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冷静!”
赵字裕连忙扑上来,死死地按住霍衍手里的椅子。
“滚开!”
霍衍是真的怒了。
他一想到从五楼坠落,如今还生死不明的陆瑶瑶。
他就怒不可遏。
她怎么敢!
怎么敢那样做!
赵子裕一个人拦不住霍衍。
他连忙对门口也不知是被震慑到,还是懵逼了的警员喊道,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过来把人拦下!”
那些一直愣在那的警员赶紧蜂拥而上,将霍衍手里的椅子给夺了下来。
俞晚浑身发冷地看着大家将霍衍制服,将他拉出审问室。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和霍衍会站在对立面的俞晚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涌。
为什么坠楼的人不是她?
她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直接把她推下楼。
偏要把陆瑶瑶这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如果说之前俞晚还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么现在她明白了。
从霍衍真的想要弄死她的那一刻起,俞晚就知道陆瑶瑶是被谁推下去的。
好狠毒的计谋。
好诛心的计划。
故意把陆瑶瑶推下楼嫁祸给她,让霍衍恨她。
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
她都已经逃得远远的,为什么她还是不肯放过她!
俞晚死死地捏紧拳头,一双粉唇咬得近乎泛白。
由于当天学校正好停电,学校的监控并没有运行,这对俞晚极其不利。
俞晚拿不出证据证明不是自己推的人,加上又有目击证人指证她。
俞晚最终还是被刑事拘留了。
-
陆瑶瑶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抢救,已经脱离生命危险。
但何时能苏醒过来,却是未知数。
她颅内出血,勉强捡回一条命,已然是大幸,又怎么可能毫发无损。
不知何时才能苏醒,这相当于判定为植物人无疑了。
陆瑶瑶的父母和大哥在陆瑶瑶出事后,便第一时间飞往北城。
看着重症病房里浑身插满管子的陆瑶瑶,陆瑶瑶的哥哥陆阳气的一拳打在霍衍的脸上,
“先是肾脏衰竭,现在又是坠楼昏迷不醒。”
“霍衍,你带给我妹妹都是些什么天灾人祸!”
霍衍挨了打也不还手,只是内疚地捂着脸,低声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陆阳一想到自己的宝贝妹妹为了霍衍有家不归。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要陪霍衍这个落魄大少吃苦受累,他就恨不得弄死霍衍。
他到底哪里好!
让他妹妹如此无私的付出!
让陆阳更不爽的是,自家妹妹陪了霍衍五年。
他却连个女朋友的名分都没有给她,让她被人嘲笑倒贴。
即便陆阳再看霍衍不顺眼,可到底是自家妹妹喜欢的男人,他再看不顺眼又能如何呢。
霍衍就是他那妹妹的命根。
他动他一下,他那妹妹就要跟他拼命,他敢动他么!
“霍衍,你要是敢袒护俞晚那个毒妇,我定不罢休。”
陆阳在提及俞晚的时候,目光是那般的阴冷,犹如要吃人的毒蛇。
霍衍看着里面昏迷不醒的陆瑶瑶,微微攥紧了拳头。
“她敢伤瑶瑶,我不会放过她的!”
“希望你不是嘴上说说!”
陆阳冷哼,似是不相信霍衍真的会对俞晚狠心。
霍衍面色阴戾,目光宛如寒冰般冷冽冻人,
“我会让她牢底坐穿!”
他本来不打算和她再有任何牵扯。
可她偏偏又来招惹他,甚至还如此恶毒地把瑶瑶推下楼。
他若再放纵她,她恐怕以为他真的对她余情未了。
霍衍从未如此后悔过。
他后悔自己当初怎么会眼瞎爱上俞晚这样薄情寡义,还如此心肠恶毒的人。
-
没了俞家大小姐的身份,俞晚就是个随便谁都可以踩踏的蝼蚁。
拘留第一日,俞晚就受到了特殊的对待。
凌晨时分。
俞晚忽然被同监仓的人用一盆透心凉的冷水给泼醒。
没有坐好月子的俞晚真的很怕冷。
平日里她连一点冷水都不碰的。
在这种入秋的时节,在大半夜被人泼一盆冷水下来,俞晚冷得直发抖。
可还没等俞晚从透冰凉中缓过神来。
她就忽然被人揪住头发,从床上拖了下来。
本就浑身冰冷,再被拖到冰凉的地面上,俞晚更冷了。
她嘴唇都开始发紫。
身体止不住地在瑟瑟发抖。
有人上前扯了一下俞晚的衣服,俞晚如同被人惊扰地盘的小兽,猛地抬眸怒瞪对方,
“你们想做什么?”
那位上了年纪的大姐微微眯眼,“做什么?”
她抬手在俞晚娇艳无双的俏脸上重重地拍了拍,
“自然是受人之托,好好关照你了。”
大姐对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大家顿时上前按住俞晚。
俞晚被五六个女仓友压住四肢按倒在地面上。
只见上了年纪的大姐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根细细的银针和一只打火机,正阴恻恻地冲俞晚微笑,
“听说你喜欢当三,为了上位,不惜把正主推下楼,导致对方昏迷不醒。”
她眉眼的皱褶越发明显,笑容也愈发的幽深阴森,
“那么喜欢当三,姐姐赏你个‘贱人’的烙印好不好啊。”
她说着,直接点燃打火机,然后将银针放到火上去烧。
在大姐这么做的时候,大姐身后的女人忽然蹲下身,撩起了俞晚的上衣。
“放开我!”
像是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一般。
俞晚猛地开始挣扎。
可惜四五个人齐齐按着她,她根本动弹不得。
“来人!”
俞晚挣脱不开,便开始呼救。
大姐见此,忙吩咐那个撩俞晚衣摆的人。
“堵住她的嘴!”
女人直接把俞晚的上衣塞进俞晚的嘴里。
银针落下的那一刻,俞晚疼得差点昏死过去。
她死死地咬住嘴里的衣料,身体剧烈地扭动起来。
纵然被五六个人按着,也阻挡不住俞晚因为疼痛,而无意识扭动的身躯。
可惜她的挣扎无用。
银针还是一下又一下地落下,每一下都会带起一股类似烤肉烤焦的味道。
疼痛使俞晚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球像是要凸出来一般。
眼角两侧,豆珠般大小姐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又一颗地顺着她眼角滑落。
俞晚是个疼痛极其敏感的人。
当初打了麻醉去纹后腰处的那一排小字时,她都还痛得眼泪直流。
如今麻药都没有打,就被人拿着烧烫的银针一针又一针地往心口戳。
俞晚疼得想死。
真的,特别想死。
有那么一刻,俞晚希望她们给她一个痛快,能一刀捅死她。
可是此时此刻,似乎连死都成了俞晚的一种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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