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孟涛一家要来肇东的决定,贺心安欣喜若狂,高兴的再次掉下眼泪。
看的贺丰年直皱眉,嫌弃的抱怨,女儿嫁了人就更矫情了。
贺心安深知贺丰年的秉性,他这嘴硬的毛病,也不比文信强到哪儿去,明明是处处为她打算,却非要冷嘲热讽一番。
她也不计较,趁机提出让刘庆山一起来肇东看病的想法。
贺丰年早前就想过此事,听了她的建议,顿时冷笑,“你姥爷上次病倒我就有这想法了,可惜我联系不上你啊,嫁了人就联系不上的闺女,我可真是白养你这么大了。”
贺心安大囧,这阴阳怪气的架势,估计已经猜到关越是有办法联系她的,这事儿还真是文信做的亏心,可是......
她小心翼翼的解释一番,最终还是很无耻的为文信求情了。
贺丰年却冷笑的来了句:“你当我真毫不知情吗?我那异常的愤怒就是做给关越看的,为我卖命了十几年,总不能让他走的太憋屈不是?”
还不等她追问,贺丰年又来了句,“不过是文信那王八羔子身份够高,身边的人又都是从小养到大的,我才没能策反成功罢了。”
就这几句话,险些把她给气死。
她到底是什么命?
一个腹黑阴险的老公,一个狡诈如狐的老爸,二人配合默契,却把对方防的死死的,然后一起把她气了个倒仰。
从贺丰年口中,她得知了不少事情。
早在很多年前,贺丰年就怀疑身边有文信的人,只查出了几个小人物,一直没挖出大头来,直到她嫁到肇东,却断了音讯。
贺丰年深知文信的能力,又不像她似的对文信深信不疑,便开始怀疑与之前派人观察许凤洲一事有关。
他查许凤洲十分隐秘,连自己闺女都瞒住了,那嫌疑人的范围就缩小了,很快就查到了关越身上。
贺丰年就开始不动声色,让孟涛参与进来,渐渐取代关越,同时坐等文信的消息,再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听完这番话,她已经懒得再去评论这对岳婿的行为了,随他们去吧,爱怎样就怎样吧!
她才不跟着操心了,不然早晚得被他俩气死。
孟涛听的闷笑不已,也猜到这对父女一定有私房话要谈,不见外的让师妹亲自帮他安排客房,兀自去休息了。
直到书房里就剩下了这父女二人,贺心安才严肃起来,“爸,你觉得文璧初的事情,怎么处理恰当?”
这个问题贺丰年早就想过,他说:“文璧初暂时不能死,以后死也不能死在你和文信手里,按照我的想法,文郁活着一天,就关着文璧初一天,等文郁将来去了,就让文璧初跟着去,到时候也是我让人来做,你俩就别再参与了。”
她正要说什么,贺丰年又说:“别和我说镜花水月里那些玩意儿,对于我来说,现在的你才是最重要的,也不用跟我说文信有多难搞,这事儿不用你出马,我亲自跟他谈。”
贺心安:“......”
真是父爱如山啊。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就没什么想问的吗?”
“有,”她呲牙,“许凤洲的事,你为什么没跟我说?”
贺丰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看的她都发毛了,才问:“好像不一样了,彻底放下了?”
“嗯。”她很坦白:“你应该听老爷子说了吧?我师兄能治好了,我得把许家的事情都交给他来决定,再也不参与了,许凤洲是我师兄心里的死结,就算是恨,我也不该跟许凤洲有牵扯了。”
死结......
“狗屁!”贺丰年冷声嗤笑:“文信就是命好,叫他给赌赢了,不然我非把你嫁给许凤洲不可,气我也要把他气活了。”
这叫什么话啊......
贺心安抗议了,“说的我好像是个物品似的,你知道我有多抗拒许凤洲的,为什么还要做那种打算?我师兄是不该瞒着我可以联系到你,那你也确实不该......”
说不下去了,贺丰年的眼神太戏谑,就像讽刺她给文信找借口似的。
直到她乖觉的住了嘴,乖乖的给贺丰年倒了杯茶,又孝顺的捶上了肩膀,关怀备至的问候着父上大人旅途是否辛苦,晚上想吃什么,她亲自去做,一定要给父上大人好好接风洗尘。
贺丰年才叹了口气,说:“别拍马屁了,我没生你气,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为他着想没有错。”
言下之意,他为女儿着想,一样没有错。
可是......
贺丰年看出了她眼底的不解,直言不讳道:“平心而论,镜花水月里,在你身上犯错的,不止一个许凤洲,他文信犯的错不小,而为你付出性命的,也不止他文信一个,许凤洲是一样的。”
“可意义完全不同。”她小声反驳。
“确实不同。”贺丰年认真的看着闺女,问她:“咱们不考虑文信对你的死心眼,也不考虑许凤洲曾经对你做过的事,只说许凤洲这个人本身,你觉得除了文信,谁还会像许凤洲对你那样的用心?”
除了文信......确实没碰到过......
贺丰年知道她听进去了,又说:“做为父亲,我当然希望你得到最好的,但万一文信出了事,退而求其次,许凤洲算是个难得的选择了。”
贺心安:“......”
果然是雄性思维,就不考虑她的感受和精神洁癖吗?
贺丰年拍了拍她捶肩的手,“我知道你介意什么,所以我很高兴文信死不了,像他那样的怪胎,我确实没办法再给你找一个了。”
贺心安:“......”
您也是怪胎好吗?
“别偷偷在心里骂我怪胎了,”贺丰年站起,戳了戳她脑门:“这次来,我得处理一大堆事,估计得待上一阵子了,去给我安排房间,我回头还得跟文信好好......聊聊。”
贺心安:“......”
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可怕啊。
心里腹诽着,却没敢再求情,乖觉的转身出去,安排着客房和接风宴去了。
好在贺丰年嘴上说的凶残,做事依旧是果断利落。
午睡片刻就爬起来,抓着孟涛一起,投入到工作当中去了。
罗家、范家、容家,都得为闺女规划好了。
这么好的机会,还有文郁的加持,用不了几年,闺女就有一个强有力的娘家了。
至于文信......
就当便宜了那王八羔子,谁叫人家命好呢?
门外,站着手端托盘的贺心安,她笑吟吟的凝望着化身工作狂的贺丰年。
今生,何其有幸?
她拥有了最好的爸爸,最好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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