风砍倒在地,不多连刀刃都砍的卷起,见萧风勇猛,李燕云忙自马背上抽出天陨剑:“萧风,用朕的天陨剑!”
战场上本就混乱。
萧风也顾不得多说什么,随手砍倒几个敌人,接过空中抛来的通体漆黑的天陨剑。
这下。
他更如虎添翼!
天陨剑本就无坚不摧,削铁如泥,在天陨剑面前,任何铁甲都犹若无物。
萧风一手捡起地上的盾牌,一手拿着天陨剑,手起剑落,劈砍刺扎间,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嘴里啊啊大吼着,如发狂的雄狮!
天陨剑之下,每次挥舞都有人惨叫倒地,或是都没来得及惨叫,脑袋就被削了去。
此刻他颇有万夫莫敌之勇,周围早已横尸一片,他却还势不可挡的朝前冲,犹若收割稻草。
自他身边而过,皆要倒下!
不多时。
他身上早已被鲜血染红。
情景惨烈万分!
骑在马背的李庆,银枪挥舞戳刺,每次都能精准贯穿敌军喉咙,栽倒在马下。
他与手拿朴刀的泰建功大吼着杀敌,论气势丝毫不输萧风。
也先答眼中满是仇恨,带着大宗骑兵的他,手中弯刀不时砍向狼师铁骑的兵士们……
战况激烈,不胜列举。
宗军加上女真、突厥、楼兰、匈奴等各路兵马,人数本就有优势,在加上宗军还有变太的手榴弹,瓦剌的狼师铁骑根本不敌。
不多时,节节后退。
有人随手砍倒敌兵,望着不时倒在宗军兵刃下,或是死在手榴弹爆炸下的狼师铁骑,心疼的朝正在杀敌的别木高吼:“主帅,撤吧!”
“再不撤,就全完了!”
别木眼中闪泪:“可军师让我们死守!”
那将领道:“可军师没让你这么个守法啊,如此守着,我们非得被他们杀光不可!”
此刻每个英明的领军者,劣势就凸显出来了。
这边二人说话间。
有个浑身是血的斥候兵骑马来报:“报!不好了,宗军绕后,将我们包围了,我们出不去了——”
“成格尔将军,他已经提前带着步兵和部分骑兵,撤走了——”
“嗖!”
一支羽箭射来!
斥候兵还没说完,就被流箭射穿胸膛,他啊的一声,自马背上倒下不省人事。
别木顾不得心痛,他仰天长啸:“啊——成格尔那狗贼,竟然敢违抗军令!”
“该死,该死啊!真是该死!”
别木激动万分!
“主帅小心!”将领见一支箭朝别木射去,他忙自马背跃起,将骑在马背的别木,扑倒在地,羽箭几乎是擦着他的胄帽而过。
当二人起身时。
发觉周围的兵刃交接声,已经渐渐小了起来,定睛一瞧,只见,四面八方,敌军骑兵,和步兵,以及盾牌兵,如包饺子似的,将数万狼师铁骑,围着。
数万狼师铁骑。
在这一刻,惊慌的聚拢在一起,若从高空俯瞰,会发现呈‘⊙’形,外围皆是敌军竖起盾墙,长矛自缝中冒出。
圆心内聚在一起的几万狼师铁骑,他们被围困的无法逃脱。
别木被将领扶起。
他朝四周看着。
嗓子嘶哑的震吼:“杀啊,你们愣着作甚?”
此刻。
自当也有部分人听他的军令,他们策马而去,不是被密集的羽箭射穿胸膛,就是被手榴弹炸人碎马裂,极其凄惨。
几番下来。
也就没人听从他的号令!
别木绝望了,他仰面疯笑几声,用弯刀抵在地上,支撑着身子道:“大宗皇帝,你不得好死!”
“有本事,你出来与我一战!”
此言一出。
也先答自盾牌的空隙骑马而出。
他目光瞪着别木:“别木,就你也配与吾皇单挑?你算个什么东西?”也先答眼中尽是仇恨:“还记得一月前,你杀我弟兄的仇么?”
别木循声望去。
眼中杀意顿显:“也先答?”
“哼,你脸皮真厚,背叛我们鞑靼国,如今还称大宗皇帝为吾皇?”
也先答怒火冲天:“是你们逼反我的,今天我就要为我那些弟兄报仇,你可敢与我一战?”
说着。
他眼中轻蔑:“如若不敢,就自行了断!”
别木哈哈一笑:“我只有战死,怎会自刎?你这个叛徒不配与我别木一战——皇帝,你切莫做缩头乌龟,身为大宗皇帝,就如此胆小?”
“莫不是怕了?”
话落。
浑身黑甲的李燕云自也先答后面骑马而出,他星眸半眯:“谁说朕怕了?”
“你想单战?那朕领着!”
“拿着你的刀,与朕一战!”
此话说来。
别木哈哈大笑:“好!我别木倒有些佩服你这个皇帝了!”
大宗阵营的将领们大惊。
李庆忙道:父皇,切莫中了他的激将法啊!”
萧风附和:“是啊皇上!让臣将与他一战就好——”
他们劝解时,李燕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盯着不远处骑马而来的别木,高吼询问:“朕给你个机会,若是降了朕,朕定会以礼相待——”
“狗皇帝,你死了那条心吧!”别木狠狠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你去死吧!”李燕云叹了口气,自怀里抽出许久未用的枪,对准骑马而来的别木。
嘭的一声,枪声如雷。
立时。
别木眉心中弹,双眼圆睁,扑的一声自马上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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