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曾是冷酷残暴又没有感情的魔,除了修炼和杀伐之外,一直都是孤身一人,哪怕身边还有个嫡亲的弟弟,但兄弟之情寡淡如水,甚至为了魔主的位置,夜思还对他处处算计,让他厌烦。
夜澜清楚记得,在人界第一次遇到苏卿歌时,明明彼此不认识,她却毫无防备的向他示出好意。
“我闻到血腥味了,你受伤了吧?这里有药,拿去用吧。”
这句话对无时无刻不在戒备防范,只相信自己的夜澜而言,就像是一阵温柔的微风,拂面而过。
虽然在魔界时,漂亮的女魔也有很多,她们会想尽一切办法,向夜澜散发魅力来勾引撩拨,但夜澜对她们一点感觉都没有。
却对苏卿歌有了别样的情愫,让他在心里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少女。
夜澜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看着夜思的神色愈发冷彻如冰。
身形一闪,已经站在夜思面前,冷冷道:“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自量力,来到人界,运气更不好,在这遇到本尊。”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剑气瞬间转为魔气,化成一柄利剑,砍向夜思。
忽的,夜思抬起手,硬生生握住那柄魔剑!
黑色的血水,顺着手掌滴落。
他咬牙带着哭腔吼道:“哥哥,幼时我在魔界的确做了许多坏事,但现在我已经知错,也想要改,难道哥哥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么。”
砰然声响。
魔剑竟然被夜思硬生生折断。
他手掌心的伤口,深可见骨,触目惊心。
然而却连处理都不处理,扑通跪倒在夜澜的面前,语气诚恳:“我之所以会费尽心思来到人界,就是想要找回哥哥,一起回魔界主持大局。”
“但现在已经看出来,哥哥根本不想再管关于魔界的任何事,所以夜思不会再勉强哥哥,只求哥哥放我离开,我会回到魔界,自己担下身为魔主的责任。”
“就算和母亲没有感情,但她毕竟是剩下我的人,给了我生命。”
夜澜目光幽冷的睨着他,漠然道:“你以为来了人界,还能轻易回到魔界?”
“我有办法可以回去,只要哥哥给我一条生路。”说罢,夜思向他磕头。
若换成在魔界时,以他冷傲的性格,绝对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
但同样作为在魔界生活过的夜澜,很清楚一点,只要能够活下去,他们可以用尽所有办法,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以看着夜思时,只觉得他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至于是不是真心为了承担魔主的责任,夜澜已经不关心了。
他一把将夜思从地上拽起,冷冷道:“我可怜的弟弟,是在人界沉睡太久,忘了魔界的生存法则了么?对本尊乞求的结果只有一个。”
“哥……”夜思的瞳孔骤然放大,低头看向被魔剑刺穿的身体,绿瞳中的怨恨愈演愈烈。
死死拽着夜澜的衣袖,不肯松手:“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狠,怪不得留在人界接应你的沫儿,你曾经的得力干将,你都能毫不犹豫的抹杀,甚至吞噬无妄空间的力量。”
夜澜一把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这人界,只需要本尊这个魔就够了,多的便该抹杀。”
“所以你连亲兄弟都杀!”
“本尊转世轮回,前世已了,与你早已经不是兄弟。”夜澜冷漠的说罢,准备再补一刀。
就在这时,夜思忽然大声笑起来,怨恨的木管转向苏卿歌:“就为了这个人界的女人,哥哥心甘情愿抛弃魔主这样至高无上的身份,留在人界。”
“为了争这个位置,我有多努力,我费尽心思,竟然比不过她!”夜思愈发愤怒,胸口刺穿的伤口,涌出更多的黑色血水。
然而即便伤的这么重,他依旧好好站着。
仿佛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苏卿歌已经觉察到不对,伸手拉住夜澜的衣袖,提醒到:“澜,你看四周围的地下有什么好像在不断往上涌。”
此时夜澜才察觉到,魔气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越发浓重。
黑色的液体从地底下冒出,集中到了夜思的脚边,被他尽数吸收。
与此同时,夜思身上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完全没有伤过的痕迹。
“那些高等魔族不是被凤凰火烧死,而是被你算计利用,把他们的力量全都藏在这片红竹林下面,等你需要时,可以随时取用。”夜澜一语道破这背后玄机。
夜思笑了起来:“哥哥不愧是魔界最年轻最强的魔主,这么快就看穿我的精心设计。”
“费尽心思做这些,还敢说你只想回魔界而已。”夜澜看他时的眼神冷漠至极。
“原本以为找到哥哥可以一起联手,拿下这人界,开阔疆土,只要做到了,我们一起回到妖界,就是最大的功勋,那些还妄想作乱的魔族,便没有理由再质疑我的能力,妄想把我这个魔主推翻。”夜思沉浸在自己的完美计划里。
越说语气越是激动:“到时候哥哥想要留在人界,就继续待在这,我绝不会勉强哥哥,我们各取所需,难道不好么?”
“看来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连本尊都改算计其中。”夜澜上前一把死死扼住他纤细的脖颈。
夜思没有挣扎反抗:“是哥哥背叛了魔界,作为魔主的我,都没有跟哥哥算这笔账,已经足够宽宏大量,对哥哥好了吧?”
“算账?”夜澜骤然收紧手指:“就凭你这个无用的小废物,也敢算本尊的账!”
就算放弃魔界的是他,毅然决然离开魔界的是他,弃魔主身份不顾的还是他。
魔界也不敢对他下追杀令,甚至还想要让他回到魔界中去。
至于为什么夜思在魔界会如此不受尊敬待见,完全是因为他行事风格,太过阴损,上不得台面。
而不像夜澜,无论做什么都是正面刚,从来都是用实力来证明真正的强大。
咔嚓一声。
夜澜松开了手。
夜思轻飘飘的落到地上,致死都双目圆瞪着夜澜,那双绿瞳里充满怨恨。
这本该是必死无疑,夜澜也绝不会留有余地。
然而,苏卿歌却看到夜思垂落在草地上的手,竟然动了一下。
难道还没有死透?这不可能啊!
她走到了夜澜身边,低声问:“会不会还没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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