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
俞振国没想到秦姝竟然真的敢跳。
他下意识飞奔过去抓住秦姝。
可惜只抓住了秦姝的一片衣角。
看着往下坠落的秦姝,俞振国的脸色很是难看。
秦姝很幸运。
在她跳下去的瞬间,楼下的过道里忽然驶来了一辆电动三轮车。
三轮车上装着几团卷成圆形的棉被。
秦姝直接跌进了软绵绵的棉被里,一点事儿都没有。
俞振国看到秦姝无恙,紧绷的神经蓦地松开了来。
只是片刻,脸色又急速阴沉了下来。
为了逃离他,她竟然不惜跳楼!
跌在宛如云团里的秦姝不禁感叹自己的运气很好。
她在跳之前就看到三轮车往这边过来了。
她只是没有把握自己能跳得那么恰好。
好在上天没有太残忍。
给了她一条生路。
看着窗口明显面色阴沉的俞振国,秦姝冷艳姝丽的脸庞布满了薄凉。
他休想再把她关回那个牢笼。
她秦姝只做空中鸟,绝不做笼中雀。
-
开电动三轮车的是位大爷。
大爷有点耳背,加上他车上装的是棉被,即便多了个人,他也没有察觉。
他是在把车子停下来,准备叫人过来拿棉被的时候,发现的秦姝。
见秦姝躺在他给顾客送来的棉被上,大爷吓了一大跳,“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车上?”
秦姝从大爷的电动三轮车上下来,深深地朝大爷鞠了鞠躬,“大恩不言谢,他日若有机会,我定好好报答您。”
秦姝说完,不等大爷回话,就飞奔而去。
大爷开的是电动三轮车,车速并不是很快。
虽说已经离开旅馆有些路了,可秦姝还是担心俞振国会追上来。
她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她是不可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的。
大爷看着飞奔而去的秦姝,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见自己也没有什么损失,大爷也没有再在意就是。
-
秦姝漫无目的地穿梭在旧城区的小巷里。
她不知该去哪,只知道,她要逃,要逃离那个虚伪的男人,她不要做他的笼中雀。
秦姝其实也搞不懂俞振国对她哪来那么大的执念。
明明就是一个为了利益就可以抛弃所爱的虚伪小人,二十年后,竟然惺惺作态地扮演起了情圣。
这七年来,俞振国近乎偏执的情深叫秦姝感到恶心。
每次被他用布满爱意的眼眸注视,秦姝都会有种被毒蛇爬过身一般的感觉,恶心又令人无比恶寒。
俞振国确实对秦姝有着非一般的执念,在秦姝跳窗逃走后,他立马就带着人追了上来。
俞振国确实是爱秦姝的。
可他更爱利益和地位。
他既妄想地位,又妄想美人。
从小到大,俞振国就将秦姝视为自己的私有物。
他对秦姝有着很强的占有欲。
哪怕当年迫不得已跟她分手,俞振国也没有打算要和秦姝彻底断了。
他当时想的是让秦姝做他幕后的女人。
可惜秦姝她不愿。
秦姝逃了。
二十七年前的秦姝运气不怎么好。
好不容易逃出俞振国的魔爪,却叫俞夫人给算计了。
-
听到小巷后头传来动静,秦姝奔跑的脚步不由加快。
她知道俞振国不可能会放过她,可她没想到俞振国会追来得那么快。
秦姝快速地奔出小巷。
她站在小巷后面的马路,满眼慌乱。
她眼睛四处乱瞄,试图寻找自救的法子。
这时。
一辆带着夏字的黑色轿车出现在秦姝眼前。
轿车的四周,各有两辆车跟着护行。
秦姝眼眸微微瞪大。
跟着,她想也不想地迈步奔向了那辆带着夏字的黑色轿车。
在夏国,能开得起夏字车牌号的人,不是国主,就是副国主。
无论是谁,于秦姝而言,都是能制止俞振国的人!
秦姝不怕死地拦在轿车面前。
轿车在距离秦姝五十厘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车子忽然刹停。
车里。
西装革履,一张儒雅出众的脸庞经过岁月的沉淀,很是沉稳迷人的夏侯禹身体惯性地前倾。
因为系着安全带,所以身体只是前倾了一下,就被安全带拉了回去。
原本正在闭目养神的夏侯禹蓦地睁开眼。
“什么事?”
他声音浑厚且磁性,与年轻的人的低沉不同,他的声音更富有年月的沉淀,更加的有魅力。
“副国主,有人拦着。”
夏侯禹闻言看向车头。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脸上还有着烫伤疤痕,不太瞧得清模样的女人展着双臂站在车头。
许是见车子停下。
女人忽然朝后座奔了过来。
下一秒。
夏侯禹听到车窗被敲响。
夏侯禹滚了滚性感的喉结,抬手按下车窗。
他偏头看向降落的车窗。
“请您救救我。”
秦姝在车窗降落的瞬间,立马求救道。
女人的声音有点嘶哑,就像是感冒了一般。
目光落在女人那双似曾熟悉的眼眸时,夏侯禹不禁一愣。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一桩早就被他遗忘已久的往事。
“疼~”
昏暗的卧室里,女孩带着水汽的眼眸宛如明珠一般耀眼。
同时,也如星辰一般的明亮。
她声音软软的,格外的挠人,挠得他不自觉地放轻动作,温柔地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与妻子结婚已经二十七载。
过去二十七年,夏侯禹从未想起过那一夜的细节。
可不知为什么,看着女人的眼睛,夏侯禹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二十七年前,他被人算计,被迫与妻子有了夫妻之实的那一夜。
女人的娇媚低吟的声音如同影片倒放一般,忽然在他脑海里盘旋。
随着女人娇媚的声音愈发清晰,夏侯禹身体本能的燥热了起来。
身体的异样让夏侯禹微微拧了拧眉。
二十七年没有过生理反应,忽然对着一个陌生,甚至还是毁了半边脸的女人有生理反应,这让夏侯禹感觉很对不起妻子。
虽然他娶妻子是出于负责,可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忠诚于这桩婚姻,从未越轨,出格过。
可现在,他却……
许是因为自己对秦姝起了不该起的反应,夏侯禹的脸色不是很佳。
但身为上位者,他善于掩藏情绪。
目光无澜地在秦姝的脸上掠过,夏侯禹温和地问秦姝,“怎么了?”
秦姝说,“有人在追我,麻烦您让我蹭个车,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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