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穿成美男子 > 第353章 狄国老

张昌宗不及多想,因为女皇说了件让他十分关心的事情。女皇说:“朕今日听人来报,说国老病了,六郎你代朕去看看,把太医署的太医也带去,好好给国老诊脉,病情如何,再让太医来奏报。”

    狄仁杰病了?

    这个消息张昌宗并不知晓,他心里是真佩服狄仁杰的,听到老头儿病了,脸上的笑立即收了起来,严肃的应着:“喏。”

    想了想,想起太子,又问:“陛下,这事儿是不是太子去更合适?臣若是代表陛下去,终归名不正言不顺的。”

    女皇不以为意:“不用,你自去你的便是,不用管太子。”

    所以,女皇这是对太子满意还是不满意啊?

    张昌宗有些拿捏不准,不过,还是应了,想起今天过来的目的,连忙端正表情向女皇谢恩,女皇神情淡然,昂然道:“你是朕宠信的臣子,又是朕爱护的晚辈,你成亲朕自该表示表示。”

    张昌宗瞬间GET到了!晚辈!晚辈!晚辈!好了,不是想睡的小白脸就行,只这样他就满足了。

    张昌宗瞬间露出满足又幸福的神情来,那表情,真真是再真实没有了,没有丝毫的虚情假意,没有丝毫的伪装。

    女皇瞟了一眼,不禁有些感叹,这孩子自小便如此,只是小小的恩惠和宠爱便满足了,从不贪心,晓得感恩,是个好孩子,也值得人信赖。

    这真是一个美妙的误会。不过,女皇没言明,张昌宗自是看不出来的,他也没有这等意识,心里还在为摆脱小白脸身份而高兴呢,趁机刷女皇好感这种事情……不存在的。

    向女皇致谢一番,张昌宗这才带着女皇的手敕,使人去太医署找人,依旧找的以前他老娘病时的那位华太医。这位太医说话虽然也委婉,但对病人的病情还会如实告知,并不像太医署里有些太医,云里雾里的绕你一通,病情到底啥病情,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明白,唯恐得罪人。

    然而,在张昌宗看来,告知病人家属病人的真实情况是医者的义务和责任,若连这基本的都做不好,那太医署的那群太医,也再不是医者,而只是一群官僚了。官僚能治好病吗?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

    所以,张昌宗笑着朝华太医拱手:“华太医,又要劳烦你陪我走一趟了。”

    华太医连忙道:“不敢,将军但有吩咐,下官自当效劳。”

    一起去狄府。狄仁杰的府邸是陛下御赐,位置好,也宽敞,只是,狄老头儿不是有钱的主,空有好宅子,却没钱装饰,显得十分朴素。

    张昌宗带着太医署的太医持陛下手敕登门,狄仁杰卧病,自有他的儿子狄光嗣来迎接:“下官见过张将军,将军请进。”

    张昌宗回了个礼,并不多言,只道:“陛下听说狄国老病了,命我来探望,我与国老有旧,国老待我如师如友,还请狄刺史不要多礼,烦请引见国老,一探病情。”

    狄光嗣连忙朝着皇宫的位置行了一礼,感谢女皇的恩典,把张昌宗引进去。狄仁杰那里许是收到了通报,张昌宗进去的时候,就见他披了件外袍,斜依在仆人的身上。

    张昌宗连忙两步过去,道:“狄公身体欠安,何须起来?快躺下歇歇。”

    说着,就要伸手去扶,狄仁杰摆摆手,道:“世茂不用扶我,躺了大半天,身上难受,借着世茂登门,正好靠一靠缓缓,也好与世茂叙话,若有失礼之处,还望世茂莫要嫌弃。”

    张昌宗摇摇头,直接在他榻边跪坐下来,道:“狄公,陛下听说您病了,特命我来看看您,顺便带来太医署的华太医为您诊治病情。”

    狄仁杰笑道:“多谢陛下恩典,待老臣痊愈了,自会去宫里谢恩。有劳华太医。”

    华太医行了一礼后,便开始把脉,望闻问切,又让狄家人拿来这几天的脉案和药方,看了看后,便开了个药方,让狄仁杰换他的药方继续喝药。

    狄仁杰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年纪大了,年老体衰,又是常年奔波,不比女皇陛下的养尊处优,身体情况也更糟糕了些。

    这种情况比较麻烦,别说是现如今的医学水平,便是后世遇到这种情况,甭管中西,都只能束手无策,这是年龄的问题,不止是身体的问题。

    探明了病情,华泰因下去开方子,等着狄家人煎药,张昌宗被狄仁杰留下,依旧跪坐一旁,顺手还帮狄仁杰把身上盖的毯子掖了掖。

    狄仁杰道:“去年与世茂你一起出征,观世茂所行所为,似有长远打算?”

