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景台在邮轮的最顶层,余安靠着围栏,凝望着碧海蓝天,心情却一点都放松不下来。
最近,许凤洲动作不少,突然把她叫出来,怕是有什么目的了。
许凤洲双手插兜,看着身旁的少女,语气温柔宠溺:“还在生气?”
“说正事。”她面无表情。
“正事儿啊?”许凤洲想了想,问她:“查了你和余家,算不算正事儿?”
“然后呢?”
“......一无所获。”
她不置可否。
他也不在意,继续说:“就像凭空出现的,神秘诱人。”
“也可能有毒。”依旧面无表情。
“也许吧。”许凤洲浅浅一笑:“还在试我电脑密码?”
“是我的电脑。”
“......也对,我的就是你的。”
真能撩骚啊。
余安疲惫的将脑袋靠在围栏上,微微的闭上了杏眸,她说:“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这种话以后不要乱说。”
“怕醋坛子生气?”他想了想,又问:“他不是知道自己的份量吗?”
“总是有底线的。”她未点而朱的红唇弯起,终于有了一丝表情,语气也柔和了:“他生气很吓人的。”
许凤洲手指一抖:“我好像心里又不太舒服了,这种感觉,已经是第二次了。”
上次是她说要自己亲手教出个完美的老公......
“你可以提前放弃。”她杏眸微张,旧话重提:“要是不死心,这种感觉会越来越多,我和你真的不可能,何必受这份挫折?”
“难说。”许凤洲耸耸肩,抽出手来,撑着围栏,看向她:“让我受挫折的也不是没有。”停了三秒,他笑了,“可我,从不吃亏。”
从不吃亏啊......
余安手指摩挲着围栏,语气玩味:“和容玥谈恋爱,不吃亏吗?”
当备胎还当上瘾了?
“吃醋了?”
她缓缓转过头去:“我早说过你没机会见识我吃醋,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可笑的话了。”
许凤洲从裤兜里摸出打火机,把玩着:“那是想知道......我和容玥的事?”
“......随便说说罢了。”
他俯首,凝眸,语气淡漠:“容玥是我第一个女人,她很漂亮,身材也好,但我对她......其实是虚荣心作祟,那时候年纪小,就觉得泡上校花很有面子,更何况她还是——”
“嗯?”
许凤洲的眼神有些飘渺:“刚才不是说,让我受挫的也不是没有吗?楚云驹不是也说,他让我吃瘪吗?”
“......他?”
许凤洲从口袋里摸出包烟,抽出一根,在她眼前晃了晃:“介意吗?”
“请便。”
她忍不住看向许凤洲,这是心情不好了?
前世他是没什么烟瘾的,有烦心事才会抽,也从未在她面前抽过,他说二手烟不好。
许凤洲拿着烟并没有点燃,夹在修长的指尖上,侧脸刚毅冷峻,棱角分明。
他说:“信少是不错,那时候少年意气,就想着,他让我吃瘪,我就抢他女人,很幼稚吧?”
“他女人?容玥啊?”
“嗯。”
“......撬墙脚?”
“差不多吧。”许凤洲有些怅然:“后来他俩就分手了,我说过我不吃亏的。”
“......分手?”
许凤洲啪的一声点燃了烟,叼在嘴里,问:“很感兴趣?”
“没兴趣。”
他吐出一个烟圈,圆圆的,随风飘散,他说:“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这些,如果早知道,我就不招惹容玥了。”
“哈?”这是什么鬼话?
她笑了:“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你招惹谁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你招惹的,又何止是容玥?忘了你的龙卷风吗?”
“也是。”许凤洲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以前确实挺花的,总觉得人不风流枉少年,没想到——”他弹了弹烟灰,叹了口气,“碰到个初恋情结严重到变态的人,还是个占有欲恐怖的极端分子,更是个......重度精神洁癖患者。”
余安翻了个白眼:“这话我自己说的时候觉得很正常,怎么从你口中说出来,就觉得我像个精神病似的?”
“你是挺......偏执。”
偏执?
余安嘴角扬起,她说:“这算什么偏执?不过是你见得少罢了。”
许凤洲舔了舔嘴角,片刻,蓦然失笑:“这么说来,你的醋坛子......比你还偏执?”
每次她提起醋坛子,都会不自觉的弯起嘴角,真是让人羡慕啊。
“......很好奇吗?”
“有点儿。”许凤洲靠向围栏,指间夹着烟,薄唇间,一缕薄烟不紧不慢地散开:“不过,一个男人做醋坛子这种事,我总觉得不太合适。”
“你从没吃过醋?”
许凤洲眼里含笑,微波荡漾:“刚不是说了吗?今天是我第二次觉得心里不舒服,每一次都是因为你的......醋坛子,这种感觉很新奇,也......”想了几秒,他才找出一个恰当的词儿,“很难受。”
余安不说话了。
许凤洲沉默的把玩着打火机,半晌,才再次说话。
“其实容玥,觉不觉得她和你......某些地方有点像?”
“什么意思?我像花蝴蝶?”
“不是那个意思。”许凤洲吸了口烟,解释:“你们都美的很有侵略性,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看似随心所欲,其实展示出来的,都是你们想要给人看的东西,不想给人看的,就深深的藏起来,让人摸不着头绪,她还很会吊人胃口,而你......我猜你比她还会,真是......狡猾又有趣。”
“是这样吗?”余安揉着下巴,想了想,提问:“既然这么有趣,她一堆跟屁虫,怎么都没能让你吃醋吗?”
“大概......”许凤洲眼里闪过一丝迷茫:“你和她有的地方很像,可给人的感觉又不太一样,容玥会让人想去征服,你不止是征服,还会让我想要......把你藏起来。”
征服欲和占有欲终究是不同的啊。
“那后来呢?”她眨巴着大眼睛,继续问:“怎么和她分手了?”
“还是因为信少。”
“......他给撬回去了?”
“也不是。”许凤洲再次深吸一口烟,眸光微闪:“他俩本来都要订婚了,后来我插了一脚,婚事就黄了,结果,我和容玥在一起之后,发现他俩藕断丝连,我还撞见过他们亲热。”
亲热?
这不可能,难道......
在诈她?
他又说:“那时候我们都十五六岁,性子莽撞冲动,为了容玥还动了手。”
动了手?
文信和许凤洲为了容玥动手?
这......诈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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