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安顶着一脸血出来的时候,李立吓了一跳,还以为沈长安遭遇了刺杀。
“大帅!你怎么了?!”
沈长安面无表情:“旧伤裂了。”
李立一噎。
大帅,你别骗我,十几年前的刀伤现在还能裂的吗?
沈长安草草处理了一下伤口,便又去忙了。
月笙得偿所愿,心情也极好,直接就把刚才的不愉快给忘了。
*
接下来又是几场明面上的谈判,最终的当然是以失败告终。
纪子成打道回府,这一次,沈长安没有相送。
街边的群众看到了侵略军的车辆,忍不住了,他们纷纷向车子扔烂菜叶和臭鸡蛋,嘴里骂着大汉奸。
纪子成的手下直接掏枪,准备给这些刁民一些教训,却被纪子成拦住了。
“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不要惹麻烦。”
在手下狐疑的眼神中,纪子成淡淡道,
“等到我们占领了这里,再报这个仇。”
一行人快马加鞭回到了陵城侵略军的驻扎营地。
藤井上将一看到纪子成垂头丧气地回来,就知道这条狗没有把事情办好。
藤井一脚踹了过去,纪子成踉跄地跌在地上,咬了咬牙,再次抬头的时候,又露出了狗腿的笑容:
“大人,消消气,您也知道,沈长安这个人油盐不进。”
藤井上下打量了一眼纪子成,忽然眯了眯眼,开口:
“确实,我很了解沈大帅,没想到你会完成任务,但是……也没想到你会活着回来。奇怪,沈长安怎么没杀你?”
纪子成心中一紧,面上的表情却都没变一下,赶忙开口道:
“大人,您应该知道吧,沈长安有个特别喜欢的女人,叫月笙,就是那个歌女。那个歌女,其实是我的前妻!”
“沈长安是准备杀我的,要不是我的前妻求情,我就见不到大人您了啊!”
藤井仔细打量着跪在地上的纪子成的表情,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起来吧,你是我的得力干将,我怎么可能怀疑你呢,就是问问。”
他派出去跟着纪子成的人确实也是说,看到了纪子成和一个极为漂亮的女人聊了几句。
纪子成谄媚地笑着,站起身:“知道知道。”
藤井:“你那个前妻我之前在宴会上见过,确实漂亮。等我们占领了江城,到时候一定要活捉那个女人,让兄弟们开心开心。”
纪子成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笑了起来:
“当然当然,只不过玩结束之后,能不能交给我啊!”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都哈哈大笑起来。
*
沈长安收到了极为准确的消息,侵略军的进攻在十日之后。
光凭借江城的军事力量很难守住,沈长安很快通知了援军。
全国各地都有大大小小的战役,援军支援这里,意味着就要放弃那里。
但江城作为最重要的关卡,是一定要倾尽全力守住的。
江城已经在沈长安的安排下,开始转移群众。
很多人被转移到了后方,但是更多了人留了下来。
沈长安也想让月笙走,但他只是单单提了一嘴,月笙就眯着眼睛冲他挑眉:
“让我走可以呀,把你尸体给我。”
于是沈长安就不说话了。
他想,月笙一定不知道,他有多想和月笙一起走,逃离一切。
但他知道他不能。
他肩上背着的是祖国,是家乡,是无数条人命。
还好,这场战役他获得了足够过的信息量,军火的购置加上援军,一定能成功守住江城。
然而,就在第五天的时候,纪子成传来消息——
侵略军将时间提前了三天!
藤井似乎是意识到了他的手下有叛徒,所以临时改变了作战时间,但还好的是,不知道那个叛徒就是纪子成。
沈长安在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脏一停。
援军在赶来的路上,现在再去求援根本来不及,这就意味着他们必须紧凭现在的兵力死守三天。
骨节修长的指尖死死捏住了这份密报。
半晌,沈长安抬头看向李立,眸光凶恶而坚定。
李立瞬间就明白了沈长安的意思,垂眸道:“大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沈长安缓缓站起身:“将所有班长以上人员叫过来。”
“是。”
*
礼堂内,沈长安站在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坚毅的脸,沉声道:
“这是一场极为艰难的战役,但是只要沈某一条命在,那江城便还有最后一道防线。三天,只要挺过这三天,江城便有希望,国家便有希望,我的亲人便不会为奴。”
他顿了顿,又道:
“若是有同志想要去后方,沈某绝不阻拦。这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战役。”
没有人站起来。
即便有些人已经眼含泪光,但他们的表情还是坚定的。
沈长安后退一步,大声道:
“宁饮弹而瞑目,不为外奴以后亡。吾等虽死之日,尤生之年。”
说罢,他面对着所有人,敬了一个下对上的标准军礼。
他心头哽得厉害,眼眶发酸,举起的手许久都没有落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敬了一个同样的军礼。
礼堂外,大风骤起,黑云压境。
*
晚上,月笙溜进自己房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沈长安居然在。
她踩着高跟鞋,里面穿着一件暗红色的旗袍,外面的黑色风衣上沾了一点血迹。
月笙脱掉沾了血的外套,扔下匕首和手枪,奇怪问道:
“我今日偷偷去了侵略军喜欢去的租地,发现他们竟然少了不少人,害得我都没人杀,为什么?”
沈长安笑了一下:“不知道。”
他站起身,走向月笙,眸光缱绻,像是一条毒蛇一样,死死缠住自己的宝贝。
他脸上的刀疤还没完全愈合,月笙抬手摸了上去。
极为敏感的嫩肉因为她的触碰微微抽搐,电流一样的感觉传遍全身。
他的心脏疼得厉害,像是在用无数把尖刀将自己一点一点凌迟,但是他面上却带着笑。
“月笙喜欢么?”他哑声问。
月笙:“喜欢,当然喜欢。”这种属于她的记号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感。
沈长安的身体微微发抖,抬手缓缓解开了自己军装衬衫的纽扣。
“那么月笙,”他的嗓音低沉而又撕裂,带着飞蛾扑火一样热烈的绝望,
“要不要,在我身上留下更多的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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