    狄仁杰是一军主帅,张昌宗的一些动作,若不是特别隐秘的,自然避不开他。张昌宗坦然点头:“北方大漠的部族,不拘是突厥还是契丹或是别的民族,皆是我朝的边患,常有成为大患之时。晚辈既然穿着铠甲,领着军职,便想着是否能把情况改善改善,别的且不说,只要能威慑住突厥,不让他们滥杀百姓就是。”

    狄仁杰点点头:“世茂有此心,还能付诸于行动,如此甚好。只是,如今的形势,却非行此大计的好时机。”

    张昌宗懂狄仁杰的意思。女皇年事已高,太子正值壮年,国主交换可以预见会在这几年发生,这种政权交接的时候,朝局最是不稳之时。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张昌宗想解决突厥的问题,却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

    张昌宗道:“多谢狄公关心,只是,有些事总要有人做。晚辈自然有这个能力,又有这个心思,自该主动去做,若我做不成,再交由后人就是。”

    张昌宗很想得开,他不是非要这个功劳,只是,边民的惨状仍历历在目,十万冤魂还在突厥大漠哀嚎,身为炎黄子孙,天朝上国的军人,这是他必须去做的事情和应尽的责任。

    狄仁杰听后,便不再多言。张昌宗行礼告别,带着开好了药方的华太医一起回宫赴命。狄光嗣替父亲送客回来,看父亲并未睡下,犹在蹙眉沉思,连忙道:“父亲,身体要紧,方才华太医也说了,要您多静养,莫要劳神。”

    狄仁杰一叹,道:“三郎,为父这一生唯有你们兄弟三人,大郎为人审慎,可谓规行矩步,守成可,其余难有作为;二郎……不提也罢,不过是个只见眼前之利,见利忘义的混账,唯有三郎你,为父举贤不避亲向陛下举荐你,陛下也予你重任,只是,如今朝局迷茫,陛下年高,太子势弱,怕是将有乱生。若为父还能继续活着,自会护持你们,若为父有个好歹……三郎,你要护好我狄家,必要之时,可找张世茂帮忙。”

    “张将军?父亲与他有交情吗?”

    “还有几分香火情。为父观此人为人仗义,念恩识义,看在与老夫有旧的份上,他断不会对你们袖手旁观。”

    “喏,父亲放心,儿子记住了。”

    ————————

    把狄仁杰的病情向宫里的女皇做了汇报后,张昌宗这才骑马回家。回了家习惯性的先去看了看韦氏和郑氏,然后才回自己的院子,高高兴兴地进去,果然,薛老师还在等着他,见他进门,立即吩咐左右摆饭。

    “以后不用等我,忙起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母亲和郑太太各自摆饭,我们这里只有我俩儿,若还不等你,岂不是才一个人吃饭?那再好的吃食也没胃口。”

    张昌宗一听也是,本来就才两个人,人也不多,如果这样还要分前后吃,那确实冷清了些,遂点点头,然后继续吃饭,吃着吃着发现对面的薛崇秀似乎没动,一直在看他,不由奇怪的抬头:“秀儿你一直看我做什么?难道不饿吗?”

    薛崇秀手拄着下巴,目光幽幽地望着对面的张昌宗,看他一脸懵逼的样子,道:“饿啊,可是相比起饿,更想叹气呢。”

    “为何?”

    “此情此景,难道你就不想对我说几句知心话,安慰我一下吗?”

    薛崇秀的目光温柔如水,倒不是嫌弃,倒像是循循善诱。张昌宗再度懵逼,傻傻地眨眼,再眨眼,不太确定的问道:“这种时候也要说吗?”

    薛崇秀颔首,道:“任何时候都需要。你不知道吗?女人就是一群需要人时时刻刻说爱她,满足她所有感情需求和肯定。”

    “是吗?这么麻烦?”

    张昌宗简直目瞪口呆,所以,他前世单身狗不是没原因的?!

    薛崇秀直接白他一眼,一边慢条斯理的吃饭,一边气定神闲的道:“嫌麻烦?简单呐,有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法。”

    “什么?”

