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小九的语气带着隐隐的无奈和心酸,万临不由心疼的将她拥到了怀中,在她耳畔温柔低语。
“你做的够好了,只要你对得起他们就行了。娘子,你不用在去想这件事了,我和爹娘还有儿子都会好好疼你的。”
正常来说,有了万临这番暖心的慰藉,富小九听完就应该感动流泪。
可富小九对她富老爹一家没什么感情,刚才的几分心酸和无奈也不过是演戏搬了,所以她也就没什么反应。
万临说完后,见富小九半天没反应,以为她思绪复杂,或者在默默流泪。
哪知万临等了片刻后低头一看,富小九竟然睡着了!
万临忍不住轻笑出来,在富小九额头上轻轻一吻。
万临和富小九都已经睡去的时候,薛成文却还没睡。
他在认真准备着“教案”,可他在准备的过程中却时常分心。
那时祝吉去了万家,告诉万婆子他们富小九和万临晚上有应酬不回家吃饭了。
他刚走了么多久,祝依就来了。
祝依特意掐着时间做的酥饼,拿来的时候还是热的。
两个少男少女突然共处一室,难免都有些害羞。
“薛先生,这是我做的酥饼,您尝尝。”祝依鼓起了好大的勇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薛成文也是微红着脸,从食盒里拿起了一块酥饼。
“真好吃!比在外面买的酥饼好吃多了!”
薛成文咬了一口,便由衷的称赞起祝依的手艺。
见薛成文喜欢吃自己做的酥饼,祝依很开心。
“先生喜欢就好,我再做给您吃。”
祝依虽然垂着眼帘,可还是能看到她脸上的笑意。
薛成文不大好意思的说道:“别叫我先生了,我担不起。你叫我名字就行。”
祝依为难的说道:“直呼您名字怎么能行呢?”
薛成文想了想,一狠心,说道:“那就叫我成文哥,咱都是差不多年纪,我就叫你祝依妹妹,行吗?”
祝依除了祝吉之外,也没怎么接触过同龄人。
薛成文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坐堂看诊,让祝依心生崇拜。
她没想过薛成文会这么的平易近人,听到薛成文竟然要跟她兄妹相称,她简直受宠若惊。
祝依低着头,耳尖微红,声音小得像蚊子,“这不大合适吧?我不过是您这里伙计的妹妹,怎敢跟先生兄妹相称?”
薛成文理所应当的说道:“我不过也是个学徒而已,又不是掌柜的,而且咱们年纪相仿,兄妹相称岂不是很正常吗?”
薛成文看出祝依在害羞,便硬着头皮,故意轻松的给她示范了一下。
“祝依妹妹。你看,这不是挺好的吗?”
“啊?”祝依抬起了头,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羞涩。
看到祝依的眼睛,薛成文的心头突然好像亮了起来。
“你试着叫我一声?别不好意思,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
薛成文说的淡定,其实心里正有一头小鹿在乱撞。
祝依咬了下嘴唇,想着这的确就是个称呼而已,有什么说不出口的?
再害羞就显得太做作了。
“成文哥。”祝依终于叫了出来。
薛成文灿然一笑,“呵呵,这不是很好吗?好了,来,你做的酥饼你也吃啊。咱们边吃边等祝吉哥回来。”
“我已经吃过了。”祝依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薛成文从食盒里拿出了一个酥饼递给了她,“你肯定是刚做完就拿过来了,哪里能吃过了?给,快吃吧!”
祝依这才接过了薛成文递过来的酥饼。
俩人突然间陷入了沉默,各自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酥饼。
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祝吉终于回来了。
祝吉的回来让两个人都如释重负,祝依立刻抬起头看向了他。
“哥,你回来了?看,这是我刚做好的酥饼,快吃些吧。”
薛成文也松了口气,接着说道:“祝依妹妹的手艺可真不错,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酥饼了。”
薛成文的称赞让祝依又红了脸,她再次低下了头。
祝吉见薛成文爱吃妹妹做的酥饼,很是欣慰,笑着说道:“我妹妹不仅酥饼做的好,她做饭的手艺也很好呢,以后不知道哪家的小子能有福气娶到她。,”
祝吉这话只是无心之语,可薛成文听了却不知道为何会有点脸红。
“哥,你快吃吧。咱们晚上就别让成文哥破费了,就用酥饼做晚餐吧。”
“成文哥?”祝吉小声嘀咕了一句,脸上不由露出了欣喜之色,“好,咱们就吃酥饼。”
薛成文站了起来,“你们稍等,我去泡点茶来。”
薛成文发现祝依很聪明,甚至比祝吉学的还快。
他今天教给他们的字,他们很快都会读会写了。
在教他们的时候,薛成文的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向祝依看去,兄妹俩走的时候,他还感到了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落寞的感觉,
“唉,我怎么又溜号了?”
