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逼仄的走廊里,慕笙被他困在墙角,手腕被他死死的箍着。
很疼。
在赶走了那个碍事的服务生后,沈顾沉重新看向了慕笙,身体里的戾气有些压不住。
慕笙想起来傅盈止之前说的事,他小时候,可是赶在家里放炸弹的人,长大后,胆子大了,人都敢杀!
慕笙忍着脾气,哄着他:“我不喜欢他,我和他也没关系,所以,不要为了我去杀人,好吗?沈顾沉。”
沈顾沉抿着嘴没说话。
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容枯会抢走慕笙,他会抢走慕笙……
所以,他没有说出不杀容枯的话。
慕笙微微拧了拧眉,手轻轻动了一下:“沈顾沉,你弄疼我了!”
沈顾沉这才低头,恍然间注意到自己攥着慕笙的手,指尖一颤,松了松力道,瞧见慕笙神色真的不好,才彻底放开了她的手腕。
松开后,这才注意到,女孩的手腕青了一片。
他呼吸有些急了:“笙笙,对不起,你让我看看。”
慕笙把手往后缩了一下,躲开了他的触碰。
“笙笙……”
“我没事,你想杀人,我不拦着,等你以后入了狱,我就去找别人,反正喜欢我的人很多,也不差你一个。”
慕笙瞥了他一眼,看到男人的神色格外的不好。
她笑了:“你当然可以去杀人,现在就去,想杀谁就杀谁,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何必管你?大不了……”
“分手就是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不碍着谁。”
慕笙把话说的很绝。
沈顾沉听的脸都白了。
“你为了容枯,要和我分手?”
慕笙:“………”
妈的!
容枯这个人绕不过去了是不是!
慕笙不想发脾气的,可是沈顾沉如此油盐不进,让她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就要走,腰上忽然多了一双大手,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猝不及防的一下,慕笙脚下不稳,身子没有做好准备,只能下意识的想要找个依靠。
她伸手攥住了男人的衣角,还未等回过神,下一秒,男人的俊脸在眼中放大,瞬间堵住了她的嘴。
慕笙拧了拧眉,倒是没有伸手推开他。
任由他把她推在墙上,任由他咬破了自己的嘴,任由他……任意妄为。
直到嘴里的血腥味渐重,沈顾沉才缓缓反应过来。
他松开了慕笙的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声音很低很低:“笙笙,不要说那样的话……我会受不了……”
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无法想象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他的存在。
她总会很好的拿捏他的弱点。
慕笙抿了抿嘴,靠在墙上,伸出手,轻轻环着他的腰,仰起头,在他唇边咬了一口。
是真咬。
有点疼的那种。
“沈顾沉,我不会分手的,因为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所以,你不要患得患失,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你杀了人,如果坐了牢,我怎么办呢?”
“难不成,真的让我去重新找一个?”
“把你绿了?”
“不准去找别人,也不准绿我!”
慕笙只是一笑。
……
傅盈止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和好了没有和好,只是看到两人出来的时候……
两人的嘴,都破了。
这种伤口,只能是别人咬的,而且,又没有病,干嘛把自己的嘴咬伤?
傅盈止抿了抿嘴,简直没眼看!
这两人能不能要点脸,毕竟她还单身呢!
他们虽然吃了,可还在等给余隽夫妇打包的饭,所以并没有着急离开餐厅。
也就是隔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程队就带着小警.察进来了。
虽然程队说是来这里吃饭的,可还是先去见了报警的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看到警.察,怯生生的伸手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桌子。
“就是……就是那个男人说要杀人,很可怕,你们带枪了吗?小心他反扑。”
程队:“………”
程队寻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慕笙,然后掠了眼桌子上坐着的人。
嘴角狠狠一抽。
里面的男人只有一个!
是沈顾沉!
程队被气笑了:“你说是哪个男人要去杀人?”
服务生讷讷的点头,“是啊,语气可凶了。”
程队瞥了一眼被吓到的服务生,反问:“你知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服务生摇头。
反正肯定,不!纯!洁!
“那两人特么是男女朋友!”
服务生:“………”
懵了。
彻底懵了。
难不成,他搞错了?
服务生还想挣扎一下:“可是那个男人说话……”
“人家情侣之间的情绪,你瞎掺和什么?”
