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尤凯打赏了五十多万,尤茂昆和解菊芬与其说是惊讶,不如说是惊吓。
解菊芬说怎么会这么多?
亲家母说我开始也不信,女儿说有这么多。她从尤凯的手机里看到打款记录。尤凯不让她看,抢手机,两人打起来了。
亲家公说:“照理不能看他的手机,但他做那么大的事女儿才看的。”
亲家母看了丈夫一眼,有嫌他多嘴之意。她自己接着说:“尤凯也太过分了吧?我问女儿,尤凯是不是与这个女人有关系?否则非亲非故,给这么多钱?”
大家便分析,都说不懂主播是何方神圣,那么大魅力,能让尤凯短短三个多月给她五十多万。亲家母还提出是不是诈骗?尤茂昆说,再了解下,看看到底怎么打款的。解菊芬认为网上虚拟世界,被骗了,不大可能与这个主播有关系。亲家母说但愿如此,不过打这么多款已经是天大的事了。
亲家母又数落尤凯的其它不是。简直罄竹难书。沉迷游戏不管孩子一带而过,因为是陈年老谈了;说尤凯不工作,整天在家,大男人不务正业,这样下去怎么行?这样怎么给两个孩子做榜样?
尤茂昆点头同意,说不工作是个问题,人要有事情做。说他已经有安排,让尤凯到五洲策划部门上班。之前的岗位不合适他。但现在当务之急是他的心态,说严重点,状态不大正常,才做出这么多荒唐事。要看医生。宜早不要迟。
这时候亲家母重重咳嗽一声,似乎要引起大家注意:她有重要话要说了。大家领会,静了下来。她未说话先重重叹气。
“唉!——我这个女儿,想想替她伤心的。姑娘家总想嫁个好人家,嫁给好男人。没想到男人……是……脑子有病!”她低头摇头,叹气,表情很是悲戚。“这日子怎么过?年纪轻轻,日子才开头,一眼望下去没希望。谁能保证尤凯的病能好?谁又能保证他的病不发展?今后可怎么办?还带两个孩子!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年纪轻轻的……”说着,她哭了。不完全是装的。
亲家公打圆场:“别急,会解决的,尤总不是说看医生。趁早,趁现在不严重。”
亲家母冲他:“你知道个屁,你不懂我的话吗?谁能保证他的病能治好?他不是文的,还是武的,你女儿以后性命还不晓得能不能保!”
尤茂昆和解菊芬不知道这夫妻俩是不是一个白脸、一个红脸配合的。
尤茂昆和解菊芬知道亲家母说“文”的、“武”的,是指文疯子、武疯子。
尤茂昆和解菊芬是理解亲家母的,都是父母亲。这种担心不是多余的。
亲家母似乎找到机会,借呛丈夫以发泄。“你还说不严重,小澜不是你女儿?尤凯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儿子也打。现在是打人摔东西,家里的大理石墙破了,以后就要找人了。整天拎根木棍,不晓得哪天一棍子下去,人要送命的。”
亲家公说:“也是,虽说现在不是打陈澜,说有坏人来,要害他——还胡说,说……说他不是你们亲儿子,说你派人要杀他,收他的股份。”亲家公看着尤茂昆说的。
亲家母对丈夫说这话满意,说:“他总是瞎想,怎么不是亲儿子呢,你们就他一个儿子是吧?他疑神疑鬼,三天两头换门锁密码,弄得陆澜不能回家,指纹也没用。白天,不是玩游戏就是睡觉,晚上整夜不睡,说屋顶有人。这日子怎么过?”
解菊芬安慰说:“亲家母别急,事情是有点严重的,我们就是来商量解决的。我想尤凯能看好的,从感情和医治两方面下手。我和老尤想的是,总是自己的儿子,再怎么样不放弃,更要有爱心,当然不是同意他的所作所为。他是我们的亲人,就当是他遇到难关,我们一起来帮他解决。”
亲家母说:“我们当然也跟你一样想,问题是我们好的愿望能不能达到。我想问,尤凯亲眷里有这种病吗?你们当然没有,隔代呢,其他亲眷呢?”
尤茂昆和解菊芬想尤凯根本不是我们生的!当然,他们亲戚里也没有一个有精神病。尤凯那呢?他的生父是胃癌,不是精神病呀。
尤茂昆和解菊芬都说没有,再远的亲戚也没有。
亲家母说这就奇怪了。
然后她又对解菊芬轻声说了什么,解菊芬脸色又一紧。
尤茂昆在边上隐约听到不同房什么的,问解菊芬,解菊芬说:“儿子他们分房好久了。”
亲家母说:“这种事,说不重要,也重要的,有了会促进感情,一直没有,感情能有多好?”
尤茂昆点头同意,说:“这可能也与病有关,缺乏兴趣了。所以当务之急是看病。”
尤茂昆想:真不是我的种。我现在还必须有呢。
尤茂昆觉得要谈此行的主要目的了。他说:“尤凯的问题确实严重了,但我认为像医生判断的,还是早期。相信会看好。要立即看病,刻不容缓。我先说说想法。首先要批评他,不能容忍他的这些行为,太不像话了,要一一指出,这是原则,不能因为心理有病就让他不懂得是非。另一条重要原则是,是要考虑他是病人,对精神上有压力、自己不能解压的人,要以爱心帮助他解压,具体怎么做,听医生的,我不但会让医生给小凯看病,也会让医生、专家跟我们交流,教我们如何与小凯相处。我想相处方式固然重要,但离不开一个前提,就是爱心,爱他。这段日子小澜受委屈了,我们作为尤凯的家长,要向他安慰甚至歉意,希望大家面对不开心的局面,心态好点,首先我们不能心态垮掉,共度难关,相信会好的。”
亲家母问了些具体方案,知道尤凯能正视自己的病,同意去上海看,面容和缓言语轻松了。但她提出一个要求:
“两亲家,我有一个想法你们看可以不,我不是一定要的。就是他们的别墅,能不能加上陈澜的名字,或者加上两个儿子的名字。我的想法,一个是尤凯一个人的名字的话,不定哪天让他抵了卖了。再一个,现在这种情况,最好给家里人一个保障。”
这个问题尤茂昆和解菊芬昨天还真商量到,想到的是加孙子名字。如果要加陈澜名字,则须签订协议,写明如离婚则作废。房子在尤凯一人名下确实有危险。
于是尤茂昆假装稍微考虑下,然后爽快地说:“没问题。写陈澜还是他们儿子的名字再定,写孙子的名字,天经地义。写陈澜的名字,作为妻子也是应当的,如果要加,可能要加个限制条款,亲家母能理解吗?”
亲家母也爽快:“不就是离婚就不算吗?可以。”
尤茂昆和解菊芬说那好,抓紧办了,我们做尤凯工作,要他配合的。
别墅加名字的事估计是两亲家的重要收获,所以他们都有点高兴,笑说吃饭时间了,要请尤茂昆和解菊芬上饭店。尤茂昆和解菊芬说应该我们请,赔不是。就去了阳溪的高档饭店。解菊芬说叫上小澜,就打她电话,陈澜说上班,中午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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