薛成文皱皱眉,硬是逼着自己集中精力,专心做起了教案。
陆长治说到做到,他第二天真的就去了大理寺。
他跟大理寺卿是老朋友,他先是跟大理寺卿扯了些别的,然后找借口跟聊了聊大理寺的事务。
大理寺卿以为他是来关心安玉书这个是外甥的,可听着听着就发现不对。
因为陆长治竟说他认为安玉书的资质太过平庸,而且身上还有一股莫名的傲气,似乎并不能胜任大理寺评事的职位,
他本来是想提携提携这个外甥的,但他不能让一个无能之辈尸位素餐,坏了大理寺的声誉。
大理寺卿开始还不太明白陆长治的话,不知道他怎么会说起自己的外甥的坏话了。
陆长治没说透,只是含蓄的留下了一句话:“多听听外面的声音吧。”
说完陆长治就走了。
大理寺卿是多么聪明的人,马上就派人去外面打听安玉书的风评了。
不打听不要紧,大理寺卿听说了安玉书所做过的缺德事,简直被气得的说不出话了。
但大理寺卿没立刻就寻了安玉书的错处,也没找他当面对质。
因为陆长治都亲自来大义灭亲了,说明这件事肯定是真的。
一想到大理寺竟然有个如此败类,大理寺卿的后背都冒出了凉气。
正好安玉书正在处理一件案子却很久没有头绪,再过了两三天料他也不能有什么进展,到时候就用这个借口把他赶出大理寺就行了。
万恺在客栈等了万临一天,他在客栈待的百无聊赖,却不敢出去,生怕得罪了万临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
他这一天都在琢磨,万临虽答应帮他,可到底能不能借给他银子?
加入万临能借给他银子,又能借给他多少?
以他跟安玉书做过的事,万临现在能帮他就算是大发慈悲了,万临加入只给他个十两二十两的银子把他给打发了,他也应该感恩戴德了。
万恺还不知道的事,自己这几天的努力起到的效果竟然这么好,安玉书的名声真的被他给搞臭了。
只是安玉书这个当事人自己还不知道,他昨天见陆长治和宋修能都对他格外冷漠的缘故,还以为是因为他们跟万临在一起的缘故。
安玉书知道自己不能再这么被动了,如果想让陆长治再注意到他,必须要下血本。
安玉书回到家里找到了所有的银票还有地契,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个七八百两。
他要把这些都送给陆长治,让他为自己再说说话,起码在过完年以后,他就能再升一级。
安玉书晚上拿着银票地契去了陆府,却再次吃了闭门羹。
然而安玉书没有记恨陆长治,而是记恨起了万临。
他猜测一定是陆长治为了巴结万临而舍了他的。
安玉书恨恨的咬着牙,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利用各种手段往上爬,起码要跟万临平起平坐。
但眼下他却只能灰溜溜的拿着东西回了家。
到家后,周冰双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想要送出去的东西也纹丝不动的拿了回来,知道他定是吃了陆家的闭门羹。
周冰双担心的问道:“那个丧门星可离开京城了吗?他会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瞎编排你啊?”
安玉书却不以为意的说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京城谁认识他?他说的话还能有人信?我可是朝廷命官,他要是真敢胡说八道编排我?我就直接把他抓到大理寺!依我看,他应该早就滚蛋了,否则他就得饿死在京城。”
但是说完,安玉书也琢磨了一下,“为了谨慎起见,我还是应该看看他到底走没走?他要是真的留在京城没走继续乱说,我就把他抓到大牢去!”
周冰双蹙了蹙眉,“可你把他抓到大牢去,我姐姐怎么办?她带着个孩子在乡下可怎么活啊?”
安玉书鄙夷的瞟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若真惦记你姐姐,怎么不给那个混蛋钱呢?”
周冰双顿时哑口无言了。
安玉书冷笑道:“呵呵,你们那点姐妹情谊算什么?还能比我的仕途重要?我现在就出去打听打听他到底走没走?四舅要是真的听了他的胡说八道才对我这样冷漠的,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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