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男人在她跟前单膝跪地,傅盈止的心都跟着不由自主的狂跳。
山间吹来的凉风,都吹不散这满腔的热意!
心悸不已。
单膝跪地的动作,是求婚时的标配,他猝不及防的跪下来,傅盈止瞬间浮想联翩。
简直要了命去。
却见男人从他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了创可贴,直接贴在了她的伤处,还不忘说:“我来的时候也没带特别多的医疗东西,只有创可贴,你先将就一下。”
虽然已经刻意不去碰到傅盈止的小腿了,可还是不小心的蹭了一下,尤其是将创可贴摁压在伤口处时,他指尖的热,只隔着创可贴,清晰明了的传了过来。
傅盈止呼吸都是一沉。
也就是喜欢,所以他的触碰对她而言,都是一团说不清的火,星星点点就可以燎原。
伤口有四个,姜离蔚每一处都贴了创可贴。
微微仰头看她:“把鞋脱了,不是磨脚了吗?”
傅盈止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看了他一眼。
姜离蔚盯着她的鞋看了一会:“不疼?不疼那就算了。”
说完话,他就打算起身,跟前的人忽然一声:“疼……”
有些软软的语调,像一片羽毛拂过心头,半点痕迹不留。
说真的,这种软调子,姜离蔚听过太多次了,实在无感。
傅盈止稍稍俯身,脱下了鞋子。
她的脚后跟被磨了个泡。
姜离蔚从书包里取出纸,垫在了自己的手上,这才捧起了她的脚。
傅盈止:“………”
这么嫌弃吗?
还要用纸垫着。
她脚心痒,被他的手包裹着,温热传来,却也有些痒,这些麻痒让她有些站立不稳,又加上另一只脚上也是高跟鞋——
脚下一歪,整个人就往前摔去,姜离蔚正准备说话让她别动,还没抬头,一个阴影就罩了下来,下一秒,某个人直接摔在了他身上。
重量猝不及防的砸下,姜离蔚也跟着向后倒,腰磕在了石阶上,他蹙了下眉,疼的闷.哼一声。
他脸都黑了!
傅盈止也没想到自己会直接砸下去,头直接撞在男人的胸口,太硬,撞得她头脑昏聩,一时间眼前冒星星,起都起不来,更别提此时和姜离蔚的状态了。
直到——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世风日下!”
……
傅盈止此时趴在姜离蔚的身上,相当的惹火。
被人看到,真的以为他们两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姜离蔚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黑着脸,咬牙切齿:“傅!盈!止!你给我,滚起来!”
傅盈止缓缓回神,咬了咬牙,正要起身,可是听到了“嘶啦”一声——
是她裙子被撕裂的声音。
她脸色一变,瞬间不敢动了。
人又趴了下来,姜离蔚深呼口气,正准备抬手把人推开,就感觉到女人攥住了他的衣服,声音轻颤:“裙子勾住你的裤腰带。”
傅盈止真的不敢动了,她怕一动,裙子就直接被撕裂了。
那她今天还要怎么见人?!
她此时懊恼的不行,怎么好端端的就摔倒了。
这下子,姜离蔚应该对她更加厌恶了。
姜离蔚呼吸都是一沉,他心在内心都只有一个想法,把傅盈止从他身上推下去,扔下山,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
姜离蔚不想碰她,直接说:“你自己解开,不然我把你扔下去!”
傅盈止知道他是生气了,于是也不敢墨迹,可是一想到男人的腰,她脸就有点发热。
他们两个现在这样,四舍五入也算是一起睡过了吧?
姜离蔚此时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怕是会直接给她一脚,去他妈的怜香惜玉!
-
傅盈止的手摸到他的腰,摸上腰带,因为看不到,所以只能摸索着去找。
这不找不要紧,因为不懂腰带,一个用力,直接把男人的腰带给解开了。
“吧嗒”一声,在两人的耳边响起。
傅盈止抿了抿唇,冰凉的腰带握在手里,却格外的烫人。
要命了!
现在怎么办?
“快点!”
姜离蔚气急。
而且,眼看着不远处有人上山,他们这样趴着,也太不雅观了。
就说着话,不远处的人就走进了——
一男一女,很亲热的模样,不是情侣就是夫妻。
两人一言一语的说着。
“现在的人都好开放啊。”
“裤腰带都解开了。”
“非礼勿视,我们赶紧走,别打扰人家好事。”
姜离蔚:“……”
就好气。
很想吼他们。
傅盈止的脸听到那两人的对话,都红到了脖子,似要滴出血来。
傅盈止不敢在磨蹭,在他腰上一阵乱摸,好像也摸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当分开腰带和裙子的时候,整个人像个煮熟的鸭子,脸红的要命。
她起身,抿着唇,抵着头,一副诚心认错的模样:“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脚心痒,是真的没站稳!
