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没有吸毒,紧绷在林清欢心弦上的一根弦终于松了下来。
她从陆墨沉手里拿过报告,不放心地又看了一遍。
确认自己没事后,险些高兴地落下泪来。
自从昨晚怀疑自己喝的酒里面可能有毒品后,林清欢的心情一晚上都是焦灼的,她真的没有办法想象,自己吸毒后会是什么样子。
即便陆墨沉说了不嫌弃,她依旧没办法坦然地呆在他身边。
所幸现在没事了。
陆墨沉见林清欢心情放松下来,说自己要出去吸烟,就和卫流笙一起出去了。
医院花园下。
卫流笙和陆墨沉站在一块吸烟。
两人一个穿着白衣大褂,带着金边眼镜,斯文俊秀的让人只想到干净这个词,另一个人一身黑衣,身姿笔挺,眉目俊朗却面沉如水,明明高冷又禁,欲,却十足地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看着那些有意无意朝陆墨沉身上扫过来的目光,卫流笙不由得笑出声。
“二哥,你的魅力还是不减当年啊。”
对卫流笙戏谑的话,陆墨沉懒得接。
他站在树下,脑子里都是刚才姬四汇报的事情。
没想到露丝居然还活着!
竟然来了华国,还和陆擎宇做起了交易。
想到陆擎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陆墨沉的眸底就闪过一抹寒光。
早晚,他会把陆擎宇一锅端了!
卫流笙不知道陆墨沉心里盘算着事,想到自己今早无聊时,刷到的新闻八卦。
如果是旁人也就罢了,可是,事关林清欢这个女人,他怎么看,都觉得这里面有二哥的手笔。
否则,言家的新闻,这些小道媒体根本就不敢放出来。
更何况,因为这条八卦,言家的股票大跌,卫流笙不经商,搞不清楚二哥想要做什么,也能猜出来,二哥这是想要对付言家了。
想到言锦泽,卫流笙叹了口气。
怎么就那么衰,偏偏是陆擎宇的外甥,他的妻子还偏偏被二哥看上了……
想到这狗血的关系,卫流笙都佩服二哥的勇气。
“二哥,林小姐结婚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吧?”卫流笙心里好奇,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陆墨沉听到卫流笙的问话,扯了扯唇角,却没有回答。
不否认,也就相当于默认了。
卫流笙心里暗暗骂了句“屮!”
大概也只有二哥能想出这么损的招了。
把网民放在林清欢吸毒上的视线,转移到言家,顺势捅了言家一刀,让言家股票大跌,逼着言锦泽和林清欢离婚,这样他就好坐收渔翁之利。
相通这些,卫流笙悄悄地挪了挪脚,朝旁边退了一步。
二哥这个阴险的小人,出手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明明喜欢人家姑娘,却又背地里捅刀,结果人姑娘不知道,还要对他感激涕零。
察觉到卫流笙的小动作,陆墨沉眯着眼睨了他一眼。
只一眼,就将卫流笙的动作冻在了原地。
二哥这个冷面煞神,也就对他的时候这么不客气,有本事对林清欢摆脸子啊……
可是,再多的话,卫流笙而已只敢在心底腹排。
……
言家老宅。
言锦泽将手机重重地摔到墙上。
手机瞬间四分五裂。
他犹不解气,将手边的水杯也重重地扔了出去。
“陆墨沉!”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吼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陆墨沉今天给他的耻辱,他早晚有一天会加倍的还回去!言锦泽在心里了发着誓。
言老爷子站在门外,听到言锦泽房间里传来的平平砰砰的声音,老人家闭了闭眼,最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杵着拐杖离开了。
言父的房间。
医生离开后没一会儿,言母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见丈夫,她朝旁边看了眼,没有看到言锦泽的身影,不由得拧起了眉心。
“锦泽呢?”言母问着丈夫。
言父皱眉,想到言锦泽那不成器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女人而已,就让他要死要活的,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认了。
“你管他做什么?!他有手有脚,死不了!”言父恨铁不成钢地骂着。
言母听到死字,气的一巴掌拍在言父身上,“你在胡说什么?!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言母说完,就撑着手臂从床上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穿鞋子下床。
言父见此,赶忙伸手拦住。
“你要做什么?刚才医生还让你好好躺着!”言父担心地劝说着。
言母却一把推开了言父伸过来的手,“一边去,我不要你管。”
说着,自己就穿上鞋子,朝门外走去。
见言母走路晃悠悠的,言父赶忙跟上。
“小少爷出去了吗?”言母出来,就叫过一旁的保姆,问她言锦泽的去向。
今天好不容易让老爷子同意两人离婚了,言母只想速战速决,赶紧让锦泽和林清欢这小狐狸精离婚才放心!
正好她现在脑袋被磕破了,去找言锦泽最合适。
虽然言锦泽平时脾气不好,言母却是了解自己这个儿子的。
看到她脑袋上的伤,只道今天这事十有八,九能成。
“你赶紧把提前准备的离婚协议拿过来。”言母推开言父搀扶过来的手,催促着他赶紧将书房里准备好的协议拿过来。
这份离婚协议,她早就准备好了。
上次逼着林清欢签了,原本以为锦泽会立刻签字离婚,却不想最后居然是被自己的儿子拦了下来。
想到那份离婚协议,言母就气的牙痒痒。
直到现在,她都认为,当初言锦泽拒绝签字,就是林清欢在背后唆使的。
言母心里憋着一口气,由保姆搀扶着,去了言锦泽的卧室。
言锦泽换好衣服,正要出门。
他刚拉开房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外,要敲门的言母。
在看到母亲额头上缠着的纱布时,言锦泽的眼眸微微一闪,薄唇紧抿,心里愧疚,当着言母的面,一时不知道是该道歉,还是该说其他的什么才好。
言母见言锦泽这个样子,就知道他是愧疚了。
她伸手握住言锦泽的手,刚要说话,身体似乎站不住,晃了两下。
言锦泽心里一慌,刚忙伸手去扶。
“妈,你怎么样?”见母亲这样虚弱,言锦泽无比悔恨自己刚才太冲动。
言母摇了摇头,抓着言锦泽的手,虚弱道,“有点头晕,锦泽,你扶妈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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