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邮轮中央大厅,场面略显诡异。
刚刚大发完雌威的贺心安,坐在沙发躺椅上,一左一右坐着两位大佬,武正栾和白知后,周围人噤若寒蝉。
贺心安懒散的抿着茶水,一双明媚动人的大杏眼,朦朦胧胧的,看不出情绪来。
据武正栾说,他和白知后年纪大了,担心了一整夜,疲乏的很,索性就偷个懒,休息一会,调查的事情都交给邱子兆负责,他们等着调查出结果,再酌情安排一下就好。
实际上,就是倚老卖老,亲自监视着她,防止她与外界联系。
她拿了卫星电话,看似没什么用处,可武正栾性子谨慎,在彻底解决邮轮上的两起事故之前,绝不会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之心。
这样的变相监视,很让人不爽,可她本就不着急,发话的又是武正栾,大庭广众之下,她还是愿意给这个面子的。
至于文郁,那老头本就多疑,还吃过她的亏,在她的事情上,文郁一定会慎之又慎。
这也是她之前撒泼翻旧帐的原因。
文郁对文信,到底是有些祖孙情的,她来了肇东之后,表现的又一直低调沉稳,那看在文信的面子上,文郁也不会把事情做绝。
一些“确实任性”的小要求,只要不脱离文郁的掌控,他还是会满足她的。
关键就在这“掌控”二字上了,如果她没猜错,文郁答应她的同时,就会开始监视着楚家了。
监视的理由她都给提供好了,就是以“换护卫”为名。
等到楚家那头稳了,邮轮上的事情也打理清爽了,武正栾和白知后就“休息”好了,文郁也就能彻底的放下心了。
如此说来,武正栾果然是最了解文郁的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都能配合的天衣无缝。
至于岸上,刚才借着回邱子兆短信的空隙,她侧身到白知后那边,迅速的按了串数字给涂成,目的就是让涂成他们暂时松口气。
白知后的反应很有趣,直接低头拿起了楚云驹的瓜子,嗑了起来......
另一边,邱子兆安排的有条不紊。
先是与楚沉铮交涉一番,让文家护卫接管了范家护卫和容家兄妹。
接着例行公事的派了不少人,就邮轮上的两起事件,询问了众人一番,无非是前因后果和具体细节之类的。
与此同时,邱子兆带人去了西南侧的甲板上,亲自接管了事发现场和那个假医生。
就像贺心安之前所交代的,每一样进展,他都会通过短信告知心安,事无巨细,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邱子兆在西南侧的甲板上逗留了很久,半个多小时后,才回了中央大厅,低声与武正栾耳语一番,又去一侧打了通电话,估计是与文郁汇报了。
接着,转身来了贺心安面前。
“贺小姐,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把嫌疑人先一步送回岸上,至于容家,这里面有些误会,我跟你说明一下——”
“行了。”她不耐烦的打断,“这点事儿还用跟我说明吗?你觉得我很闲?”
邱子兆:“......”
不是你抓着容家不放吗?
不是你要求事事跟你汇报吗?
“还有,”她脸色沉的都要滴出水来了,质问:“为什么不发短信?我不是说了不想看到你吗?你就是故意来辣我眼睛的?”
脸颊抽搐的邱子兆:“......”
老爷子说的没错,这贺心安确实是被惯的,真是可恶透顶。
之前也果然没想错,这种泼妇进了文家,那可真是后患无穷了。
“还不走?”贺心安心里似乎窝了一团火,迁怒了,“这破事儿以后都别和我说了,听了就闹心,你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没眼力见的邱子兆:“......”
不满意这个结果,就又来找茬了?
幸好她的靠山都不在身边,又被先发制人了,只能撒撒泼出出气了,否则,谁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子兆,”武正栾使了个眼色,“抓紧时间。”
文老尚且迁就着这丫头,其他人缩着脑袋办事就行了,人家显然是高抬贵手了,刁难几下有什么关系?
邱子兆点点头,压下情绪,转身去安排容家的事情了。
这次的事,给他提了个醒,容家手太长了,是时候清理一下了。
邱子兆一走,场面再次沉闷起来。
白知后长期帮着贺心安处理政务,二人相处的还算融洽,又因着白知先的缘故,对贺心安的性情早就不以为意了。
此刻,便忍不住小声问了:“安安,子兆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得罪过你?”
他知道这丫头一定有自己的目的在,也一定是恼怒于邱子兆与容家的那些弯弯绕绕,可他们共事这么久,还真没见她这样的刻薄过。
又是猪圈,又是辣眼睛,又是没眼力见,那邱子兆可是邱家族长啊,估计他这辈子受过的刁难加在一起,都没这一会儿功夫来的多。
白知后很给邱子兆面子,问的声音很小,除了贺心安和武正栾,就没人能听得见了。
正喝着茶水的武正栾,不自觉的竖起了耳朵,他对这个问题也很好奇,他可不觉得真是因为邱子兆绑过白知先。
之前白知先住在他家时,他都常常忍不住想把白知先给丢出去了。
“没错。”贺心安也压低了声音,还一口承认了,“他确实辣到我眼睛了,一天到晚板着一张棺材脸,不过是工作性质特殊了些,你看他那鬼畜样儿,整的自己跟东厂大太监似的,看的我头皮发麻。”
东厂大太监?
武正栾呛咳一声,急忙清了清嗓子,假装没听到。
白知后尴尬了下,想了想,跟她说:“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子兆性格就是那样的,再说了,怎么也不能说他像......”
他说不出口,这太侮辱人了。
“我当然知道他性格就是那样了,”她继续刻薄的点评:“天庭又窄又平,双眉横贯,悬针纹,山根低,不仅不是福相,还说明他心胸狭窄气量小,个性偏激一根筋。”
白知后:“......”
这也太狠了吧?
可这话怎么觉得莫名的耳熟啊?
武正栾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也压低了声音:“安安,你还会看相啊?”
“皮毛而已。”她解释了,“我老师教的。”
白知后默默的扭过了头去,难怪似曾相识,他还能说什么好呢?
武正栾被堵的一窒,索性直接说了,“你这不是看相,这是以貌取人。”
“我老师说过的,”她继续解释:“相由心生。”
武正栾:“......”
得了,木已成舟,彻底被白知先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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