姜离蔚扶着腰站起,重新弄好了自己的腰带,脸色阴沉无比。
“傅盈止,下一次,脸磕地上,都不准往我身上扑!”
傅盈止贝齿咬着唇,脸磕地上?
这人有毒吧,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
而且刚才——
她都摸到了,他似乎完全没反应?
会不会不行?
她不美吗?他怎么就半点不心动?
傅盈止心里苦恼极了。
可姜离蔚此时也没有想到,下一次扑倒,会来的那么的快!
-
姜离蔚看都没看她,转身就往山顶走。
不想管了,也不想搭理她。
傅盈止提着裙子往前走了几步,深呼了几口气,不能生气,还没追到人,要忍住!
傅家人都知道,她的性子,真的不是那种温软的,烈的很,也暴的很。
大约谁多没想到,她会在追男人的时候,这么的娇软,这么的——克制自己。
与平时在傅家判若两人。
她跟着姜离蔚往前走了几步,看了眼自己的裙子,抿了抿嘴,才扬声:“姜先生。”
姜离蔚没理她。
“姜先生。”
还是不理。
她不厌其烦的继续喊:“姜先生——”
五遍后,男人从回头看她,眼神分外不悦,带着一点淡漠,高高在上的默然。
他气势变的很快,傅盈止没有见过这样的他。
觉得有趣。
“我裙子破了,脚也有点疼,你能不能走慢点,等等我。”
“裙子破了?脚疼?”
“嗯。”
“那你爬山做什么?还不赶紧下山?”别在这里碍他的眼了。
姜离蔚见过的美人很多,虽然傅盈止比那些美人都美,可他的心里,依旧不为所动。
站的高,看着女人的时候,有点睥睨的味道。
傅盈止微微仰着头,说:“我来山上,是为了几日后的珠宝大赛,我需要一些灵感,而且,公司现在也需要新的作品,不然要被余氏比下去了。”
她这也不算撒谎,确实来这里是为了灵感,她很少做珠宝,可是她懂珠宝,这次也是破裂接了这个任务。
而且还是为了他的公司。
姜离蔚想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他想起昨日在会议室里,慕韶光说的那一番话,难道她的目标在此?
照这么说——
他们是联起手来,在给余氏挖坑!
心还真的是黑啊。
-
傅盈止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盯着他的脸看,然后她听到男人说:“好。”
好的意思是,他走慢点,等着她。
姜离蔚走的慢了,这才注意到,女人十厘米的高跟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她弄断了。
他又注意到女人身上的裙子,腰部那块,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一点纤腰。
若隐若现。
他移开目光,依旧冷漠,什么话都没说。
又走了一会,他才说:“你不是会设计服装?怎么连这么一个小裂缝都遮不住?”
傅盈止耳尖微红,没说话。
因为想让你看到后怜香惜玉一点啊,笨蛋!
没想到,男人完全没有那个心思!
终究还是她错付了!
唉。
直男!
死直男!
气死她了。
姜离蔚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但却是照顾着傅盈止的速度,走的很慢,有时也会歇一歇。
傅盈止已经有些累了,却发现男人气都不带喘的。
真的是——体力好到过分!
所以等两人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日暮西山了,姜离蔚还想往上走,傅盈止就跟在他身侧,她眼尖,一眼就看到在不远处坐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唐拂!
她心里一惊,画板那些都扔下了,直接一把扯过了姜离蔚,拉着人就躲在了树后。
姜离蔚刚才腰就有点疼,此时又被傅盈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怼在了树上,本就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衫,树皮参差,直接摁下去,又是疼的他倒抽口气!
气的他把眼前人杀了的心思都有了!
这女人有毒吧!
他正准备开口,傅盈止却已经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他不要说话。
也就是一两分钟的时间,一个男人上了山,唐温言在唐拂身边坐下。
傅盈止偷偷瞄着这两人,暗叫一声不好。
怎么运气这么背,这都能碰上?
而且还是两个!
傅盈止啊,主要是不想碰到和沈顾沉有牵扯的人,偏生唐温言是慕笙的亲哥哥,绝对不能被他们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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