服务生:“………”
那还真是抱歉!
打扰了!
服务生完全没想到自己心惊肉跳这么长时间,搞了半天竟然是闹了个乌龙。
那个男人神经病吧!
程队先是教训了一个服务生,然后又夸了一下这个服务生,毕竟,在这个浮华的二十一世纪,如此纯善,碰到这种事情不是明哲保身而是还知道报警的人,可真是不多了。
……
程队看了眼慕笙,走过去打了个招呼:“慕小姐,好巧。”
慕笙瞧见是他,还愣了一下,直接问:“你是出任务来的?”
“不是,路过吃饭,你们都吃完了?”桌子上的饭菜还没完全收拾干净。
慕笙:“嗯,吃完了。”
慕笙想了想警局的位置,又想了想这个医院的位置,“程队吃个饭还真是波折。”
程队听出了她语气中的调侃,反击回去:“唉,没办法,主要是这家店里有人报警,说有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要去杀人,委实把人吓到了。”
“然后就把我们叫来了,之后才知道只是一个误会,索性到了饭店,就打算留下来吃顿饭。”
慕笙抿了抿嘴:“………”
有点无语。
程队目光轻飘飘的朝沈顾沉看过去:“我们要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您说对吧,沈二爷。”
他笑眯眯的,眼神却危险。
沈顾沉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不劳操心。”
两人之间的刀光剑影,慕笙看在眼里,却也无奈。
毕竟,那个口口声声说要杀人的人,真的是沈顾沉。
程队作为警.察,敲打警告也不是没有道理。
程队是了解沈顾沉为人的,京圈里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怕是背后的身份更是不俗,他说出这种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慕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是余夫人的身体……”
这里靠近医院,又距离别墅很远,程队有如此想法也不奇怪。
“不是。”其余的话,慕笙也不愿多说了,程队也就识趣的没有再问。
……
程队小警.察一人点了份面,随便吃了几口。
程队就放下了筷子。
小警.察看向他:“你不是饿了?怎么不吃?”
倒是目光一直盯着刚才慕笙坐过的位置。
唔。
值得思考噢!
小警.察这么想着,直接就说了:“你喜欢人家。”
“闭嘴。”
你看,他慌了,“喜欢就去追啊!她应该没结婚。”
“闭嘴!”
你看,他脸都红了,说话都没有气势。
“啧,你连老大都敢怼,怎么追个女人就怂了?”
小警.察毫不留情的拆穿他。
心里却在咯咯咯的笑。
这件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哈哈哈哈,很难想象老大的表情,肯定超级搞笑。
你看,他又恼羞成怒了:“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吗?!”
小警.察也不敢把玩笑开的太过,闷头吃饭。
他们吃饭都很快,也就几分钟的事,他问:“既然是乌龙,那我们赶紧走吧,局里还有别的事,可别在这里耽误时间了。”
“杀人案,不彻查一下怎么行?”
“???”
半个小时后,当小警.察站在了医院的大厅里,才明白了程队这句话的意思。
他分明就是在关心慕笙,还嘴硬不承认,这不是暗戳戳的跟过来了?
警.察办事到底方便一点,稍微一问医护人员,就知道了余家发生的事。
虽然半真半假,可也知道了余老夫人做手术的楼层。
等他们两人到的时候,手术门前还有很多人,他们的神情都有些焦虑,但是独独没有担心和伤心。
程队啧了一声,所谓的世家大族,权利两个字,就已经把所有的亲情斩断了。
他们的眼里,只剩势利!
在余家这么关键的时候,余老夫人生死不知……
可是所谓的生死不知,在这一刻,医生出来了,他对着众人摇了摇头,说:“请你们节哀,老夫人……走了。”
没救过来。
轰然砸下的话,雷的众人外焦里嫩的。
余仲生明显不信,他攥住医生的手臂,神情着急,眼眶都红了:“医生,你一定是在开玩笑,我伯母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呢?”
医生被他攥的手臂微疼,他皱了皱眉,说:“病人本就有心梗,受不了气,今天忽然发作,虽然抢救急事,可老年人身体毕竟弱,撑不过手术也很正常,我们已经尽力了……”
余仲生一听说余老夫人是被人气死的,目光猛的一下就看向了余隽:“余隽!你对自己的母亲,倒是真的狠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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