    张昌宗顺嘴追问了一句。薛崇秀面孔一抬,目光定定地望着他:“保持单身别成亲就好,最好也别交女朋友,不然,女人就是这么麻烦。”

    那目光感觉好有压迫力,张昌宗即便再迟钝也知道这会儿需要表态了,赶紧义正辞严的道:“多谢娘子指点,那什么,我就是好奇才问的,我没做光棍的特别爱好,相比起自己一个人,我还是喜欢晚上有小姐姐可以抱。”

    这态度端正的!薛崇秀“噗嗤”一笑,乐道:“罢了,不过是逗逗你,你这么紧张做甚?”

    感觉小姐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啊!这么真真假假地,完全分辨不出来。怎么薛老师跟成亲前完全不一样呢?

    张昌宗心里唏嘘,脸上却还记得装傻,搞不懂小姐姐心里想啥的时候,还是装傻吧,说不定看在这么好看的一张脸的份上,小姐姐就大发慈悲放过他呢?唉,听说以色侍人终不长久,果然不懂女人还成亲也是挺悲惨的一件事。

    张昌宗不禁有感而发:“女人要哄,男人呢?怎么办?难道就只有哄人的命?这要是哄好了还好,要是技术不好,哄不好,结果适得其反,那不是更惨吗?”

    薛崇秀放下筷子,双手交叠着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不会让你那么惨的。”

    “嗯?”

    张昌宗不解的看着她。薛崇秀?笑得温柔而又甜蜜,一双眸子情意绵绵地凝视着人:“因为你哄我的同时,我也会哄你,让你看我的每一眼都能知道我心中有多爱你。”

    哦哟,输了!不过,被这么哄的感觉还是挺好的,给小姐姐的情话比心!

    张昌宗一边听得心花怒放,一边忍不住向学之心:“小姐姐情话说的真动人,那什么,我比较笨,等我学学啊!”

    薛崇秀微微一笑,眼神明媚:“好,我等着。”

    吃了饭,小两口一起手牵手在园子里散步消食,继续甜甜蜜蜜地新婚生活。东宫里,太子与太子妃相对而坐,也在用膳,但却没有小两口的甜蜜,反而有些静默。

    “听说,今日陛下派了张昌宗率太医去探了狄仁杰,太子可知晓?”

    韦太子妃想起收到的消息,放下碗筷,问了一句。太子筷子一顿,没说话,三两口吃完也放下筷子,让人收拾走,点点头,道:“我已经知道了。”

    韦太子妃连忙问道:“族兄说,此事应该交由殿下去才是,派张昌宗……终归名不正言不顺,陛下这是何意?莫非还有让我们回房陵去的意思?”

    面上不禁有几分惶急之色,那般窘迫的日子,实在难以回首。太子面色沉凝,摇头咬牙道:“母皇的心思,孤如何晓得?待孤问问上官,她或会知晓。”

    说到上官,韦太子妃沉默了一下,李显立即看她一眼,道:“你我在这宫里,根基薄弱,孤虽有太子之名,然在这宫里却举步维艰。孤不想步老八后尘,你我一家不在宫里一十四年,可有人愿剖心为你我以示清白的?”

    韦太子妃脸色稍霁,不过,还是提醒道:“殿下所虑甚是,只是,上官不是庸人,也不是几句好话便能倾心许之的人,殿下难道就不曾对她动真心?”

    李显面色一紧,连忙过去坐到她身旁,郑重道:“好叫爱妃知晓,对上官,孤确实有几分旧时情谊。不过,尚不到动真心的地步。这世间便是有万千女子,在我心里却无一人能比得上爱妃,唯有爱妃不论荣华富贵,或是窘迫流落,唯有爱妃对孤不离不弃,孤并非没有良心的人,自也会对爱妃不离不弃。”

    韦太子妃眼眶一湿,哽咽道:“有七郎这句话,便是以后七郎宫中进再多美人,为妻也再不会妒忌害怕。”

    说着,情不自禁地靠向李显肩头,李显揽住她,有感而发:“在孤心里,再多的美人又如何比得上爱妃贵比千金的情意,再没有什么比我们一家人好好待在一起更好的了。”

    韦太子妃伏在他肩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霾,一家人?没有了大郎和仙惠,又如何叫做一家人!

    轻轻把脸埋到李显颈间,幽幽道:“殿下说的是。只是,上官如此倾力相助,殿下也不可负了她的心意才是。只要殿下不忘了为妻,不论是谁,只要对我们有帮助,为妻都能容下。”

    李显感激道:“委屈爱妃,孤保证,将来无论谁都越不过你去就是,孤的皇后只会有你一人。”

    “殿下说的话,我可记住了。”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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