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慢。”
“嗯?”陈子昂挑眉,“你只叠内|衣,当然快。”
“谁说的?”
李红旗不服气,两人对视,她火速从床头爬到床边。
俩人躬身弯腰,蓄势待发。
“1,2,开始——”
一大堆的衣服,一件没叠完最少要看他三次。
比赛最忌讳三心二意。
但耍赖就不一样了。
黑色灰色蓝色是他的,看到这些颜色李红旗就要丢出去。
“哈哈哈。”
陈子昂拦腰把她丢在床上。
李红旗被他弄得痒痒的,圈着他的脖子傻笑,“今天接到对面邻居的投诉。”
“投诉什么?”
李红旗撇嘴:“投诉我在院子里晒衣服,说我影响环境,不美观。我还想晒被子呢。”
国外的许多规定确实奇葩到让人不服气。
陈子昂把她柔软的长发拢到一边,撑着侧脸看她:“明天我找人把院子改成半封闭的,到时候你晒咸鱼邻居也管不着。”
“哈哈哈,没有咸鱼可晒,”李红旗笑得肩膀都在抖,笑完了,眨这眼睛看天花板,“今天我跟过来传递投诉的人杠了半天,对方还说我口语烂。”
提起来又觉得岔岔不平。
就跟吵架没吵赢,事后想起来气的要死一样。
“想回国了?”
李红旗及其活跃的思维被浇了一桶凉水,撅噘嘴,“……有点儿。”
有力的臂膀把她楼在怀里,陈子昂的额头蹭了蹭她的,“等这边的事处理完,我们就回去。”
部分官方,和非官方的进出口药物,器械等,不知道从他手上经过多少,工作上的事情好像永远也处理不完。
李红旗不是抱怨他工作多,相反他每天工作的时间都很固定,除了出差,其他时间都在家,只是偶尔,她也会觉得没意思,原本也没有在国外长期定居的想法,生活中一点点的不如意就回让她萌生国内好,国内方便的想法。
“我们去度假吧?”
“去哪儿?”
“夏威夷,或者是瑞士,”陈子昂边想边计划着说,“马上就是秋季了,佛蒙特的景致应该足够我们流连忘返很久。”
“佛蒙特在哪儿?”李红旗听也没听说过。
陈子昂拉着她找了地图:“佛蒙特在最北部,从这里出发,自驾游的话大概要走好几天……”
“我来,我来,”计划出行这种事,她最在行了。
……
人一旦闲着就会胡思乱想,李红旗很好的证明了这句话。
从决定自驾游到定好路线,她只用了一上午的时间。
什么帐篷,落脚的酒店,便于晚上看星星的望远镜,李红旗也是做过领导的人,执行力杠杠的。
陈子昂就负责随叫随到。
收拾完东西就出发。
给车子做临时检查的陈子昂,侧头看向刚才还兴高采烈的李红旗,“怎么了?”
叉腰,李红旗拧眉:“接到一个好奇怪的电话。”
“什么电话?”
“电话本身奇怪,但是……”李红旗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歪着头,“我突然想起来我好像很久都没联系过郝家旗了。”
郝家旗……
不是他们之间的禁区,但自打他们举办婚礼那天起,这个名字就变得格外敏感。
李红旗不愿意提,他没必要提。
陈子昂没接话,合上发动机盖,擦过手就出发了。
把奇怪的感觉抛诸脑后,李红旗雀雀欲试这出了市区自己开车。
“是这个路口还是下个路口?”
“我记得是下个路口。”
“嗯?”
李红旗停车,指着路牌:“我问你是这个路口还是下个路口,我们要在偏离市区之前采买点东西。你想什么呢?”
口语过关,不代表就能很好运用国外的书面知识,路牌这玩意儿李红旗就只能认个七七八八。
“我来开。”
“算了吧,”李红旗撇嘴,“从家里出来我就发现你有点心不在焉,我也不是故意要提起郝家旗,就是……不说了,你累了就休息会儿。”
陈子昂有点哭笑不得:“我怕一觉醒来咱们已经换个地方度假了。”
李红旗又不服气:“等这次回来我就去申请靠驾照。”
国外地大人稀,没有交通工具都出不了门,这也是李红旗时常会觉得无聊的一部分原因。
在偏离市区的最后一次采购不光买了吃喝用具,还有最新的磁带,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一路跟着他们北上。
露宿在荒野的山头上等一场流星雨,李红旗傻兮兮的钻出帐篷,“萤火虫哎,国外也有萤火虫。哦,这种小生物应该不分国界。”
她被自己的傻话逗的哈哈笑,隐藏在草丛内的小生物都惊醒了。
流星雨迟到了,没看到,瓜兮兮等着看的俩人也不知道是谁先传染的谁,全感冒了。
还没走到目的地,小镇上的风筝节让他们改变了行程。
这是一场不是看谁放风筝放的好,而是看谁能把其他人的风筝线割断的比赛,在偏远的小镇上还遇到了同胞,十分具有代表性的旗帜风筝让李红旗这个参看比赛的都胜负欲满满,说什么也要看完了比赛在走。
挤在人海,荒野中徒步,沙滩上晒的发黑,每一次的出发都是一次新的旅程。
看她整天高兴的劲头儿,陈子昂觉得带她出来是对的,李红旗可以但耽于享乐,但永远也不喜欢没事做。
她还做了一个小本本,每到一个地方就留那个地方上的印章戳,还有一张最有代表性的照片。扬言要在有生之年踏遍全世界。
嗯,陈子昂只想说,这样的旅程以后他每年都要带她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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